終於成功進入,姜音曾經也是來過丞相府的人,所以進來之後也並不陌生,只是不知道謝之衡在何處而已。
管家除了把她放進來之外,現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
姜音心裡帶着怒火,一股勁地往裡走。
謝之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書房裡,所以她就直接往書房走。
一股勁地到了書房門口,姜音剛要推門窗進去,卻突然停下腳步。
就在剛纔,她好像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味道一直徘徊於她的記憶之中,多年以來從未消散。
只要每次嗅到,就會清楚的印刻在她的腦海裡,絕對沒有認錯的可能。
也就只有這個味道,能夠把姜音從這種憤怒的情緒之中給拽出來。
姜音沒有進入書房,她先是左右打量,丞相府的書房周圍種着幾棵樹。
這個味道非常淡,如果不用心去嗅,眨眼之間就好像飄忽着要消失。
味道不是從樹上散發出來的,姜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味道好像濃烈了一些。
情況非常不對勁,她爲何會在丞相府嗅到這種味道?姜音開始思考,同樣也停下腳步。
這種味道讓姜音非常不安過往的記憶,也重新被翻了出來,清晰的在腦海之中來回循環。
姜音站在書房的門口,她沒有伸手推門,外面的動靜這麼大,如果謝之衡在裡面應該早就聽到了。
謝之衡站在牆角,他現在的這個位置,剛好能夠看到姜音。
他看到姜音停下,又看到姜音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謝之衡得意地笑了,他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姜音主動找上門來也好,不枉費他花了那麼多的功夫。
謝之衡的眼神一縮,轉身離開這裡。
姜音這次到丞相府無功而返,她沒能見到謝之衡,不過也不算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最起碼嗅到熟悉的味道,讓她對丞相府的情況更加警覺,沒有衝動行事。
姜音從丞相府離開,管家站在後面笑着送她,就像是一個笑面虎,看着就知道不安好心。
回到酒樓,姜音一個人獨自待在房間裡,她一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好似在思考着什麼。
“音姑娘,看得這麼入神?”
一個熟悉的聲音把姜音給叫醒了,她轉頭一看見了元子青,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
“你怎麼過來了?而且還是突然之間出現。”
元子青對於姜音來說可是一個好友。
“我來看看你。”元子青沒有客氣,坐在姜音旁邊。
“那你這次還會離開嗎?”姜音說話的聲音,難得軟了一些。
“一切都不確定,不過我這一次來找音姑娘,是有事要告訴你。”
元子青不忍心讓姜音失望,索性現在先趕快說些正事。
“什麼事?”姜音一臉疑惑。
“你得小心謝之衡這個人。”
這個名字在姜音這裡,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
說要小心他,這一點姜音自己也知道,只是哪有那麼簡單。
謝之衡頻頻來找她的麻煩,她做些事自保總不過分吧。
“你放心吧,我知道。”姜音點了點頭。
不過謝之衡的有些做法的確奇怪,總是來找她的麻煩,一個丞相卻和她過不去,總有原因吧!
姜音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原因可能是出在了薛越欣身上,如果不是爲薛越欣出氣,謝之衡也不至於會這麼閒。
元子青來了姜音開心,晚上兩人一起吃了飯,在彼此閒談兩句,時間過得也快不少。
待到姜音第二天醒來,元子青已經不在,也不知是去了哪裡。
不過姜音也沒放在心上,她先是去看了一下花言的情況,還好花言受傷,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只要用心養養總會沒事的。
酒樓現在只能由姜音一人支撐了。
姜音剛從二樓下來,就看見坐在桌上的薛越欣。
這可真叫不是冤家不碰頭,不過每一次碰頭,都是薛越欣主動前來爲挑釁。
昨日姜音剛得出個結論,今日就見到罪魁禍首薛越欣。
原本薛越欣不惹麻煩,姜音也無所謂,可是薛越欣本身,就不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哎呀,你們這裡的菜乾不乾淨,我上次過來吃了飯回去之後腹痛了很久呢,你們做酒樓的一定要把飯菜做好才行,否則的話這開酒樓不就是害人的嗎?”
薛越欣柔柔弱弱聲音卻不小,幾乎整個酒樓全都能聽見她說話。
既說自己腹痛又說飯菜不乾淨,這一次過來擺明又是找茬的。
小二站在她跟前,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
“既然覺得我這裡的飯菜有問題,那就不要吃了,怎麼委屈自己?”
姜音可一點都不慣她,原本就有氣沒發泄出來,現在到了薛越欣面前,開口就直接懟了回去。
“哎呀,音姑娘說話不要這麼衝,我來你的酒樓也是相信你,隨便給我上點菜算了。”
薛越欣眨了眨眼睛,非常大度。
姜音翻了個白眼,懶得和她多說話,反正只要她找麻煩,自己也不害怕就對了。
飯菜很快就成了上去,小二跑到了櫃檯前。
“東家,那個客人讓你過去,說有話要跟你說。”
小二所指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薛越欣注意到了姜音的目光,薛越欣還衝她笑了笑。
“公主殿下又有什麼事?”姜音過來就沒有好語氣。
“你開酒樓可不能這樣得罪客人,我叫你過來還沒說話,你就這麼兇,這樣不太合適吧?”薛越欣又開始教育姜音,說話的時候夾槍帶棍茶裡茶氣。
姜音真想掀開薛越欣的腦袋,看看她到底每天在想什麼,怎麼能夠做到一說話就有茶味飄香。
“我開酒樓第一確實不能得罪客人,不過如果不是人的話,那我就隨便得罪。”
姜音直截了當的告訴薛越欣,在我眼裡你就不是個人,所以隨便得罪你。
薛越欣張了嘴,瞬間被噎住了,今天姜音的戰鬥力格外強,三言兩語就把她給罵了,她心裡也委屈的很,眨了眨眼睛,淚水已經在眼眶中醞釀了。
“想哭就出去哭吧,我這是酒樓又不是青樓。”
姜音可是把自己所有的賬,全都算到薛越欣身上,包括謝之衡的。
薛越欣再也忍不住了,瞬間哭着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