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衡剛一出來,第一件事情想的並不是該如何找自己的兒子算賬,而是第一時間找上了齊清芬,讓她想個辦法一定要處死姜音。
這個女人留着必定是一個禍患。
謝澄對她無比癡迷,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還要囚禁他這個父親。
謝之衡越想越覺得心中涼意更甚,他也不再猶豫下去了,現在必須要讓事情得到解決,不然他寢食難安!只要這個女人一死,謝澄就一定會重新投靠他這個父親,也會乖乖的去和薛越欣成親。
他的兒子娶了公主,他這個父親必定能夠攀上權貴,到時候官位越做越大,手中掌握的權力越來越多,他在整個國家就無人能敵了。
這件事情也得到齊清芬的同意,她早就看姜音十分不爽,也能夠藉此機會將他們這一行人一網打盡。
只要沒有姜音,想必齊信也不能在齊國繼續蹦躂了。
沒了她這個得力助手,他就再也不能在自己面前胡作非爲。齊信失去了姜音,也不過只是一個無名鼠輩罷了,到時候皇位必定會是她一個人的
越想越覺得心中無比愉快,齊清芬立刻派人去對東鎮的水源動手腳,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齊信臉色灰白,乖乖下臺的樣子了。
沒過多少天,整個東鎮就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許多百姓這段時間因爲不明緣故紛紛腹瀉。
那些百姓第一時間找到鎮上的醫館,可老大夫捏着鬍子診斷了半天,都沒能探求出一個主意。
不少百姓接二連三地找上了大夫,他驚奇地發現這些人的症狀其實都差不多,渾身乏力,頭暈,再加上腹瀉,但有些人甚至還會表現出高燒的症狀。
這是怎麼回事?
醫館之內人滿爲患,可病號卻越來越多,大夫有些束手無策了。
姜音這段時間原本以爲大功告成,可以順順利利地回到齊國,和那些想要反對齊信的人來一個下馬威。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纔剛剛告一段落,又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她感到無比的頭痛,很快就來到了當地的醫館,發現這裡的居民已經是臉色蠟黃,個個表情十分難看,還抱着自己的肚子疼的直叫喚。
見到姜音,老大夫趕緊站起了身,露出了有些爲難的表情,“音姑娘,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詢問了一下這些人的症狀,姜音不禁慶幸自己幸虧帶來了蔣璇,讓開了路,蔣璇很快就走上前去爲那些居民診脈。
見她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姜音這時候也有些緊張,“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我感覺很奇怪,並不像是生病了。”
蔣璇滿臉的爲難,她又叫來了好幾個人爲他們診脈,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想法並沒有什麼錯誤,“應該不是因爲生病,也不會是因爲着涼,不然不可能這麼多人都表現出差不多的症狀。”
“難道說是……”姜音剛準備開口又閉上了嘴,就是讓這些百姓懷疑自己很有可能是中了毒,想必他們又會陷入新的驚慌當中,自己現在還是暫時不要妄下定論好了。
蔣璇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她也明白了過來。
“大夫,我疼的快受不了了,是不是快死了?”
有人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喚,他這段時間腹瀉的厲害,身體幾乎留不住什麼,整個人已經是十分虛弱。
姜音有些哭笑不得,但這些居民也不過只是尋常的百姓,遇到這些挫折自然會有些受不了,她也是很能理解的。
“大家不要着急,這件事情我們會找人解決的,請你們稍安勿躁。”
姜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又害怕百姓陷入憂慮,便想着趕緊安撫他們的情緒。
謝澄沉着地走上前去,站在她身邊,彷彿無論是什麼事情,他們都能夠一同面對,“這件事情我們會予以解決,請你們冷靜一些。”
很快幾個人就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調查。
蔣璇當時的懷疑的的確確是有人可能對這些居民下了毒,但是他們也不清楚毒素到底從何而來,彷彿任何東西都有一定的可能性。
可是詢問了一下這段時間居民的飲食,才發現他們吃的東西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更何況,不可能各家各戶都因爲吃了某一樣東西而中毒。
電光火石之間,姜音突然間考慮到很有可能是因爲水源的問題。
她猛的瞪大了眼睛,衆人見到這一副表情,立刻也明白了過來,“你猜大概是什麼東西?”
“我想很有可能是因爲水源。”姜音神色凝重,現在整個東鎮各家各戶唯一會共用的東西只有一個水源。
事不宜遲,所有人迅速趕往了河道,他們舉目四望,才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幾個侍衛抓來了一隻兔子,姜音將水灌進了兔子的嘴裡,很快它就表現出和居民差不多的症狀。
“水源被污染了。”姜音下了結論
“爲什麼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蔣璇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不知道,但是我想這些人應該還會再來。”姜音心裡也明白,既然一直在飲用着同一條河流水的安鎮人一直都沒有事,那麼很有可能毒就是下在了這一條河道當中。
可是水源是源源不斷,必定會將這裡面所下的毒逐漸衝的越來越淡,他們爲了讓整個鎮子的人都陷入恐慌當中,必定會再一次過來下毒。
大家聽了覺得有理,很快就蹲守在了這邊。
就在守株待兔了好幾天之後,衆人終於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來到了河邊,他似乎張望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間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擰開蓋子,將裡面的東西倒進去。
爲了防止打草驚蛇,衆人暫時沒有出面,姜音對身邊的幾個侍衛和謝澄使了個眼色,他們心裡神會很快就走了上去,將那人捉拿歸案。
“你剛剛在做什麼?”姜音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