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人去解決吧。”姜音主動提議,只要能夠將旱災的這件事情解決,幫助齊信重新站穩腳跟,她就可以放心的離開齊國了。
很快,一行人就出發前往東鎮,一路上倒還算得上順當。
姜音帶上了不少自己的朋友,齊元聽說了這件事情,也主動要求說他要參加。
他的能力雖然算不上很強,但他也想爲這個國家盡一份綿薄之力。
馬車剛一停下,姜音嘆了口氣,看了看已經十分疲憊的衆人,“大家先休息,我們過一段時間再接着趕路。”
這兩天風雨兼程,日夜不停,所有人都已經累壞了。
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人有異議,很快就坐在了地上。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突然間冒出來了好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就算是姜音一直帶在身邊的侍衛也很難抵擋住他們來勢洶洶的攻擊。
她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立刻握緊了手邊的長劍,朝着他們的方向刺了過去。
那些人見到姜音盡然還有反手之力,立刻冷笑一聲,決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齊元和姜音帶着一羣侍衛想要殺出重圍,蔣璇手無縛雞之力,自然幫不上任何忙,她被衆人保護着,心中又急又氣,暗自祈禱一定要來一個救星幫助他們。
姜音一邊護着自己身後的蔣璇,一邊與那些黑衣人糾纏着,完全就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已經悄悄地偷襲了過來。
“小心背後!”蔣璇尖叫了一聲,猛地朝着她的方向撲了過去,擋住了那兇猛的一擊。
剛回頭就看到蔣璇的肩膀已經被劍刺穿,姜音勃然大怒,直接一劍砍死了那個人。
她實在痛恨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傷害自己的朋友,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蔣璇又怎麼可能會受了傷?
可包圍過來的黑衣人越來越多,他們實在很難完全抵擋,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間衝了進來,憤怒地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定睛一看,才發現面前的人居然是謝澄,他死死地攔在了姜音的身前,望着自己面前的刺客,“難道你們聽不明白我的命令嗎?”
他這話一說,衆人就都明白過來,原來這些刺客全都是謝之衡指使過來的。
黑人聽了這番話,也不敢真正傷害自家的公子,便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謝澄回過頭,看到已經渾身都是血污的姜音,心中更加擔憂,趕緊走上前去,想要查看一下她的身上有沒有傷口,卻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無比厭煩地將她一掌推開,推得遠遠的。
“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謝之衡,居然又是他!
姜音滿臉的厭惡,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陰魂不散。想到面前的謝澄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她實在很難不對他產生憎惡的情緒。
“我……”
謝澄是何等聰明的人,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可是出身不能改變,親生父母也無法選擇,太沒有辦法撇清自己和謝之衡之間的關係。
“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姜音看到了蔣璇身上的傷口,又忘了忘自己周圍那些已經身受重傷的市委。就覺得心頭滿是恨意,“滾的遠遠的!誰讓你這樣擅自做主的來找我的?”
她心裡也明白,如果今天不是因爲謝澄趕來救場的話,很有可能他們都會成爲刀下亡魂,可爲何他偏偏是自己敵人的兒子?
看着姜音已經有些發紅的眼,謝澄反而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就如同被人抽乾了一般,他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過身就離開了。
回到了周國之後,謝澄很快就找到了一系列證據,親自去和謝之衡對峙。
他實在是希望謝之衡能夠儘快收手,這不僅僅是爲了他和姜音之間的感情,更爲了他父親自己。
有時候權利對於人而言也是一件壞事,何況,人本就不該得到那些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謝之衡卻認爲謝澄根本就不瞭解自己,父子之間起了很大的衝突,但爲了防止他再次偷偷地辦壞事,謝澄百般無奈之下還是將他給軟禁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但是爲了防止父親再次做出本不該做出的事情,他也只能這樣選。
此時,姜音一行人也趕到東鎮。
可是剛一抵達東鎮,衆人就大吃一驚。
姜音之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知道這裡的旱災應該會有多麼的嚴重。
但是隻有當親眼見證,她才明白,這一場旱災對於這裡的居民有多大的影響,若是放任不管,他們很快就會死的。
此時正值盛夏,天氣格外炎熱,不少居民只能穿着短袖衫招搖過市。許多侍衛脣焦口燥,想要找居民討口水喝都不行。
這裡土地龜裂,樹葉隱約發黃,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降雨,再加上天氣實在是酷暑難耐,旱災已經更加嚴重了。
當地的百姓已經是民不聊生,姜音他們恰巧在一條小溪邊停下,轉過頭一望,這條小溪的水位線也有所下降,隱約露出了已經乾裂的河牀,可想而知到底經歷多久的乾旱。
她皺起了眉頭,想要尋找這附近的人,問一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沒想到的是,其中一個百姓認出來了現在前來的人正是皇室中人。
他眼神無比銳利,死死地盯着齊元身上以銀線繡出來的花紋,又看了看他的臉,“你們是外地來的人嗎?”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問,但是姜音還是點了點頭。
看他們一個個氣色紅潤,就知道肯定沒有受過捱餓的苦,一時間嫉妒翻涌在了心間,他眼神當中也流露出了些許貪婪,甚至想要伸出手去搶他們的東西。
可是他又看了一眼齊元腰間的龍紋玉佩,情緒一時間激動起來,突然間不管不顧地拿着手上的東西朝着他們砸。
“都給我滾,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管我們的死活!現在假惺惺地過來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