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姜音謝絕謝澄的邀請,說了祝福語之後就離開宴會現場。
謝澄知道自己留不住音江,便只能放她離開。
見她離開,謝澄再留下來也毫無意思。
但尚有幾個世家的小姐沒表演才藝,謝澄對此並無心思。
“牧昀,我還有要事,你料理好這裡。”
謝澄的心已經隨着姜音飛走,哪裡還能安生地坐在這裡。
“是,公子。”牧昀應了一聲,站着一動不動,猶如一根竿子杵着不動 。
謝澄早就明白父親的意思,但他的心裡只有姜音,所以他纔對姜音那樣做,爲的就是讓父親明白自己非她莫屬。
而謝之衡回到書房,氣得吹鬍子瞪眼。
“氣死我了,你也不管管他,都多大了卻對婚嫁之事毫無興趣!”
“消消氣,老爺,這麼多世家的千金總有一個會被澄兒看中的。”
謝澄的母親王芸曦一邊給謝之衡揉肩,一邊寬慰他。
其實她也很着急,每每和好姐妹聚會之時,她們都在那裡談論自己的兒媳和孫子,她只能羨慕。
她這樣勸慰謝之衡,實則也是在勸自己,緣分到了,謝澄自然會娶妻生子的,這事急不得。
“但願如你所說。”
謝之衡拍了拍夫人的手,很是無奈,一口飲盡桌上的酒。
待夫人離開,謝之衡還在喝着悶酒,哪怕謝澄無法成爲公主的駙馬,這些官家千金不論選哪個都比開酒樓的女人強!
此時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接着就聽到小廝的聲音,“老爺,夫人大喜。”
“何事大喜?”
小廝已經進了謝之衡的書房,他喘着粗氣站在謝之衡的面前。
“老爺,少爺終於笑了,方纔一個女子上來獻舞,少爺還與她交談。”
方纔謝之衡離開宴會現場時,他把小廝留在那裡,這樣以便自己及時瞭解宴會現場的情況。
正當小廝說完,夫人早已匆匆趕來,欣喜萬分。
聽了小廝的話,謝之衡夫婦倆的臉上都露出欣喜的神情。
“是哪家的姑娘?快點告訴我,我要去她家提親。”
王芸曦高興得合不攏嘴,澄兒終於有自己中意的人。
此話一出,小廝頓時低下了頭,這倒是難題,他還不知道和謝澄交談的那位女子到底是何身份。
“對不起,夫人,小的一時高興,只顧着跑來告訴你們,把這件事給忽略了,小的馬上回去打探。”
話音一落,小廝一溜煙的跑出書房,風一樣的向前廳的客廳跑去。
“太好了,老爺,這下我們就不用擔心了,我要趕緊準備好禮物。”
王芸曦準備起身回房去,卻被謝之衡給叫住。
“莫急,哪家小姐未可知,我記得你不是早就把禮物準備好了,直接拿出來不就行了?”
“瞧我這記性,都高興的糊塗了,是早就準備好了,等小廝回來就知道是哪家小姐。”
王芸曦笑吟吟地泡了一壺茶,隨後兩人喝着茶等待着。
但一壺茶喝完了都未見小廝回來稟報,王芸曦開始着急。
“怎麼回事?爲何到現在還不來,我要去看看。”
謝澄得母親站起身來向外走去,謝之衡也緊緊跟上。
在去前廳的路上,他們遇到小廝。
“如何?是誰家的千金?”王芸曦迫不及待地詢問。
小廝一臉無奈,低着頭,生怕被責怪,“老爺,小的到達前廳的時候,那個小姐不在了,少爺也不見了。”
“怎麼會?你有沒有看清楚,我要自己去。”
王芸曦心中失落,但還抱有一份希望。
可能謝澄和心儀的女子坐在角落,小廝沒有發現罷了。
待他們到了宴會現場之後,始終未找到謝澄。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主角也不在了?
王芸曦仔細地在宴會現場看了一圈,都未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
隨後,她發現牧昀還站在那裡,心中舒了一口氣,既然他在這,就說謝澄並未走遠。
她看了一眼牧昀,隨後在謝之衡耳邊說了幾句,“老爺,我們回去吧,牧昀還在那,他肯定沒有走遠,說不定和那個世家千金私下約會了吧。”
謝之衡也發現牧昀,覺得夫人言之有理,不再計較,點了點頭,一同往回走。
而薛越欣如坐鍼氈,當她見謝澄和姜音親近時,時不時瞪着姜音。
原本她要上臺表演,可在姜音出場之後她就打消這個念頭。
自己乃堂堂一國公主,要是沒她一介酒樓女流跳得好,還不被笑掉大牙!
姜音舞畢她就發現自己和姜音挑選的舞蹈撞上,只能打消念頭,同時心裡則有一絲想法,覺得自己技不如人。
可她更在意的是,恐怕謝澄也不會看她一眼,這實在讓人難受,這纔是她不表演的真正原因。
她的心中萬分難受,一想到這,薛越欣就牙根癢癢。
薛越欣看了看不遠處的趙雅芝,她的臉色也不好看,肯定也是爲了此事。
終於撐到宴會結束,薛越欣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趙雅芝的身邊。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薛越欣故意把自己的手帕丟在趙雅芝的身邊。
趙雅芝也很會意,她趕緊把手帕撿了起來遞給薛越欣。
“你的手帕掉了。”
薛越欣接過手帕,滿臉笑意,“謝謝,借一步說話,我在前面的樹林裡等你。”
她說完之後,就離開相府。
趙雅芝點頭答應,很快她們兩個就在樹林裡碰面。
薛越欣一眼看出趙雅芝心中所想,這樣的女人她見多了,若是能爲自己所用,豈不樂哉?
“你怨恨音江?”
趙雅芝有些心虛,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只是盯着薛越欣看。
聰明如薛越欣,她從趙雅芝的眼神就看出來,這個女人也同樣怨恨音江。
“我們絕不能讓她得逞,必須想辦法讓她離開謝澄。”
“我和她是好友怎麼能如此?”
趙雅芝嘴上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能除掉音江最好不過。
只是儘管這般想,她也不能顯露得太明顯,若是被人抓了把柄,並無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