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人,果然口齒伶俐,但是在這個場合可不適合鬧得太過,幾人可不想在皇宮裡鬧出些事情來。
“哼!真是牙尖嘴利!”水王氏一甩衣袖虎着臉大步離去,這個白風幽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白姑娘你可真是厲害,我可是很少看到王瀅鈺那個女人被氣成這個樣子呢。”水王氏一走,侯爺夫人就拉着白風幽笑得很開心,看着白風幽的眼睛都在發亮。
“是啊!我們剛剛還怕你會被爲難呢,沒想到你就三言兩語就將王瀅鈺那個女人氣成這樣,真是解氣!”護國公夫人也是一臉欣喜的說道。
說起來這水王氏和侯爺夫人還有護國公夫人三人之間也是有些過節的,三個女人從年輕的時候起就是相看兩厭,從小到大都在擰着,都在比着。
比家世、比穿着、比首飾、比相公、比兒女,就沒有相安無事的時候,所以直到現在三人見面也是經常冷嘲熱諷的,相互都沒有一個好臉色。
因此兩位夫人都以爲水王氏這樣爲難白風幽,追根究底的原因都是因爲白風幽和她們站在一起的緣故,是她們認識的緣故,是受了池魚之災被她們連累了,所以兩位夫人對白風幽非常的維護。
“我只是反擊而已,雖然我是個沒爹沒孃的孩子,但是還不至於被人這麼侮辱,否則也會給曦兒丟臉了不是。”白風幽柔和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自己可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
況且這個水王氏的話說得真是難聽得很,如果自己就這樣被水王氏壓着欺負的話在,真的是會讓曦兒丟臉的。
“沒錯!白姑娘你做得對,對於王瀅鈺這種女人就是要這樣。”侯爺夫人笑着說道,拉着白風幽的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對自己的心意。
“你別教壞白姑娘,不過對於王瀅鈺的刁難你也不必理會,王瀅鈺也是看你和我們站在一起纔會故意刁難的,說到底還是我們連累的了你,王瀅鈺從小就和我們過不去,爲難不了我們就找上你了。”護國公夫人笑着說道,語氣裡有些無奈。
其實她早就看開了,像這樣鬥來鬥去真的是很無聊,只是自己想要停止,王瀅鈺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停止,王瀅鈺太過好強了。
“無妨,我可不是眼皮子這麼淺的人,宰相夫人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人,兩位夫人卻是平易近人,我可不願意爲了不得罪宰相夫人而疏遠兩位真心對我好的夫人。”白風幽笑了笑開口說道。
看水淼和水謙兩個人就知道,水王氏不是個怎麼樣的人,依依傳來的消息也讓白風幽確定了水王氏不是個好東西,但是這個侯爺夫人和護國公夫人卻是真的對自己不錯的人。
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那個宰相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人已經得罪了,恐怕自己在她的心裡已經是敵人了。
“呵呵!白姑娘可是我看中的人,她可不是這樣的人。”韓靜瑜笑着說道,也許比起白天賜來,這個白姑娘更加的深不可測。
白風幽笑了笑,不再說話,這些女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也不會有誰向自己示好就毫不保留的相信她。
其實這次大家都想錯了,雖然王瀅鈺這樣爲難白風幽有一些是因爲侯爺夫人和護國公夫人,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因爲水文熙。
知道白風幽是白天賜的未婚妻,王瀅鈺就看不慣了,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差點就被白天賜給騙了去,心中就冒火,現在看不到白天賜,那麼爲難白天賜的未婚妻也是好的。
抱着這種想法,王瀅鈺這纔在一開始就針對白風幽,可謂是無妄之災啊。
只可惜這一點,白風幽完全不知道,白風幽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水文熙的一廂情願到最後竟然讓王瀅鈺恨上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成爲了王瀅鈺的眼中釘了,真是冤死了。
白風幽這邊很不平靜,白天賜的那一邊也很熱鬧,雖然白天賜讓水文熙惦記上了讓水淼非常的反對,很不贊同,但是水宰相卻很大力的拉攏他,不僅是水宰相,還有很多官員也想拉攏白天賜他們。
因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有意栽培今年的前三名,這三人日後必定會大有作爲,現在在他們還沒有與任何一方有勢力牽扯的時候拉進自己的陣營,那麼自己的陣營就會多一份助力,所以白天賜他們三人可是大家眼中的香餑餑,就怕出手晚了一步被別人搶先了。
白天賜和範文彥還有歐陽智軒三人從進門開始就沒有閒着,前來搭話的人很多很多,白天賜都不知道自己喝過多少杯酒了,幸好有幽兒給的醒酒藥,要不現在自己就趴下了。
“天賜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我再喝就要醉了!”在推拒了一個官員給自己的敬酒後,範文彥來到了白天賜的身邊尋求保護來了。範文彥顯然是喝醉了,都有大舌頭了。
“吃了吧。”白天賜看了範文彥一眼,扔給了範文彥一顆解酒藥丸,果然文彥就是需要有人照顧才行。
雖然子言臨行前讓自己帶了不少解酒藥丸,但是那種藥丸一百顆都不如幽兒的一顆游泳,要不是看在文彥真的要醉了,自己才捨不得將幽兒制的藥丸給他呢。
“謝了!我就知道天賜你手裡有好東西。”範文彥笑嘻嘻的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吃進了嘴裡,心中非常的高興,這樣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喝醉了。
“文彥你在吃什麼?你怎麼問都不問一句就吃了啊?”歐陽智軒看着範文彥吃了天賜給的藥丸,好奇得緊。
“你也吃一顆吧。”白天賜照例扔了一顆藥丸給他,要不是因爲歐陽智軒是自己的表哥,白天賜可不會這麼大方。
“這是什麼?”歐陽智軒接過,看着手裡的褐色藥丸,好奇的問道,自己可不敢亂吃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是解酒藥,是白姑娘做的,白姑娘的藥可是好藥,一顆解酒藥丸可是普通的解酒藥丸的十倍藥性,快吃了吧,天賜平時可是小氣的緊呢。”範文彥在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樣子就像是與榮有焉一般。
“不過好奇怪啊,天賜今天真的是太大方了,平時天賜可是捨不得將這些藥給我們吃,除非是不得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天賜主動給別人藥丸呢,白姑娘的藥天賜可是都寶貝得緊,天賜對你可真好。”不過很快範文彥就好奇的看着歐陽智軒,左右打量着,天賜好像對歐陽智軒非常的好,比他們這些多年的朋友都要好,真的是好奇怪啊。
“大概我們是剛認識的朋友,而且我這不是也喝醉了嗎。”歐陽智軒笑了笑將藥丸扔進了嘴裡,不僅是自己一家人這樣覺得嗎,別人也這樣覺得嗎?
那麼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白天賜對自己一家人這麼與衆不同?他算是看清楚了,白天賜和白風幽兩個人同樣都是冷清的人,這樣莫名的對自己一家人好,真是讓人覺得很奇怪。
不過幸好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很快各家的女眷都來到了打聽了,因爲宴席快要開始了,大家都很自覺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幽兒,你怎麼樣?有沒有人爲難你?”看着白風幽走向自己,白天賜就揚起了嘴脣將幽兒拉着在自己的身邊坐下,關心的問着。
雖然知道幽兒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皇宮了,但是白天賜卻還是很擔心,因爲這次的幽兒可不是以千羽公子的身份進來,只是以一個民女的身份進來的,恐怕是在場的人當中身份最低的,白天賜不得不擔心。
“你當我是誰!你都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你以爲我會被人欺負嗎,不過是一羣吃飽了沒事幹的女人罷了,對我根本就構不成威脅,不過倒是挺麻煩的。”白風幽好笑的說道,對付那些女人綽綽有餘,自己真正擔心的是曦兒這邊,這邊的這些人可是比那羣女人難對付多了。
“先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怎麼一身的酒臭味,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即使你吃了解酒藥丸,但是也不是這樣的喝法吧。”白風幽早就聞到了白天賜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重了,在皇宮裡面喝醉了酒可就是找死的節奏啊,誰都有課能坑他一把。
“沒辦法,今天這些人的敬酒我必須要喝,以後我會注意的,我絕對不會讓我自己喝醉了的。”白天賜討好的對白風幽笑了笑,知道幽兒擔心自己,白天賜的心裡美滋滋的。
要知道白風幽除了訓練白天賜的酒量的時候幾乎讓白天賜泡在酒裡之外,白風幽可是嚴格的限制了白天賜的酒量,就是怕白天賜喝酒傷身。
“仔細些你的身體,再說了,在皇宮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清醒,還有文彥,你也別再喝了。”白風幽搖搖頭,這兩個人喝了太多的酒了,白天賜皺眉,要是兩個人再不清醒的狀態下做出了失禮的而事情那就糟糕了。
“知道了白姑娘。”範文彥笑了笑,的確如白姑娘所說,在皇宮裡必須保持清醒,那樣自己才能警惕,皇宮裡可不安全,到處都是危險。
範文彥這才警醒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身處皇宮之中,是這個世界上人人嚮往卻也危險萬分的地方。
“白姑娘還真是警醒,的確,在皇宮裡可是一定要保持警惕的。”歐陽智軒笑了笑,看白風幽的眼神也是很欣賞的,沒想到白姑娘懂得這麼多。
不過在這皇宮裡的確是要處處小心,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恐怕都會造成生命危險,所以在皇宮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我也只是想得更加的細緻而已。”白風幽笑了笑說道,要是這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那麼自己早就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咦!沒想到今天壽王爺也來了,可真是稀奇,通常這些宴會壽王爺以前可是從來都不出現的。”此時門口突然出現了百里瑾軒和千羽公子的身影,歐陽智軒有些驚訝。
“這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以前壽王爺不來那是因爲身體不好,可是現在不同了,千羽公子出現並出現在壽王府住下,壽王爺怎麼也得出席,再說他現在的身體已經在逐漸好轉,也是時候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了。”範文彥語出驚人,這話說得可真是犀利。
“也是,壽王爺是得在人前露露臉了,有千羽公子陪着,誰也不會看輕了壽王爺。”白天賜笑着說到,有千羽公子這個身份陪着,沒人敢看輕他,而且,想要爭奪皇位,可不能龜縮在壽王府裡。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正當閒聊的時候,太監那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和皇后來了,大家立刻都安靜了下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敬的迎接皇上和皇后的到來,聲勢浩大。
而白風幽卻也是緊張了起來,伸手用力的拉住了白天賜的手,就是害怕曦兒會因爲激動做出什麼事情來,畢竟現在他們對十五年前的事情一無所知,皇后是真兇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皇上和皇后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坐上了華麗的龍椅,看着百里昇,再看看曦兒,白風幽心裡直嘆氣,明明是父子,可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卻在泥地裡。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所有人都給百里昇跪下了,就是千羽公子還坐在原地喝酒,不過大家倒是已經習慣了千羽公子的傲氣了,沒有人會說什麼,就是百里昇即生氣也是沒有辦法,只能來個眼不見爲淨了,否則丟臉的也只能是自己。
“平身吧!今天是迎接狀元、榜眼、探花的晚宴,大家不必拘謹。”百里昇看了一眼千羽公子,眼裡滑過一絲殺意後開口說道,早晚有一天他要將這個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千羽公子殺死。
“謝皇上!”雖然皇上是這麼說,但是又有誰會在皇上的面前不拘謹呢。
白天賜將白風幽小心的攙扶起來,看着白風幽的臉色,白天賜生怕白風幽不高興,因爲作爲千羽公子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跪拜過百里昇的。
“沒事!”白風幽坐下後彷彿知道白天賜在擔心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說道,自己並不在意這些,雖然讓自己給百里昇跪下是很不高興,但是必須要做的自己還是會做的。
“倒是你,看到了百里昇和水瀲灩了,你還好嗎?”白風幽倒是很擔心白天賜,今天白天也沒有時間問問他看到百里昇到底有什麼想法,畢竟這是曦兒的生父,現在更是增加了一個皇后,那個十五年前幕後黑手的嫌疑人。
“很威嚴,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十五年前的事情有關係,我…我對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很想要親近他,這就是血脈相連嗎。”白天賜聽到白風幽這麼問,眼神複雜的看了百里昇一眼。
“百里昇這個人我看不透,不過曦兒處於安全考慮你暫時不要過於親近他,免得會有麻煩,等到調查出十五年前的真相你再決定認不認他也不遲。”白風幽看了一眼白天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我不會衝動的,但是幽兒你說水瀲灩真的是十五年前害死我孃的兇手嗎。”白天賜點點頭,並不衝動,但是對於兇手是水瀲灩還有一定的疑惑。
因爲這事要真的是水瀲灩做的,那也太笨了,因爲漓妃一死,最讓人懷疑的就是皇后了,相信對這件事情有疑惑的人都會認爲水瀲灩是兇手的,一國之母看上去並不是這麼愚笨的人。
“我不知道,曦兒這就是你要去查清楚的事情了。”白風幽也覺得神情有些蹊蹺,依照自己對百里昇的瞭解,百里昇並不是個笨蛋。
漓妃的死充滿了疑點,但是百里昇卻絲毫都沒有懷疑,這也太讓人覺得奇怪了,白風幽的心裡有一個可怕的猜疑,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曦兒就太可憐了。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可是我越想越覺得複雜,幽兒我有些怕。”白天賜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白天賜很聰明,不是一般的聰明,白風幽能想到的,白天賜也能想到,他害怕。
“曦兒你來到這裡最初的目的是想要幹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白風幽一手培養出來的人可不是你這麼懦弱的。”白風幽搖了搖頭看着白天賜說道。
與其讓真相永遠掩藏於黑暗之中,還不如讓真相公之於衆,曦兒要尋找的只是真相而已,雖然事實有可能很殘酷,但是藉助柯南的一句話,真想只有一個。
“我明白,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迷茫而已,不過有幽兒你這盞明燈爲我指路,我永遠都不會迷失方向的。”白天賜粲然一笑對着白風幽說道,的確,由始至終自己最大的目標就只是幽兒而已。
“別貧嘴,說說你對百里昇的看法吧。”白風幽耳尖紅了紅,白天賜的話讓白風幽覺得心裡悸動不已。
“暫時並沒有什麼看法,我和他纔剛開始接觸而已,不過他對我寫的治水方案非常的感興趣的樣子。”看了一眼耳尖通紅的白風幽,白天賜笑了笑說道。
現在這個場合實在是不適合繼續撩撥幽兒了,不過如果這樣幽兒真是太可愛了,如果不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自己真想將那可愛的泛着紅的耳朵細細的舔咬。
“倒還是個爲了百姓的好皇帝,治水的方案說到底也是件爲國爲民的好事,如果他想要的話就傾囊相授吧,但是你要小心他派你去治水。”白風幽笑了笑開口說道,只是白風幽不知道這件事情還真是被她一語言中,還差點讓他和白天賜兩人之間玩完。
“我知道,我還要在皇宮裡調查十五年前的事情,不會出京城的。”很明顯,白天賜可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要控制就可以控制的,當事情發生的那一刻,白天賜才明白有些事情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白天賜!歐陽智軒!範文彥!今天你們可是主角,今天過後你們就是我朝陽國的官員了,你們可得好好的爲我朝陽國謀福祉啊!”皇帝看着白天賜他們三人說道。
“是皇上!”三人站了起來彎腰行禮說道。
“皇上,今年的前三甲真可謂是青年才俊,一個個都是這麼俊俏,還有這麼好的文采,我們朝陽國真是好福氣。”皇后看着下面的三個俊俏的兒郎笑着說道。
但是誰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讚賞這前三名,因爲皇后和皇上在大家的眼裡早已經是兩個陣營了。
很明顯,皇上的意思是要重用今年的前三甲,所以白天賜三人是屬於皇上的人,皇后能高興嗎?
“還是皇上慧眼識珠,這才能選出這麼優秀的青年才俊。”水淼笑着上前說道,可是將皇上的馬屁拍得極好。
“哈哈哈!也是他們自己有真才實幹。”百里昇哈哈大笑,對水淼的恭維很受用。
“虛僞!”範文彥看着皇上和幾個大臣的互動,皺了皺眉頭。
“的確是虛僞,但是朝堂之上要的就是虛僞。”白天賜點頭,看着這些人的嘴臉也是很噁心。
“曦兒說得沒錯,以後你們也會成爲其中的一員,好好學學。”不管是做什麼,虛僞是最好的交際手段。
宴會熱熱鬧鬧的開始了,但是白風幽卻是覺得萬分的無聊,這樣的宴會真是讓白風幽厭惡萬分,比起那些什麼商業宴會更加的讓白風幽覺得虛僞,因爲整個宴會都是對百里昇的恭維,這讓白風幽興致缺缺。
看着眼前的舞女們賣力的舞動着自己玲瓏的身姿,白風幽打了個哈欠,真是無味的舞蹈,好普通的樂曲,根本就和二十一世界沒法比,看過更好的,眼前的這些根本就入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