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憶之一身綠色長袍,騎着駿馬率領着麥城的士兵向着廉紫萱這邊前進過來。她身後的士兵各個威風凌凌,斬殺起鴻修帶來的士兵完全不在話下。
雖然琴憶之並不會功夫,但是騎着駿馬在敵人之間來回穿梭,看上去身後矯健。
月光灑在她雪白的皮膚上面,精緻的五官帶着絲絲英氣,看上去英姿颯爽。
鴻修這次因爲是埋伏在這邊,帶的士兵過多定然不方便,因此帶來的數量也不是很多。他們本以爲這一次埋伏在這邊,殺廉紫萱等人措手不及,結果卻沒有想到琴憶之竟然會及時趕到這邊!現在輪到鴻修等人目瞪口呆,被琴憶之帶來的士兵追的到處跑了。
鴻修憤怒的想要指揮自己的士兵不要亂了陣腳,可是天色已晚,幾乎看不清敵我,指揮半晌也沒有人聽他的主意。他憤怒的提起劍想要加入戰爭,卻剛剛衝進人羣中,就被琴憶之帶來的士兵團團包圍在其中!
廉紫萱手握長劍,擡頭望着琴憶之的模樣,竟然有些發呆了。作爲經常出入戰場的他來說,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子能夠帶兵打仗,還如此神氣的模樣。她就像是一位戰神一般,綠色長衫飄動着,如同一個象徵勝利的旗子一般,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就連那些身體強壯的男子恐怕也要輸她一籌。
琴憶之在人羣之中一直尋找廉紫萱的身影,想要快點帶着他逃離出這邊。之前鴻軒到自己房間這邊,找自己就是說起了關於帶兵來這邊援助廉紫萱的事情。
鴻修儘管因爲前幾次的兵敗,使得絨人將領失去了對他的信任。但是畢竟鴻修也是聰明萬分,不會輕易的離開這邊。他還沒有達到殺了鴻軒的目的,自然需要再次表現一下自己。
況且最近鴻軒和琴憶之明顯是在等待着廉紫萱的救援,因此鴻修說不定假裝離開軍營,實際上只是帶着一部分士兵埋伏在這邊,等到廉紫萱到了之後,就開始對廉紫萱進行攻擊。
就算廉紫萱帶的士兵勉強能夠抵擋住鴻修的攻擊,但最終也會損失大半的兵力,對麥城沒有任何好處。
鴻軒本來想要親自帶着士兵前來這邊與鴻修對戰,但是想到廉紫萱過去曾經和自己交戰過,雖然時間過去很長了,而且當時鴻軒的面孔應該沒有被廉紫萱看到過,但是他還是擔心萬一被廉紫萱認出來就有些麻煩了,所以才讓琴憶之過來這邊。
況且如果鴻軒離開了麥城,很有可能鴻修就會派人回去給絨人將領通風報信,讓他帶着士兵直接殺進麥城。到時候麥城羣龍無首,肯定很快就會被絨人攻陷下來。
琴憶之倒是沒有什麼顧慮,一路殺過來後來到了廉紫萱的身邊,隨後伸出手來對着廉紫萱道:“上來!我帶你回麥城!”
廉紫萱有些發呆,看着琴憶之的模樣,竟然不知不覺的聽話的伸出手去抓住了琴憶之的手。
琴憶之手上微微用力,廉紫萱腳下用力向上蹬了一下,緊接着整個人就跨到了琴憶之騎着的駿馬之上。周
圍的士兵見自己的主子已經安全,也就不再殊死抵抗,紛紛向着向麥城的方向撤退。
鴻修帶來的士兵被琴憶之帶來的士兵追的到處跑,見到廉紫萱的士兵已經開始撤退,也根本沒有辦法追上去,只能幹瞪着眼睛着急。
琴憶之架着快馬,而廉紫萱則是提着長劍,見到有士兵攻擊過來的時候,提着長劍砍過去,將士兵擊斃。
駿馬奔馳在士兵之中,綠色的衣襟同白色的衣襟糾纏在一起,如同碧水之中泛起的點點漣漪。
很快,駿馬衝出這邊的埋伏,衝到了麥城城門之下。
麥城的士兵們見琴憶之已經衝了出去,也就準備向着麥城的方向撤退。那些鴻修帶來的絨人士兵稍稍緩和一下。
鴻修不甘心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指揮着士兵們去追擊。可是經過剛纔的戰鬥,士兵們顯然都失去了力氣,一個個頹廢的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鴻修臉上帶着絲絲憤怒,望着琴憶之和廉紫萱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
鴻軒一直站在城樓上面向下張望,他擔心這一次琴憶之能不能將廉紫萱帶來這邊。
半晌,他遠遠的看見一抹綠色向這邊奔過來,當即認出是琴憶之,慌忙指揮守衛們打開城門,迎接廉紫萱和他的軍隊歸來。
城門大開,琴憶之和廉紫萱騎着的馬速度稍稍緩慢下來。跟在他們身後的軍隊也緩緩進到城裡面來。
鴻軒從城樓上面下來,面帶禮貌微笑的給廉紫萱行禮。
廉紫萱和琴憶之從馬上下來後,琴憶之介紹廉紫萱認識鴻軒。當廉紫萱聽到鴻軒名字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盯着鴻軒的臉,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們過去是不是見過?”
鴻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依舊神情冷漠道:“太子可能記錯了,我只是一介草民,怎麼能夠同太子見過?”
廉紫萱皺皺眉頭,總覺得鴻軒有些面熟,就連名字也好像是之前聽說過,只是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鴻軒擔心廉紫萱想起自己的身份,忙叉開話題道:“剛纔我們城主親自去迎接太子您,我看你們回來的時候神情慌張,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
廉紫萱剛想要開口,琴憶之接話道:“鴻軒你預料的沒錯,絨人那邊就是打聽到了太子要來的消息,所以派人前後夾擊太子!”
“哦?”廉紫萱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鴻軒竟然能夠料到有埋伏。
鴻軒輕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是啊,李宏逸公子去國都請太子的事情,整個麥城的人都知道,何況是絨人那邊。”
廉紫萱點點頭,用讚許的眼光望了一眼鴻軒後,又用感激的目光看向琴憶之道:“多虧了城主及時趕到營救,否則我就會命喪於此了!而且我也沒有料到,一位姑娘竟然可以率領士兵打仗,還成爲了麥城新任城主,可謂是讓我刮目相看。”
琴憶之臉頰有些微紅的低下頭,謙虛道:“太子爺太過
擡舉我了,我只不過是臨危受命,算不上什麼。”
“城主謙虛,不知如何稱呼城主?”廉紫萱恭敬道。
“琴憶之,你可以叫我琴姑娘。”琴憶之道。
廉紫萱默唸了一遍琴憶之的名字,隨即點頭道:“好,琴姑娘,不知在下可否有一件事請求?”
琴憶之稍稍有些發怔,點頭示意廉紫萱說。廉紫萱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是這樣的,我覺得琴姑娘對於絨人那邊的敵情有些瞭解,所以我想這一次我帶來的士兵都交給琴姑娘來指揮,不知意下如何。”
琴憶之沒有想到廉紫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只是在書上讀過那些帶兵打仗的事情,在現實中根本沒有實戰過。這段時間以來,都是鴻軒負責出謀劃策,自己偶爾提出一些小的建議來。如果真的把士兵使用權交付給自己,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她的臉色有些發紅,低着頭遲遲不肯回答。
廉紫萱彷彿看出了琴憶之的想法,臉上掛着一絲笑容道:“琴姑娘不必感覺到壓力,其實我也會跟着在這邊看你指揮。所以,還請琴姑娘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我啊!”
琴憶之見廉紫萱說的如此誠懇,也沒有辦法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但是心中還有些顧忌。
站在一旁的鴻軒,不知爲何看到廉紫萱剛纔的模樣,心中就有些不開心。
雖然廉紫萱對琴憶之一直客氣萬分,但是從剛纔他看琴憶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廉紫萱對琴憶之有好感。這種感覺讓鴻軒心中有些憤怒,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琴憶之並沒有發覺這些,她覺得廉紫萱爲了援助麥城,走了好長時間的路纔來這邊,又遇到了鴻修的圍追堵截,現在一定感覺到疲勞了。現在時間晚了,要去住客棧找得到找不到空房間還不一定。而且堂堂一國太子,居住在麥城的客棧也太說不過去了。
思來想去,最終琴憶之提議讓廉紫萱住到琴府裡面去。
此話一出,鴻軒臉上的神情更加不自然。他看向廉紫萱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
廉紫萱現在的眼神都集中在了琴憶之的身上,聽到琴憶之這樣盛情的邀請,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琴憶之讓鴻軒暫時帶領着廉紫萱那些士兵找個地方安置下來,自己則是帶着廉紫萱回琴府安排住處。
鴻軒有些不滿意,出聲抗議道:“小姐,你一姑娘家帶着男子回去不大方便吧?要不你去安排士兵的住處,我帶着太子回家!”
琴憶之沒有聽出鴻軒話中的意思,笑着擺擺手道:“沒關係,我給父親解釋好了就行。”語罷,對着廉紫萱擺出一個“請”的手勢,帶着廉紫萱向着琴府的方向走去。
鴻軒臉色鐵青的望着琴憶之離去的方向,手指漸漸攥緊。身邊的士兵見鴻軒一直不說話,不由得出聲詢問什麼時候找地方休息。鴻軒語氣冰冷道:“現在!”說着,就憤怒的帶着那些士兵向着相反的方向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