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菲輕輕吻了一下棍子,只見棍子的一端,悄然躍出一朵鮮花。摘下鮮花,姚一菲將鮮花送給了臺下的評委之一,然後再次親吻了一下棍子,兩朵鮮花同時從棍子裡綻放。
姚一菲將棍子在空中快速的飛舞幾圈後,用手輕輕一抹,越來越多的鮮花從棍子中綻放,一朵挨一朵,很快,舞臺上便積攢了一大堆的鮮花,鮮花涌出的數量越來越多,很快便把站在舞臺中央的姚一菲給淹沒了。
臺下的人,同時停止了進食,睜大了眼睛看向臺上的美女。
一隻手從鮮花中伸了出來,逐漸的,一個扎着馬尾的頭從鮮花裡冒出來了。
緊接着,身體猛然一彈,從鮮花中完全脫離。
“哇!————”人羣中爆出一聲驚呼,原來,姚一菲竟然無聲無息的換掉了一身衣服,換了一身素色抹胸長裙。
姚一菲踏出鮮花羣,從棍子上輕輕一抓,抓出了一隻素白色的鴿子,用力一震,鴿子騰空而去。
再次一抓,卻抓出了一羣五彩斑斕的蝴蝶,圍繞着素色長裙的姚一菲翩翩起舞,說不出的優美,和諧,地上紅花相映紅,如同人間仙子。
何以黎踏上舞臺,遞給姚一菲一隻酒杯。
姚一菲將手裡的棍子一點一點的摁在了杯子裡,手腕一抖,只見杯子裡的棍子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杯美酒。
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美酒,衝着看臺上的觀衆們拋了個媚眼,將杯子遠遠的扔到了看臺上,引起了一陣哄搶。
姚一菲不再理會那個杯子,轉身來到了那張簡單的桌子前。
何以黎推過桌子來,示意所有人看清楚,桌子是實心的,貨真價實的桌子,然後再讓所有人看清楚了箱子,也是貨真價實的箱子。
何以黎親自站在了箱子裡,示意無論是桌子還是箱子都是絲毫沒有問題的。
跳下箱子,衝着姚一菲做了個請的姿勢。
姚一菲提起長裙,站在了箱子裡,看着何以黎一點點的將她的雙手捆綁結實,一邊還以示給觀衆看清楚,繩子也是貨真價實的繩子。
姚一菲不愧是青年演員,表情十分到位,那份神秘那份悽楚,拿捏的十分恰當。
何以黎捆好姚一菲之後,將她推進了箱子中央,一點點的蓋上了箱子。
有人送上來了六把利劍,何以黎毫不猶豫的抓起六把利劍,一把接一把的盡數插進了箱子裡!
啊!!!!————人羣中響起一陣驚呼聲,甚至有的人一下子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過了很久,才發現沒有想象中的血光四濺,也沒有想象中的血流五步,膽小的人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繼續膽戰心驚的看下去。
何以黎慢慢打開了箱子,微笑着示意。人羣中再次發出了一聲驚呼,箱子裡早已經空空如也,只有六把利劍貫穿箱子四個方向。
何以黎再次關上了箱子,圍着箱子轉了一圈之後,一把一把的抽出了利劍,再次打開了箱子,只見還是那個被捆住了手的姚一菲正一臉微笑的站在箱子裡,衝着觀
衆微笑示意。
嘩嘩譁————————
掌聲一陣比一陣熱烈,很多人甚至都要攀爬上舞臺看個究竟,看看站着的姚一菲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雖然大家都是死過一次或者是乾脆是本土出生的靈魂,對死亡已經不再那麼抗拒,可是親身面臨那麼驚險的事情,還是忍不住心頭狂跳。
何以黎解開了姚一菲手上的繩子,兩個人牽着手一起上前致謝謝幕。二人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悄然退場。
“神乎其技啊。”年輕的將軍忍不住喃喃說道:“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怎麼會相信這是真的?”
鳳兒原本自信的臉色瞬間消散,捉摸不定。她萬萬沒有想到姚一菲竟然還有這個本事,幻術,她不是沒聽說過,可是真正見到的卻沒幾個人。
很多人因爲覺得幻術不可思議,因此就誹謗幻術是妖術,可是她自己知道,這絕對不是妖術,而是用什麼手法掩蓋了一切真相。
中間包廂的中年男子,目光連閃異彩,伸手招來一個人,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個人再次離開了包廂。
“風雨欲來風滿樓啊。”中年男子嘆息道:“這個小樓,只怕從此將不會安靜了。”眼睛一橫,看向站在身邊的人說道:“我讓你調查的結果出來了沒有?”
玲姐吃驚的看着臺下的表演,早已經是瞠目結舌,不能言語了。
倒是那個公子一臉的淡定從容,手中摺扇一收:“比賽結束了,現在該是最後的投票時期了。”
玲姐驚訝的看着公子:“公子一點都不吃驚麼?”
公子颯然一笑,轉頭問陰影中的魂:“剛纔你都看清楚了?”
魂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神乎其技,可是對於暗夜中的殺手來說,一切無所遁形。”公子輕聲說道:“雖然她們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是還是有跡可尋的。而且她們好像是匆忙排練,行動中略帶生疏,生硬,不那麼圓潤自然,這點也是很容易被發現的。不過,今天的表現也已經很不錯了。玲姐,比賽看完了,告辭了!”
說完,公子就站了起來。
玲姐忙不迭的站了起來,公子低頭看着玲姐:“如此精彩的表演,果真是少見,玲姐多加利用的話,小樓的生意一日千里絕對不是夢想。只是,希望玲姐記得你的承諾。”
說完,不等玲姐反應過來,率先擡腿便離開了。
魂,如幽靈般的貼着玲姐的身邊擦過,玲姐一個哆嗦,差點又腿軟坐在地上。
比賽結束後,姚一菲跟何以黎換下了表演的服裝,換上了尋常的衣服,等待比賽的結果宣佈。
離開小樓,魂忍不住問道:“主人,您不去見見那個姑娘麼?”
公子颯然一笑:“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我現在過去,她未必看在眼裡,等她需要我的時候,我再出現,不是更合適麼?魂,我們走吧。”
白色的軟頂小轎悄然出現在了黑夜中,公子上了轎,魂再次隱身在了黑暗中,保護着公子,離
開了小樓。
暗處躲着的幾個人,見小轎走遠。紛紛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竟然多了一個銅錢大小的洞口。
幾個人的冷汗頓時下來了,如果剛纔那人有意起殺心的話,這幾個人恐怕早就變成了靈子了!
“好可怕的殺氣!”其中一個人心有餘悸的說道:“從未見過如此強烈殺氣的殺手,竟然已經達到了殺氣凝練的地步,僅憑殺氣就能致人死地!”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很久,才緩緩說道:“必須稟告主子,我們跟蹤的對手,空前的強大!”
中間包廂的中年男子推開了椅子,緩緩起身。身邊的一個男子頓時上前:“老爺——————”
“我們走!”中年男子目光閃爍。
“可是,老爺的令牌還沒有————?”
“無妨,棄權就是了。”中年男子伸手拍拍桌子,手指上碩大的戒指上鑲嵌着綠瑩瑩的翡翠,在暗夜中是如此的奪目:“既然他們兩個都已經表態了,我就不參與這場遊戲了。不過,還會有更好玩的遊戲在後面,不妨慢慢的玩。”
說完這句話,中年男子離開了包廂。
而那個年輕的將軍卻沒有立刻離開包廂,而是定定的坐在房間內,聽到屬下的彙報,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張揚的少年將軍,內斂的青年公子,富有的中年男子。三個人,代表着三方的勢力,三方的傾軋。從這場比賽中,彼此都已經看到了彼此的態度了,比賽的結果自然都不重要了。
姚一菲和鳳兒同時上臺,專門有人清點各自面前的花瓶中鮮花的數量。
姚一菲低頭,看也不看面前的鮮花,鳳兒雖然也想做出清高的樣子,可是她眼底的貪婪還是暴露出了她的本性。
仙子就是仙子,魔女就是魔女,誰也冒充不了誰的。
姚一菲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仙子,更也不認爲自己是魔女,她素來都叫自己妖女的。因爲,只有妖女,不必裝清純裝的那麼累,也不必裝兇殘裝的那麼殘忍,做妖女,亦正亦邪,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就如同在這非正常死亡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離開妹妹們獨自闖一番天下,不管成功失敗,笑過足矣。
活着的姚一菲就不是什麼乖乖女,否則,她怎麼能帶大三個妹妹,一個個拉拔成才?
死了的姚一菲,更不會是乖乖女了。她是一個演員,演好戲,比什麼都重要。
比方說,現在這場戲,她覺得自己演的完美極了。
結局早已經預料到了,卻要裝出一臉迷茫的樣子來。
嚴鳳簫果真是多才多藝,這點毋庸置疑。可是論境界,她早已經輸了。一個古人,終究是抵不過一個現代人的心思的。
不是說姚一菲多麼多麼的厲害,而是,贏在了知己知彼上。
一個上過大學的女人,一個經歷過現代殘酷競爭的女人,一個小小年紀便在社會上打拼的女人,怎麼會比不過一個養在金絲籠中的孔雀?
嚴鳳簫,還是單純了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