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請!”姚一菲反客爲主,臉上的不忿瞬間冰消瓦解,一臉的笑意盈盈,看的豪富文頓時有些不爽了。
何以黎也知道姚一菲在故意的氣豪富文,當即配合姚一菲,對葉赫多澤更加的熱情,親自倒酒斟茶,卻唯獨忽略了東道主。
葉赫多澤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來了,轉身問向豪富文:“聽說玲姐也在這裡做客,怎麼不一起請出來呢?”
豪富文可以在姚一菲等人的面前說瞎話,可是在城主的面前就不能這麼沒分寸了,因此當即笑道:“玲姐也是剛到,剛剛說喜歡我花園裡的花兒,正在那裡賞花,說是一會兒就過來。我看這時辰,也該差不多了。”
“聽聞鳳兒姑娘也跟着來了,可見着她了?”雖然跟鳳兒不對付,可大家畢竟同是小樓中人,姚一菲不免還是想過問一下。
豪富文輕輕搖頭:“不曾來過,如果她來的話,我斷然沒有不知道的道理,來喝酒喝酒。”
說畢,豪富文端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即給自己又填了一杯酒。
衆人見他獨自喝酒,絲毫沒有碰杯的意思,也就訕訕的自己喝光了面前的酒杯。姚一菲是最不客氣的一個,自己晃晃面前的酒壺已經空了,一把抓過了豪富文的酒壺,自嘲的笑道:“豪先生不介意我搶你的酒吧?”
豪富文眼神閃爍,道:“你要喝多少便有多少。”
葉赫多澤眉頭輕輕一皺,說道:“可惜病體未愈,不能過度飲酒,多澤就以茶代酒了。”
何以黎一聽說葉赫多澤不能喝酒,當即關切的問道:“城主大人既然不便飲酒,還是讓以黎代勞好了。”
說畢何以黎便接過了葉赫多澤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姚一菲愕然的看着何以黎,心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莫非,以黎喜歡葉赫多澤?怎麼這幾天,只要一見着他,以黎就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正常了?
葉赫多澤也有些意外,但隨即笑道:“那就多謝了,何小姐也少喝點。”
何以黎面上微紅。
“玲姐!”遠遠的,姚一菲就看見了玲姐的影子,待走的近了,見她的神色有些憔悴,當即站了起來,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問道:“他沒有爲難你吧?”
玲姐驚異的看着姚一菲:“你怎麼來了?”
“你不在,小樓裡都快翻天了,我能不來嗎?”姚一菲低聲說道:“你放心,說什麼我也要帶你走,這個豪富文,真是太過分了!”
玲姐有些緊張的看着她:“他沒有難爲你嗎?”
“還好了,沒有怎麼難爲我,不過,我倒是給他不少臉色看。”姚一菲皺眉說道:“他今天好像怪怪的,我那麼搶白他,居然也不生氣。”
玲姐睜大眼睛,彷彿看侏羅紀的恐龍一般:“你說,你給他臉色?”
“對啊,怎麼了?”姚一菲莫名其妙:“我也就是搶白了他幾句而已啊!他不會那麼小氣,跟女人稚
氣吧?”
“啊,沒什麼,我們過去吧。”玲姐神色閃過一絲的慌亂,低着頭走了過去,見了葉赫多澤,當即一禮:“城主大人也來了。”
“玲姐,去哪裡了,怎麼那麼久?豪先生的府邸跟皇宮差不多,走着走着就容易走迷了呢。”葉赫多澤輕笑。
玲姐聰明的人兒,哪裡不知道這是讓她給豪富文臺階下,當即笑道:“可不是?走着走着就回不來了,這不,險些摔着呢。”
豪富文輕笑:“是得整理整理這個園子了,年久失修,年久失修。”
姚一菲拉着玲姐坐在自己的身邊,對葉赫多澤說道:“玲姐上回提起城主府,說城主府有個魚池很是不錯,很多種魚呢,我一聽便嚮往了,今天可否有機會跟玲姐一起去觀賞觀賞?”
“固所願也。”葉赫多澤笑的很是和善,可是不停的咳嗽,卻讓他的話斷斷續續:“正好,今天上午我命人已經將魚池收拾了出來,配點點心,賞賞魚也不錯。”
“太好了,我要吃月餅!”姚一菲竟然跟孩子似的快樂的拍起手來:“一定要棗泥的!”
“呵呵,這個季節,怎麼會有月餅呢?”何以黎忍不住替葉赫多澤說道:“菲爾,你還真會要個東西吃,月餅也就八月十五前後纔有的吃。”
“哎呀,人家不管嘛!”姚一菲抱着玲姐的胳膊撒嬌:“玲姐,你跟城主大人熟悉,你幫我說說嘛!人家就是喜歡吃月餅嘛!”
“瞧瞧,我們家菲爾就是這麼孩子氣,行了菲爾,回去之後我讓廚子單獨給你做就是了,你就別難爲城主大人了,你還不知道城主大人家的廚子啊,就那麼兩把刷子,成天的應付城主大人,也就是他脾氣好,不然,那樣的廚子早就被趕出去十幾回了!”玲姐嬌嗔的說道,瞬間恢復了風情萬種,煙波流轉,說不出的嬌嗔動人。
“我吃飽了,玲姐我們走吧。”姚一菲壓根就不看豪富文,只是對着其他人熱情洋溢:“葉赫大哥,下午我們就去哦!”
“豪先生也一起去吧。”葉赫多澤輕輕點了點頭,轉頭對豪富文說道:“反正近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不如一起去坐坐吧。”
“不了,不巧,下午還有點家事要處理,你們盡興。”豪富文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姚一菲,對玲姐說道:“改天再登門拜訪。”
玲姐臉上閃過一絲蒼白,但隨即被掩飾掉了:“歡迎之至。”
“你們慢用,我先出去一下。”豪富文站了起來,走到姚一菲身後的時候,略略停了一下,其他人都站起來送他,唯獨姚一菲坐在那裡不動彈,只是擺擺手:“多謝豪先生的盛情款待啦!改天有時間去我那喝茶!”
“一言爲定。”丟下這四個字,他便消失在了餐廳之中。
“你還真打定主意讓他討厭你啊。”何以黎在姚一菲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反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姚一菲笑眯眯的說道:“沒事,就算他真追也好
,假追也罷,只要我不動心,他又能耐我何?以黎,我還沒問你呢,你似乎對葉赫城主————”
“啊呀呀,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何以黎慌亂的打斷了姚一菲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打斷姚一菲的話,姚一菲心下已經瞭然。
說不得,幫她一下吧。
主人都已經下了送客令,再呆着也沒意思了,反正玲姐也已經救了回來,誰還不趕緊的撤啊?當即,四個人便站了起來,向外走去,還沒到大門口,一個下人急急忙忙的提着一個盒子走了過來,看見姚一菲後頓時行了個大禮:“姚小姐,請稍等!”
“什麼事情?”姚一菲眉頭一皺,莫非那個豪富文又想什麼招了?
卻見那個下人將手裡的盒子遞給了姚一菲,說道:“這是今春剛做的月餅,小的查驗過了,全是棗泥餡的,主人還說了,如果小姐嫌不夠新鮮的話,馬上另做!”
姚一菲怔怔的站在那裡,半天才反應過來,指着下人手中的盒子:“你說,這是豪富文給我的?”
剛纔她只是玩笑,雖然她真的喜歡吃月餅,但是也知道這個季節肯定不會有。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豪富文聽到了心裡,還竟然派人送來了!
就算對豪富文的印象再差,此刻也不禁開始有些動容。老話怎麼說的來着?英俊的男人未必會令人動心,體貼細心的男人往往可以一舉奪魁。
其實女人的心是最軟的,最經不得男人的細心呵護。就算是討厭豪富文討厭到了極點,姚一菲仍舊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許感動。
心頭閃過一聲警鐘,這可是豪富文的手段!以他的本事,做這點小事情輕而易舉,如果自己輕易就這麼感動了的話,豈不是讓他看了笑話了?
姚一菲也不矯情,伸手接過了盒子,對那個下人說道:“回去告訴豪富文,月餅我收下了,可是我不會感激他的。”
“三位小姐,城主大人,慢走!主人身體有些不適,實在是無法親自相送,因此特派小人指了兩輛馬車相送。”
“不必了,她們坐我的車就好,回去轉告豪先生,謝謝他的款待。”葉赫多澤溫和的說道:“有時間一定去我那裡坐坐。”
“是。”
離開豪家,玲姐一把抓住了姚一菲的手,動情的說道:“菲爾,謝謝你能來,今天多虧了你們!”
“我們應該感謝葉赫大人,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的話,我們也沒把握救你出來的。”姚一菲聞言笑道,轉頭對葉赫多澤說道:“葉赫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們在豪富文家裡的呢?”
葉赫多澤哂笑:“我哪裡知道你們會在這裡,不過是巧合罷了。”
雖然他不承認,但是姚一菲還是記住了他的情意。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破不能講清楚的,只要彼此心中明白就足夠了。
“玲姐,豪富文找你來到底爲了什麼?”何以黎眉頭輕輕一皺:“豪富文不是那種莽撞的人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