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假裝沒有看到夜一疑惑的表情,因爲現在她並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自己想要研究血人這件事,怕是會嚇到他的吧畢竟一開始自己學醫就沒有人是相信的。
“王妃小心!若是你身上有傷口,沾染上這些血是會被感染的。”夜一看着顧青青想要觸碰那些鮮血,終究是沒有忍住開了口。
顧青青衝着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不會有事,相信我。”
說完,顧青青就又低頭擺弄這些血,只是不一會,她就又擡起了頭,“夜一,辛苦你在這裡看着他,我要那去這鎮子裡的醫館去看看。”
夜一皺眉,去醫館幹什麼?難道是王妃生病了嗎?可是醫館裡也沒有醫生啊,王妃現在去了能幹什麼?
“王妃可是哪裡受傷了?如果方便,屬下倒是會一些簡單的包紮。”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在人命關天的時候,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如果顧青青真的受傷了,而傷口一旦碰到這些血液,那麼她就必死無疑了!
想到這裡,夜一更加的緊張,要不是礙於顧青青是個女人還是他的主子,他一定早就衝過去給她包紮了。
顧青青看着他緊張的神情,險些失笑,“別緊張,我沒事的,放心,好歹我也是學過一段時間醫術的,這種事情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聽到顧青青的話,夜一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也沒有難得的緊張了,最起碼,王妃曾經一度癡迷醫學是整個八王府都知道的。
看他沒有問題了,顧青青才離開這裡,然後去到鎮子裡尋找醫館,幸好,這裡雖然有些地方很是狼藉,但是醫館裡面還算是完好如初。
把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她就開始四處尋找藥材,儀器之類的。這裡沒有現代的研究儀器,所以她也只能利用醫書裡面說的中醫檢查方法來一點一點的研究。
這一呆,竟然就是整整一天,而夜一那邊也接到了京城傳回來的信。
“王妃,陛下已經派人來了,相信不日就能到達這裡了,我們現在是要繼續追上去還是在這裡等?”夜一站在青青的身後低聲詢問着。
顧青青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他:“自然是在這裡等,到時候兩邊包抄他們,更何況,就憑藉我們兩個人也是分不出那麼多的精力去各個城鎮一一查看的。”
夜一讚同的點了點頭,“一切聽憑王妃調遣。”
顧青青也沒有擡頭,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停下手裡翻閱書頁的動作。而夜一看着她認真的樣子,也不再出聲,走出去默默地守在了門口。
也不知道研究到了幾點,顧青青只覺得自己已經睜不開眼睛了才爬上牀去休息了。
接連兩天,顧青青二人都沒有再離開這裡,而漸漸的,也終於是看到了有人的身影。
“王妃!雲統領他們來了,而且,好像還帶着不少的血人一起回來的。”
夜一敲門走了進來,而顧青青聽了他的話也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醫書,站了起來,“走,我們去接他們。”
說完,兩人就一起出了房門,來到了不遠處的城門口迎接到來的大部隊。
這次皇上派下來的是御林軍頭領雲尚,此人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御林軍一把手的位置,想來也是不簡單的,更何況,此人頗有頭腦,在奪儲之爭當中也是一直處於觀望狀態,想必也是理智的。
而隨行的,有一百御林軍以及雲尚從路上拿着聖旨從軍營調動過來的五千將士,這些人,對付拿着血人綽綽有餘了。
除此之外,自然少不了顧青青特意要求的太醫院的太醫了。而這次皇上也是大手筆,一下派來了七名太醫想來對於這件事也是極爲重視的。
“雲統領,一路辛苦了,各位太醫辛苦了。”顧青青衝着來人點了點頭,對於王妃來說,這樣的禮節正合適。
雲尚對於顧青青也是有些印象的,畢竟四國朝會上顧青青和八王爺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也讓所有人不禁對她產生了好奇。
而太醫們對於她也是隻有聽聞卻並沒有見過,但是不得不說,如今這第一印象還是可以的,最起碼,這個八王妃看上去並不像其他的嬪妃那樣囂張跋扈。
“八王妃辛苦,我等已經趕來,還要勞煩八王妃把這怪物的事情與我們細細說來。”
雲尚一行人跟着顧青青邊走邊說,找了一間還算完整的客棧走了進去,十個人坐在那裡開始叫喚自己的信息。
顧青青把從蘆城開始的所見所聞都一一跟他們說了一遍,直到他們來到了這座城鎮,才最終決定聯繫京城的人。
雲尚和七名太醫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按照王妃所說,這件事情恐怕是有預謀的,不然不會突然就涌入這麼一大批的血人進來。”
顧青青和夜一靜靜地等待着他們消化這些內容,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雲尚才又開口,“既然如此,我派出二十名御林軍去朝着血人來犯的方向查看,而剩下的人,就在這裡等待着太醫們研究出來血人身體裡面的毒素。”
原來,他們來的路上太醫們對於抓到的血人很是新奇,若不是礙於要來趕路,他們或許早就停下來去研究了。
顧青青自然也不會有意見,本身她叫來太醫就是爲了研究血人的毒素成分的,如今她也正好跟着他們一起學習一下。
“對了雲統領,你們來的時候已經確認了沿途再沒有其他的血人了嗎?我們一定要保證,不要讓血人擴散到其他的城鎮裡面去了。”
顧青青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這種毒素的擴散問題,一旦有一個人如果有心擴散,那麼這種情況就會陷入一種死循環當中。
雲尚卻是舒心一笑,“王妃放心,我已經留下了人按照你們給的線索去尋找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所有的血人都在這裡了。”
說完,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外邊被綁着的一羣人,心裡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