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他們向着樹洞裡的棺槨走去,吳邪注意力都在大奎身上,就跟着他們往樹洞走去。
青銅棺槨上密密麻麻的刻滿銘文,吳三省看向吳邪,問:“大侄子,你看看,能看懂上邊寫的是什麼嗎?”
吳邪盯着大奎,聞言看都沒看,像小孩子背課文一樣的說着:“魯殤王,不到五十歲,無子無女,坐化。下棺日期不明,二十五歲繼承官位,爲魯國軍隊盜墓,湊軍餉,有一次盜墓,棺材裡竟然是一條巨蛇,魯殤王心說是妖怪,就一刀把蛇給跺了,開膛破肚後,在蛇肚子裡發現了一隻紫金盒和鬼璽,晚上做夢,夢到一個自稱是那條巨蛇的白鬍子老頭質問他,魯殤王大驚,夢中準備殺蛇,那蛇爲求保命,而把盒子和鬼璽的使用辦法告訴魯殤王,魯殤王得到使用方法竟然毀約,又把巨蛇在夢裡給剁了,使得白蛇徹底沒了投胎的機會。”
“這也着實陰狠了一些,魯殤王還不放心,怕自己得到寶物的消息透露,喪心病狂的把那些一起盜墓的侍衛連從他們的家屬,一併屠殺。後來幾十年憑藉寶物確實戰無不勝,尤其是鬼璽據說可借陰兵打仗,一時風光無限,但是到了晚年,因爲長期接觸屍氣,他得了許多頑疾,皇帝也奪了他的兵權,讓他專心倒鬥。”
“一夜他又夢到那條巨蛇,說他死期到了,被他殺害的人都在地府等着他,魯殤王醒來後很害怕,於是去求教軍師,他的軍師叫鐵面書生,精通風水,就對魯殤王獻計說找到玉傭,可返老還童長生不老,魯殤王聽了軍師的話,徹夜研究古籍,終於被他找到有玉傭的大墓,然後動用3000人找到這個西周墓,找到稱爲九頭蛇楠巨樹中的男屍,見那男屍身穿金縷玉衣,打坐在巨樹的石牀上,鐵面書生斷定這是玉傭,用特殊方法將玉傭裡的男屍取出,將玉傭據爲己有。”
“魯殤王假死,用計讓皇帝以爲他可以穿行陰陽兩界,而他則在這個西周墓之上,修了一個扇子模樣的古墓,還佈下機關和疑陣,把自己藏在西周墓的千年古樹裡,還把修墓的人都屠殺推入河中,只留下一男一女兩個親信,毒死所有隨從後也服毒自殺,應該就是下邊那兩位。不過,這男屍不是魯殤王的,而是鐵面書生的。魯殤王機關算盡,可謂是空歡喜一場,給他人做嫁衣。”
周圍一片寂靜,吳邪看到大奎正瞪着自己,她立馬反應過來,看向其他人,胖子已經醒了,他們都用疑惑懷疑的眼神看着她。吳邪心裡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悔的只想抽自己兩個耳刮子,暗罵自己:“吳邪你這張破嘴,又沒關門,這下怎麼辦?”
吳邪定定神,剛想開口解釋,就見大奎慘白着臉,驚恐的指向棺槨:“他孃的,裡邊,裡邊好像有呼吸聲,該不會是個活人吧?真的返老還童了吧?”衆人都被大奎的話吸引過去,吳邪鬆了一口氣,心想多虧大奎轉移了衆人對自己的注意力。
“放屁,都到這地步了,什麼活的?難道還把棺材板蓋回去。”吳三省聞言大罵着大奎。
原來吳邪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打開棺槨,還有最後兩層,就可以見到那兇狠的魯殤王真面目了。
吳三省讓潘子端起槍,準備拿撬杆往裡插,被胖子伸手攔住,打斷潘子的動作,“住手,你們這樣開會出事的,唉,爺說你們南派的人怎麼這麼不靠譜,這點閱歷還他媽的來倒鬥,這不是瞎子開飛機,找死嗎………..”胖子說話間一把推開吳三省:“瞧着,爺給你們露一手。”
在吳三省不服氣的眼神下,胖子閉着眼睛摸索很久,只聽“咔噠”一聲,棺槨從中間裂開,裡邊傳來一聲慘叫,嚇得他們迅速的退後,只見那棺材像蓮花一樣從棺槨中升起,然後裂開,左右翻蓋,裡邊的屍體也隨着裂開的棺材,坐了起來。
“啊……詐屍了………..”吳邪嚇得大叫一聲,潘子立馬把她拉到身後,擡手就想開槍,吳邪拉住他。潘子扭頭不解的看向吳邪。吳邪搖搖頭,剛纔只是條件反射纔會嚇得大叫,吳邪指着屍體對他們說:“沒事,你看,屍體的後面有木頭撐着。”
吳三省一聽忙湊過去一看,果然,然後若有所思的問吳邪:“大侄子,你?”口吻中有一些多了濃濃的懷疑。
吳邪心裡一驚,容不得多想,忙解釋着:“嘿嘿,三叔,我這不是第一次下鬥,多以提前做的功課多嗎?這不是年輕,眼神好嗎?快看看有寶貝沒?”吳三省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被那具屍體吸引,吳邪鬆了一口長氣,心道:這個老狐狸,疑心病還真重,以後可得小心行事。
那屍體確實如大奎所說的,有明顯的呼吸聲,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吳三省看到這也不害怕,興奮地湊上前,看着那黑色的盔甲,驚喜的叫着:“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玉傭?我吳三省在有生之年,竟然見到如此神器?只要穿上這個東西,真的可以返老還童,看,是真的,這屍體還活着就是證據。”
吳三省和胖子兩人,開始摸索屍體,看怎麼把玉傭從屍體上脫下來,胖子找到一個金線的開頭,準備去拉,吳邪突然大叫:“小心。”胖子被吳三省一腳踹開,就聽“呼”的一聲,一把黑金古刀順着胖子剛纔的位置插進樹上,如果胖子不是被吳三省踹開,那黑金古刀插得就是胖了的腦袋了。
他們回頭一看,只見張起靈渾身是血的站在臺階下面,衣服破爛着,身上那個青色的麒麟紋身露了出來,從肩膀處向着胸前,小腹蔓延,他冷峻着臉,右手提着血屍的頭顱,腳步走的有些重,吳邪看到這樣的張起靈,心裡砰砰的亂跳,只覺得這樣的張起靈,真的是該死的帥呆了。
胖子回過神來,看向張起靈,滿腦青筋,怒罵:“我靠,狗日的,你他孃的幹什麼?”
張起靈冷冷瞪了他一眼,沉聲說:“殺你。”
“你他媽說什麼?爺今天非得收拾你,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胖子聞言氣的暴跳如雷,緊接着擼着胳膊就想衝上前,和張起靈動手,被大奎抱住沒有衝上來,吳三省也忙攔着打着圓場。
“唉,兄弟,是誤會,小哥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吳三省攔住胖子,不管怎麼樣,現在可不是動手的時候。
吳邪見張起靈的身子搖晃了一下,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忙腳步飛快的跑到他滿前 ,扶着他剛甩出刀的左手,張起靈轉過頭看着她,如墨的眼眸幽幽的看着她,看不出什麼情緒。吳邪被他看的心裡一驚:難道他早就來了,也聽到我的話了,那他會不會把我當壞人了?
張起靈沒有理會吳邪的胡思亂想,淡淡的收回目光,輕輕推開吳邪,把血屍頭顱放到玉牀上,一聲不吭。吳邪心想:什麼情況?是不是我搶了他本來的臺詞,他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