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又看向其他人,只見胖子渾身透着悲傷,呆呆的坐着,那平時的跳脫勁不見了;而一角的解雨臣也沒有玩手機,他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不過身上帶着不甘的氣息。
吳邪再次疑惑的看向潘子,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眼神猥瑣的看着眼前那刺激的一幕, “吆……這是哪一齣?”吳邪看向被壓着的潘子,腦海裡不禁冒出那些不健康的火辣辣的畫面,戲謔的調侃着:“臥槽,嘿嘿,潘子你這是要被強的徵兆啊,還這麼多人,嘖嘖,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看着人魔狗樣的,這口味夠重的啊……”
大家聽到口哨聲,在聽到她的話,大部分的人嘴角抽搐,不知是喜是怒,擡頭呆呆的看着吳邪,見她一身的泥,活脫脫的一個大號泥娃娃,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牙齒因爲她的笑,都露出來,在那滿臉的泥中,顯得特別白,又特別搞笑。她手裡提着個大桶,一隻手卡在腰上。
“小三爺,你沒事太好了”吳三省帶來的人有些激動的看着吳邪,雖然他們和吳邪不是很熟,但是畢竟她是爲了救他們才冒險引開那些蛇的。
吳三省也鬆了一口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怒火襲上心頭,他起身走到吳邪面前,狠狠的瞪着她,吳邪被這眼神嚇得愣住那裡,沒等反應,吳三省擡起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厲聲呵斥:“大侄子,你他孃的,怎麼這麼不聽話,你剛纔是在幹什麼?老子快被你氣死了,我們老吳家就你一個獨苗,你要是有什麼事,你讓我怎麼面對吳家的列祖列宗?你………”吳三省說到最後,指着吳邪說不出話來,眼睛通紅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不再看吳邪。
吳邪被吳三省打的後退了一步,臉扭到一邊,水桶差點摔倒,她忙把水桶放下,見吳三省不再理會自己,顯然是氣的不輕,她心虛的叫了聲:“三叔……”吳三省沒搭理她,吳邪雖然被打,心裡卻是暖暖的,心裡暗暗做了決定:這個三叔是真的關心自己,愛之深,責之切。我一定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吳三省的一巴掌讓胖子等人回過神來,解雨臣先跑過來,伸手想抱吳邪,看到她滿身污泥,嫌棄的撇撇嘴,學着唱戲的樣子,翹着蘭花指指着吳邪,嬌慎地說:“死鬼,你嚇死人家了。”
吳邪見他那樣,聽着那‘人家’,渾身一僵,接着就是一哆嗦,心中暗罵:“這個死娘炮,真讓人傷不起。 ”
“天真啊天真,”胖子邊朝吳邪走着,邊大叫着:“他孃的,多虧你回來了,你要是死了,胖爺我也不活了,咱們可是盜墓三人組啊,現在小哥脫離了組織,你要再有什麼事,那胖爺我可怎麼辦啊?以後遇到危險可不要再拋棄胖爺了啊,天真啊……”胖子誇張的說着,說也不知道他只是藉着這話來掩飾自己的後怕,胖子上前想撲到吳邪身上,吳邪見狀閃身一躲,卻被一人抱住了。
潘子用力掙開那些人,站起身疾步走到她面前,緊緊的抱住了吳邪,吳邪怔在那裡,發覺潘子的身體在發抖,他緊緊的抱着她,也不怕她身上的泥,聲音顫抖的喃喃着:“小三爺,小三爺……吳邪........”
潘子的手臂緊緊的抱着吳邪,吳邪被勒的喘不過起來,掙扎了一下,覺查到潘子的顫抖,心中一酸,明白他是真害怕了。吳邪見到這樣的潘子,不由得心軟了,心中涌上萬千滋味,最後化爲微微的疼,她把手放到潘子的身上,環住他的腰身,輕輕的摸着他的後背,柔聲說:“潘子,別擔心,我沒事,沒事了。”周遭的人表情各異的看着他們。
胖子忍無可忍,內心一股無名火升起,他上前一把拉開了潘子,怒聲道:“給老子放開天真,”潘子被拉開,冷冷的看着胖子,胖子則憤怒看吳邪,就像看出軌的妻子一樣。吳邪傻傻的看着胖子,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不由得摸摸鼻子,結果摸了一手泥,她撇撇嘴,頗爲嫌棄。
解雨臣眼神一閃,見吳邪傻傻的樣子,有些好笑,或許她沒有發現,那兩個人對她是不同的,不過他不會傻傻的告訴她,解雨辰走上前把吳邪拉到一旁,問她:“小邪,你怎麼渾身是泥的,怎麼個情況?那些蛇呢? ”其他人也回過神,知道現在可不是八卦的時候,安靜的看向她,等她解答。
“蛇,蛇回家了唄………”吳邪想了想,對這種人解釋:“之前我從爺爺的筆記上看到的,那些蛇是野雞脖子,唉,別提了,當時真是萬分驚險啊,小爺也是想賭一把,跑着掉到沼澤泥裡,才發現這些沼澤泥可以對付蛇,那些蛇見到爺滿身是泥,可能是嫌我太髒了吧,就不再追我了。”吳邪說着頓了頓,指着地上的桶:“你們把這桶泥倒在身上,輪流去提泥,等所有人都弄完後,我們回營地。”
吳邪想到張起靈,現在不知道他怎麼養了,心裡擔心他,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到他再說,吳邪頓了頓,接着說:“到時候你們先休息,我那個,我要去找小哥,他也可能來這裡了。”胖子他們聞言有些吃味,也沒有說話,想的都是:難道吳邪喜歡的是張起靈?此時的他們都沒有想,吳邪是個男人的事。
吳邪在他們輪流提泥的時候,開始打量四周,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價值的東西,在手電的照射下,石室的四周的牆壁上,照出雕刻着壁畫,和原著裡寫的不一樣,這些雕刻上面連貫起來,描述的是一個故事:
畫面上是一條蛇被一個男人殺死的場景:一個女人高高在上的看着一個男人,看雕刻的似乎是個位高權重的女人,男人跪在地上看着女人,似乎在祈求什麼;男人帶着女人的命令去殺一條蛇;男人把蛇殺死後神情很悲傷的抱着蛇屍,女人要把死蛇帶走,男人不讓,兩個人似乎在戰鬥;男人被女人殺死,女人拿刀取出了蛇身上的一個珠子,似乎是蛇膽,又不像,女人把珠子要往嘴裡放;珠子突然金光大盛,包裹住三人,男人復活了,那女人卻變成一個怪物的樣子;女人變成的怪物,養了很多的蛇,用蛇煉製丹藥一樣的東西;男人抱着蛇身離開了,走到了一個雪山的門的後面。吳邪看到這裡心裡一震,臉色瞬時煞白,那個雪山難道就是長白山?那個男人難道是……悶油瓶張起靈嗎?
吳邪看的認真,胖子他們也湊上來看,胖子看到蛇,驚訝的大呼:“我靠,那條蛇怎麼和長白山上石雕的蛇那麼像?”大家聞言都很驚訝,詢問着胖子,胖子賣弄的說起長白山的事情,大家澤口稱奇,對吳邪做的事情和今天的捨己爲人,從心裡尊敬起來。
吳邪看到男人殺蛇後死而復生,心中突然很疼,吳邪只覺莫名其妙,聽到胖子的話,她定了定神,發現那蛇果然和長白山的雕刻很像,不知怎麼的,心裡越發的不安。解雨辰看着吳邪的眼神越發的炙熱,他真的是不想放開了呢。潘子自從吳邪回來就寸步不離,吳三省對吳邪這幾次的機警也很讚賞,但是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