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吳邪聽張起靈到了這個時候,還這樣說,大笑了幾聲,彷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笑聲卻是那麼悲慼,吳邪的身體踉蹌着倒退了一步,悲傷的表情就這麼暴露在張起靈的眼裡,那金色的眼眸是這麼的悽哀,她緊緊地盯着他:“小哥,你說我愛你?你竟然說我愛你?呵……..是啊,小哥,我承認我愛你,可是小哥,你卻不知道我多愛你嗎?你知道我吳邪多愛你嗎?小哥?你知不知道,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像是一顆種子紮在我心裡了,後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我心中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我這份愛是註定沒有結果的,可是我的心還是越陷越深。”
吳邪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語氣也變得溫柔似水“小哥,你知道嗎?我最幸福的時刻,是默默的守在你身邊,曾經我們一起躺在躺椅上的時候,我有種想和你一起變老的想法,可是每次當我終於鼓足勇氣想要對你說的時候,你卻總是對我很冷淡,或者是若即若離,漸漸的我對你死了心。”
吳邪臉上露出了似喜似悲的表情,“可是,那天我們喝醉了,睡在了一起,醒來後我心裡有着驚恐,可是內心深處卻是有着濃濃的喜悅,我想你會不會因此而會留在我身邊?可是……看到你留言走了,我不故一切的來找你,只是想知道,我如果努力一下,你能不能爲我選擇留下來,我想知道,你張起靈的心裡可曾有我吳邪的位置?哪怕只是一點,一點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吳邪苦澀的一笑,看着張起靈因自己的話,已經失去了以往的淡然的臉,不等他說話,繼續說:“我爲了一個答案,追着你來到這裡,昨天晚上,我想再努力一次,我不顧羞恥,厚着臉皮大膽的勾引你,你也沒有拒絕我,我自以爲你心裡是有我的,我是那麼那麼的欣喜,今天一路上,我都想問問,小哥你心裡有我嗎?你有我吳邪嗎小哥?你有嗎?呵………你的行動已經告訴了我,你沒有…….我在你心裡什麼也不是,哈哈.......”
吳邪最後有些語無倫次,她的笑聲很瘋狂,笑着笑着,臉上的淚止不住,那些金色的眼淚,如水晶般的漂亮,可是卻帶着眼淚主人的心殤,吳邪止住笑,聲音特別的淒涼:“當你卻毫不猶豫的爲了一個死人,把刀刺進我身體的時候,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可是,小哥,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小哥,我不怕死,如果你不做,我是想成全你的,我只是不想是你動手而已啊,小哥,爲什麼?爲什麼你對我都那麼狠心了,我還是一點也不恨你呢?小哥,你說爲什麼呢?”
“吳邪,不是這樣的,”張起靈幾次張口都被沒有機會,他看着這樣的吳邪,心裡的疼痛怎麼也止不住,張起靈心痛的看着她:“不是這樣,吳邪,我........”
吳邪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她擡手打斷他,面色平靜,彷佛剛纔那個痛不欲生的人不是她,她聲音冰冷:“小哥,也許我曾經是金鳳凰,可是她已經死了,你要明白,現在的我,只是吳邪而已。小哥,我不恨你,但是你傷了我的心,我怕了,我不敢也不想再愛你了。不光是你,你們我都不愛了,你,潘子,胖子,解雨臣,我都不想愛了……”
吳邪說着,深深地嘆了口氣,彷佛放下了一切,淡然的看着他:“小哥,你不要再去青銅門裡了,金鳳凰已經死了,以前的都忘了吧,你以後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吧……小哥,你幫我給他們帶句話,告訴他們吳邪曾經愛過他們,也不恨他們,不過我以後不會愛你們了,不,你還是不要說了,說與不說對他們來說根本無所謂。再見,小哥,不要再去找我了,我以後或許不記得了,都會忘記的,所有的一切都會忘了……”
張起靈聽着吳邪的話,直到聽到那個忘記的詞,張起靈驚恐的瞪大眼睛,他急忙抓住她的肩膀,顧不得其他,焦急的解釋着:“吳邪,我錯了,不要,你不要不愛我.......不,你哪怕不愛我,也不要忘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吳邪……”張起靈的話卡在了嗓子裡,他看到吳邪的金髮在慢慢變黑,想到以前金鳳凰在消失時候說的話:“金髮變黑,會忘記.......”
張起靈心裡一緊,恐懼襲上心頭,他驚恐的看着吳邪,用力搖晃着她的肩膀,大叫:“吳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求你不要忘記我,求你了吳邪,不要變黑,不要,我不把你當成別人,我知道你不是鳳凰,你是吳邪,吳邪我愛……”張起靈沒說完,,眼前一黑,被黑眼鏡打暈了!
吳邪伸手接住暈倒的張起靈, 看着他臉上掛着不甘悔恨,吳邪神色哀傷,緩緩地低下頭,吻向他的額頭,輕聲說:“小哥,一切都晚了,小哥,我愛你…….”
只是一會兒,吳邪的頭髮全黑色,她茫然的擡起頭,環顧着四周,眼裡有着疑惑不解,隨即覺察到胳膊沉沉的,低頭看向懷裡的張起靈,心想:這個人是誰?爲什麼會在自己懷裡?吳邪又看了看周圍,看到了身邊的黑眼鏡,這個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吳邪問:“你是誰?”
黑眼鏡對她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他還沒有從吳邪剛纔的悲慼中清醒過來,見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剛纔那痛苦地人好像不是她一樣,黑眼鏡嘆了一口氣,沙啞的說:“我是你的未婚夫呀。”
“未婚夫?”吳邪一愣,打量着黑眼鏡,越看他越熟悉,想了許久,腦子裡冒出一個人的影子,吳邪猛然驚聲叫道:“靠,你是那個黑尾巴?鳳天?”
黑眼鏡一愣,眼角嘴角抽了抽,老實的點了點頭, 突然他的雙腿竟然變成了黑色的蛇尾。神情哀怨的看着吳邪:“小舞,原來你還記得我是鳳天啊?你還記得我們是有婚約的?不過,你記不記得?小舞你吃了人家,就逃了啊?”
吳邪尷尬的別過臉,心虛的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半響,不知道該說什麼?那事真的是自己理虧,吳邪覺得手腕痠疼,低頭看向懷裡的張起靈,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着懷裡的男人,心裡竟然有點刺痛,吳邪對這樣的感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疑問黑眼鏡:“他是誰? ”吳邪看着懷中那出塵的臉,心裡越發的疼,不等黑眼鏡回答,吳邪小心翼翼的把張起靈放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他這麼小心。
吳邪站起身環顧四周,看着遠處白雪皚皚,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低頭看自己身上有血跡,摸着胸口已經癒合的傷口,還有丟在旁邊的黑金古刀,“咦?有人要殺我?而且,看來我好像差點死了?啊,我的封印竟然都解開了,不過我的尾巴爲什麼變紫色了?”吳邪很多疑惑,抖了抖尾巴,恢復到金色,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