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張起靈忙拉住她,眼神急切的上下打量着,“吳邪,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吳邪的耳朵嗡嗡的直響,她聽不見張起靈的話,看着他的嘴型,他大體的意思吳邪還是看出來的,吳邪心裡一暖,心中涌上絲絲的甜意,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捂着胸口,剛纔劇烈的爆炸時的胸口隱隱發疼,疼得她心裡直罵娘。
“他孃的是誰幹的?要不是小同志拉着我們,胖爺我就要去見我爺爺了。”胖子起身掏掏耳朵,氣的大罵,可是誰也聽不見他的的聲音。
“是阿寧。”吳邪幽幽的說,不知道他們聽沒聽見,於是指了指阿寧的位置。
胖子聽了,趕忙去角落裡看了看,大罵着:“果然是那婆娘。原來她剛纔是裝的。”胖子走回來,疑惑的問吳邪:“你小子怎麼知道是她?”
“爺看到了唄。這個女人是個老油條了,小爺我早就留了個心眼,剛纔小哥回來後,她就趁我們不防備,引爆了機關,這女人太狠了,我們以後遇到她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要不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邪順口解釋,這也是自己剛纔想到的,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想到,或許他們三人肯定會多少受點傷。
胖子知道是誰幹的後,轉身罵咧咧的想去找阿寧算賬,張起靈拉住他,指着被炸開一個大洞的墓頂,說: “沒有時間了,這裡快要塌了,出去再說。”
話音剛落,墓頂就應驗張起靈的話,徹底崩塌了,大量的海水如漲潮一般迅速而猛烈地涌了進來。三人趕緊向上潛去。胖子看着四周,趁機去拿漂浮在水中的夜明珠,吳邪心道:這又不是真的夜明珠,不過這個也是能賣錢的,也跟着撈了了一個。
三人奮力的潛出墓室,剛出墓室,就看到了阿寧,只見她身上纏着大量的黑色頭髮,那如墨的頭髮緊緊的纏着阿寧,阿寧看見他們,眼神求救的看着吳邪,吳邪想了想,到底救不救?如果救了,保不準下次又被她給害了,可是如果不救,這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怎麼辦?吳邪心裡轉過無數念頭,最後還是決定去救阿寧,胖子見狀伸手拉住吳邪,搖着頭不讓她去。
就在這一剎那,吳邪只覺眼前一閃,她看到張起靈迅速的朝阿寧潛了過去,手中的刺刀揮向那些頭髮,所幸那只是頭髮,禁婆並不在,或許是阿寧已經解決了它,那些頭髮纏着阿寧,使她無法潛出水面,張起靈一把抱住阿寧,速度極快的向海面游去,他沒有看吳邪一眼,快速的越過了她,吳邪怔在那裡,一時忘了動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張起靈,看着他慢慢的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劃過一絲絲的疼,直到這疼越來越大。
胖子沒有看見吳邪的表情,見吳邪沒有動作,他立馬拉住她,指指下邊,又指指上邊,意思是快點。
吳邪回神對胖子點點頭,心裡卻是生疼,一團亂麻,吳邪這時也明白過來,只覺的心裡的苦澀都到了嘴裡邊,想着:看來我是喜歡上他了,怎麼辦?可他看樣子很緊張阿寧,而且這次他明顯是跟着阿寧來的,難道他喜歡阿寧,那自己喜歡他,肯定以後註定是悲劇收場,最好還是管住心,不然會受傷的……..
在吳邪思索着的時候,她被胖子帶着,回到船上,船上寂靜一片,一個人也沒有發現,幾人商量了一下,準備先休息。胖子沒有找到明器,氣不順,最先回船艙休息去了,外面只剩下吳邪、張起靈和阿寧。
張起靈低着頭,默不作聲的給阿寧揉手和胳膊,以促進她的血液循環,阿寧的面色蒼白,沒有了在古墓時的狠辣和雷厲風行,昏迷的她有着女子的嬌弱,使人看着不由得憐惜,不過經過張起靈的動作,她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只是還是繼續昏迷着,沒有醒來的跡象。
看着阿寧,如果不是之前在古墓中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把現在的阿寧和那個古墓裡的阿寧想到一起。
吳邪出神的看着他們,看着張起靈對阿寧的細心呵護,原來他真的喜歡阿寧。吳邪心中的疼無限擴大,疼痛難忍,只覺得眼前這畫面很刺眼,如果眼前的人換成別人的話,吳邪或許會祝福,可是面前的人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一個是在不久之前拿自己做盾牌擋箭的人,她怎麼可能去祝福?
吳邪面上不動聲色,又看了半響,見張起靈始終在給阿寧揉手,他低着頭,長長厚厚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他緊緊抿着的嘴脣,他始終沒有看向自己,吳邪覺得自己在再這裡呆下去,也是多餘的,而且她也不想再繼續看下去,吳邪捂着胸口,那裡針扎似的疼,她深深的看了張起靈一眼,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裡一片汪洋,深的看不清,她猛然起身,向船艙快步走去,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張起靈聽到腳步聲,迅速的擡起頭,正好看到吳邪的背影,張起靈心裡發慌,他慌忙的叫她:“吳邪........”而吳邪已經很快的進了船艙,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或許聽到了,可是她卻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聲音消散在海風中,消失的舞廳無蹤。
張起靈呆呆的看着船艙口,等了半響,這是他第一次叫吳邪的名字,他等了許久,見吳邪沒有回來,他低頭看着阿寧,只覺得厭惡,站起身抱起阿寧,快速的向船艙走去,把她放到她的船艙內,沒有再看阿寧一眼,向他們的船艙走去。
吳邪回到船艙,靜靜的躺在牀上,心裡還是酸悶,擡頭呆呆的看着上方,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腦海裡只剩下張起靈給阿寧揉胳膊的場景,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喜歡,可是心裡的疼痛時壓不下去的,吳邪用力壓了壓胸口,好像這樣,心就不會痛了。
吳邪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到了隔壁,心裡發酸,接着腳步朝着這裡走來,吳邪趕忙轉身,背對着門口閉上眼睛。
張起靈進到船艙,看着吳邪的後背,知道她肯定沒睡,他輕輕的走到吳邪的牀前站着。默默的盯着她的後腦勺,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怎麼說,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看着她,看了很久,吳邪也沒有回頭,張起靈嘆了一口氣,走到自己牀上躺了上去,呆呆的盯着吳邪的後背,也許是真累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張起靈在她牀前的時候,吳邪很緊張,等他回到自己牀上以後,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前方,心中苦悶:我來到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來這本書裡到底爲什麼?難道我真的要按書裡的劇情走一遍才能回去?可是現在劇情都變了,除了有些事情和原本的劇情類似,大部分已經變得不是原來的樣子。
最大的改變是,佛子一樣淡然的張起靈,他竟然喜歡上一個女人,還是那個個不入的阿寧。而自己這假的吳邪,竟然喜歡上了他,喜歡又怎麼樣?註定是沒有結果的。他或許只是把自己當朋友吧?畢竟我在衆人面前是男人。可是我卻沒有管住自己,喜歡上他,或許是愛上了,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要等他進了青桐門,這些事情纔可以結束?
他守護的長生秘籍到底是什麼?他又爲什麼十年是失憶一次?吳三省到底在哪???吳邪想着想着,覺得一點頭緒也沒有,迷迷糊糊的,或許是太累了,就睡着了。
吳邪這一覺睡的極其不安穩,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亂七八糟的,一會兒夢到自己是小冷的時候,一會兒夢到原來的吳邪,一會兒夢到到吳三省嘴裡吐着狠話要殺她,一會夢到了假冒吳三省的謝連環,一會兒夢到汪藏海沒有死,他一直在四周監視着自己,想要找到自己;最後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蛇尾人身的怪物,而張起靈拿着他的黑金古刀,兇狠的追着她,直到他那黑金古刀狠狠的刺到了她的身體裡,那感覺那麼清晰,那麼真實……..
“小哥,不要,不要……….不要殺我……..”吳邪大叫着,猛的坐起身,睜開眼,驚恐的看着前面,久久回不過神,直到發現自己還在船艙裡,這才恍然發覺原來是做夢了,她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伸手一摸頭上,頭上冒了很多的冷汗。
吳邪定定神,深吸一口氣,拍拍胸脯,自我安慰的喃喃道:“沒事沒事,是夢,以後躲着他們一點,可是爲什麼會夢到他要殺我?呵,小哥怎麼會殺我?”
鬆了一口氣的吳邪,心不在焉的掀起被子想下牀,就聽頭頂上傳來聲音:“躲着誰?誰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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