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娘子,我看你是誤會大當家的了,大當家的行事自有道理,你看你雖然在山寨,可大當家還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讓你住在最好的房間,吃的都是咱們寨子裡最好的,雖然暫時不能下山,大當家的並沒有把你怎麼樣不是?可能大當家的有別的考慮,纔會讓你暫時留在山寨裡。”
“就是這樣,林娘子,你不要誤會大當家的了,大當家的人真是很好的,你相處久了就知道了。”
因爲林月的性子還是很討喜,和大家相處得來,大家對她也都比較喜歡,纔會用這麼溫和的態度,只是替大當家的說話辯解,不然換了個人,可能都有人直接動手了,敢詆譭他們大當家的,簡直不可原諒。
大家七嘴八舌,林月再厲害也說不過,只能默默的抹了抹汗,本來她也只是心裡不平衡抱怨了幾句,怎麼就引起衆怒了,看來在別人的地盤還是得低調隱忍些。
“嗯,或許是我誤會了吧,那你們忙,我先回去了。”林月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慾望,回頭就走,沒想到路途上遇到了皇甫逸,一臉調侃和笑意的看着她,林月就有些不好了,尤其是皇甫逸接下來說的話。
“怎麼樣,在背後說人壞話,被大家圍攻了吧,嘖嘖,看來你還不太瞭解我在寨子裡的威望和大家對我這個大當家的信任,絕對不是任何人能挑撥的,要是敢在大家面前說我的壞話,後果你都看到了,大家這已經是對你很客氣了,要是換了旁人沒準得。”皇甫逸笑嘻嘻的說道,絕對是幸災樂禍。
林月聽他那話,很明顯皇甫逸是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一幕了,或者他根本躲在不爲人知的地方看熱鬧,看着她被那羣大媽媳婦兒們圍攻,不然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簡直可惡。
“我說的是事實,你不就是個小人,不然又怎麼會躲在背後偷聽,真是小人行徑。”林月說完徑直的回了住所,背後皇甫逸就遠遠跟在後面,不遠不近,林月想說讓皇甫逸別跟着,可皇甫逸也是住在清風居里,也是走這條路,有的話反駁她。
而皇甫逸這時候着實對林月很感興趣,已經不光光是閤眼緣,當時林月見到他很驚訝,他就猜測林月是認識他皇兄的,只是一個農婦怎麼可能認識當今的皇上,皇甫逸很是費解,所以發了一則消息回京城詢問,得回來的結果讓他覺得很有意思,而且皇兄居然還讓他對林月多加照拂兩分,不要爲難,這態度更耐人尋味了,所以就近觀察,看看這農婦到底有何不尋常之處,越觀察越覺得有意思。
林月回到清風居直接就進了房間,把門給鎖上了,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也沒意思,便是腦子裡想着要是皇甫逸這次失手的話她要如何補救,進京後又要如何行事作爲,種種把腦袋都想得有些疼了,也沒有個最穩妥的法子,最好的還是在半路就把人救出來。
卻說那些黑衣人,卻是系尹家的暗衛,從小就被尹家培養長大,一直替尹家在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次擄掠薛師傅就是京城那邊的指示,沒有具體限定,只是指示讓他們探得趙家的秘密,當然也叮囑了他們不能把身份泄露出去爲主家帶來麻煩。
這次他們的任務顯然失敗了,就算他們掠得了薛師傅,但是那些被救出去的護院是知曉他們的身份的,這個秘密肯定保不住,虧得他們自從來了新安城,行事小心翼翼謹慎又謹慎,卻在最後的關頭栽了。
黑衣人也是小覷了趙家的勢力,認爲只不過是個農戶發家,家底本就不深厚,又沒什麼根基,這樣的任務簡單的很,甚至根本不必要出動他們這樣的暗衛,到了新安城才發現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簡單,當初他們本是打算直接潛伏進趙家打探秘密,只是沒想到連趙家村都沒能進去,不然就會引起趙家的警覺,最後不得已住進了新安城裡,只是趙家裡頭的消息居然分毫都打探不到。
好不容易,等了一個多月,花費了大力氣終於在趙家買通了一個小丫鬟,這小丫鬟也爭氣,不過十來天便給他們傳來了有用的消息,薛師傅旁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從京城來的人卻是知道的,那可是宮裡燒製琉璃的師傅,手藝比起宮中琉璃作坊領頭的大師傅也不差了,只不過時運不濟纔沒有搶到那個領頭的位置,居然出現在趙家,爲趙家做事,這必定是一個大秘密,只要把薛師傅弄到手,不說趙家的全部秘密,但是肯定能得到許多有用的消息,甚至薛師傅手裡或許有主家想要的秘方。
得了消息,他們立馬就行動,雖然不知道薛師傅的家人究竟在哪裡,便在出新安城範圍必經的幾條路上都佈置了埋伏,果然把薛師傅和一干護院都俘獲了,只是還是被跑了一個,他們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從沒有透露過身份,就算人跑了一個,可回頭來找根本沒有什麼線索,也找不到他們頭上,趙家做夢也不會想到擄走人的會是京城一個和他們毫不相干的世家。
他們本來還有些得意,想從擄來的人裡逼問出消息,沒想到嘴都挺硬,居然每一個人吐口,審問了幾天沒結果,想着怕在新安城呆久了壞事,正要回京城,哪知道就在前頭一個晚上居然被人伏擊了,打了個措手不及,除了最爲緊要的薛師傅,其他幾個一起擄來的護院居然都被救走了,他們連滅口都來不及。
而且在這新安城的地頭,他們就算身手好,可也寡不敵衆,只有敗退而逃,躲躲藏藏的終於出了新安城,好不容易出了新安城,總算鬆了一口氣,結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在龍虎山又遇到了土匪劫道,運氣實在背得很。
“頭兒,怎麼辦,咱們被土匪包圍了,他們人手衆多,又熟悉地形,咱們怕是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