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這時候才明白過來趙二虎是絕對不會管她的,這個男人滿心滿眼就只看得到林月,心裡着實惱恨趙二虎的無情,可兒子還在家裡等着她呢,那可是她現在唯一的兒子,她指着兒子養老,婆婆指着孫子延續香火,所以小全絕對不能出事。
指望趙二虎不行,春喜這才又把目標重新轉向了林月,心裡卻越發的嫉妒憤恨,一個人一旦有了貪念,思想就容易扭曲,或者說這幾年的艱辛和苦難壓在春喜身上,她心靈早就扭曲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一旦有了誘因就引發了她心裡各種負面不好的情緒和想法。
一旦看清了春喜的人品,林月對春喜這樣的人也同情不起來,她又不是聖母瑪麗蘇,同情心氾濫“我聽我相公的,二虎怎麼說,就是我的意思,再說我也不是大夫,怎麼幫到你,你還是快點到村子裡去找個大夫吧。”
林月雖然不同情春喜,倒覺得小全那孩子可憐,何況孩子也是無辜的,因此才又在後邊提點了春喜一句。
“月兒妹子,小全也叫你一聲姨娘,求求你救救他,你不是認識城裡的鄭大夫,鄭大夫醫術好,肯定能治好小全的,你幫我請了他來好不好。”春喜到底和林月來往了那麼段日子,對林月的事情還是很熟悉的,因此一口就提出了要林月去請鄭大夫給小全治病,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的,就好像要林月給她幫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林月對春喜這種邏輯思維也很是無語,便是冷笑一聲“趙金貴家的,你是不是搞錯了狀況,你以爲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幫你!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還是怎麼的?以前我對你頗多照顧,是看在你爲人本分,和婆婆兩個人帶着兒子過活也不容易,出於同情才幫襯你一二,那是一片好心,我對你並沒有任何義務,你現在非但不知感恩,還得寸進尺,想要更多的東西,也太忘恩負義,這樣的朋友我交不起,你這樣的人我更看不起,所以以後咱們兩家也不要再來往了。”
林月以前是想,即便覺得春喜的品行靠不住,但也不用太絕對,畢竟人家沒有作出什麼傷臉面的事來,只當成普通的鄉里村民交往就行,現在看來這人還真是不想要臉了,乾脆現在就和她說清楚了,也免了以後再打交道。
春喜聽了林月這番話,更是覺得林月太可惡,不過就是施捨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給她,有什麼好了不起的,對林月來說那些東西根本九牛一毛,很容易的事情,偏偏就做出一副悲天憫人,多麼善良的樣子,故意在二虎哥面前表現,二虎哥就是被林月這個表裡不一擅長僞裝的女人給迷惑了,纔會看不上她。
她現在就要拆穿這女人僞善的面孔,於是雙眼泛紅,恨恨的瞪着林月“林氏,你怎麼那麼狠心,小全那麼小一個孩子,我求你救救他都不行,你的心腸怎麼就那麼硬,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出現在二虎哥面前,纔會吃醋生氣,可這時候不是做這些無聊的事情的時候,小全的病情纔是最重要的,要是小全出了事,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林月又一次被春喜神邏輯的質問氣笑了“真真是好笑,又不是我兒子我有什麼好良心過不去的,她親孃都不管他的死活,不去給他請大夫看病,而是大半夜的跑到這裡勾引男人,他要是真出了事,也只能怪他投錯了胎,攤上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孃親。”
林月說完,見春喜想插嘴說什麼,沒給她機會開口繼續道“至於鄭大夫,這會子還是半夜呢,去了城裡的城門也不會開,你要是真擔心小全的病,先給他在村子裡請個大夫給他看看穩住病情,等明兒一早再打了牛車去城裡,去藥鋪裡請了鄭大夫過來給小全看病,鄭大夫是個好大夫,對病人都是一視同仁,只要你去請,我想他不會不來的,用不着旁人。”
“那這樣豈不是要我給他診金!”春喜說完意識到自己最快,把心裡算計的東西說了出來
林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神經病女人,弄出這麼大一出動靜,鬧得他們半夜睡不了覺,除了想要勾引趙二虎,不過就是不想要自己出診金,她欠啊!
林月也懶得和春喜再說什麼,直接趙二虎把門關上,把春喜關在了外面,趙二虎早就看不過眼,巴不得林月讓他這樣做,關門之間還不忘加了句“以後別來我家了,我家不歡迎你,你再來一次我把你丟出去,不嫌丟人的話就試試。”
林月也不知道春喜過後怎麼樣,是去找大夫還是怎麼,不相關的人她懶得關心,倒是明天大郎和二郎就要去小溪村,他們外公外婆家裡,先前是因爲生氣趙二虎通知般的告知這件事,而不是和她商量,所以索性賭氣不去管這件事情,現在她和趙二虎和解,而且對孩子們多了幾分真心,那就又不一樣了。
從趙二虎和兩個孩子的言語裡,那二老應該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人,是對老實巴交的農人,他們對兩個孩子好,纔會在趙氏過世後還一直惦念着兩個孩子,每年接他們過去住,做爲孩子娘,她也不能對人家失了禮,大郎二郎的吃穿用度要收拾過去,不要給別人添負擔,還要給兩位老人帶些禮物過去。
大郎舅舅一早就過來了,來接兩個孩子,其實也是領了老孃的吩咐,過來看看大郎和二郎過的怎麼樣?他們這個後孃爲人如何,是不是個厲害的,有沒有虐待大郎和二郎兩兄弟?
要知道前頭的李氏是個黑了心的,對自己兒子都好不到哪去,更別提別人的兒子,大郎二郎在她手底下吃了不少苦,把二老心疼的,又無能爲力,只能每年挑個時間把大郎二郎接過去住一段,也不能住太久,要是住久了幾個兒子媳婦怕是又會不願意說閒話,說他們用家裡的錢補貼外人,兩個老人也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