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確實不是龍虎山的土匪,只不過是打着龍虎山土匪的幌子,以爲這便能哄騙過我,也不知道他們目的爲何,是真的只貪圖錢財,還是有別的目的?”
“原來如此。”那幾個管事聽得林月這麼肯定的回答,雖然心裡好奇太太是怎麼知道那些人不是龍虎山的土匪,而是冒充的,不過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該過問的。
探聽不出那些冒充龍虎山土匪的是什麼人,就不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大郎幾個,到時候就只能順着那些人的意思,親自把銀子送過去了,林月這時候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那些人是否會守信用,會將大郎幾兄弟放還回來。
“劉管事,你帶着幾位管事,兵分幾路,到城裡各處去打聽消息,但凡有什麼異常的都不要放過,看能不能查出那些人的下落,既然那些人來了,總會有個落腳的地方,另外府衙那邊也不能放過,不光是成祿,就是他手底下的幾個人也都派人去盯着,看能不能探出點什麼來。”
林月心裡擔心,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安排着,對於成祿那邊也不放過,雖然劉阿牛說明了成祿那邊並沒有一場,可林月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免得錯落了什麼消息,回頭再來後悔。
把家裡的下人派出去打探消息,濟民堂那邊林月也去了信,讓掌櫃的幫着留意,林月自己也準備着,那羣冒充龍虎山土匪的綁匪在信上給了約定的時間,交易就在明日的傍晚,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時間已經不多了,若是劉管事他們打探不到大郎的消息,爲了大郎幾兄弟,就算明知道那是個陷阱林月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隨着時間越來越近,劉阿牛和濟民堂那邊都沒有消息傳回來,林月的心也越來越沉,幾位少爺被人綁架了的事情也瞞不住人,整個宅子都人心惶惶的,尤其是林月身邊幾個伺候的,都是滿臉的憂愁。
已經是第二日中午時分,劉管事他們還是沒有打探到大郎幾兄弟的消息,就連濟民堂那邊也是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消息,掌櫃的推測那些冒充龍虎山土匪的可能是新安城當地人,對新安城熟悉得很,所以才能人藏得這麼緊,任由他們這樣滿城的查找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太太,你不能去啊,幾位少爺被人綁去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那些人分明是心懷叵測,不然爲什麼非要言明讓太太親自過去,太太去了說不定就中了他們的詭計了,老爺還沒回來,如今您就是這個家唯一的主子,可不能再出事了!”許嬤嬤苦口婆心的說道,非要攔着林月,這是明眼人一看就是個陷阱,說不定就是想把太太引過去。
“是啊,太太,咱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底細,不能讓太太親自去冒險,不若讓屬下替太太走這一趟,若是他們的目的真的在銀子,拿到了銀子肯定會放人的,若是他們把主意打到了太太身上,那太太就更不能前去了,去了就種了他們的詭計了。”劉阿牛也跟着勸道,他不是不擔心幾個小主子的安危,只是老爺沒回來,家裡的一切都靠太太支撐着,要是太太再出了事情,這個家就亂了,天知道那些綁匪是有什麼目的。
“你們不用勸了,我心意已定,自從我嫁給老爺,到現在已經兩年多快三年了,幾個孩子一直是我帶在身邊,懂事孝順,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我早已把他們當成了自己親生的,自己的孩子出了事,做孃親的又怎麼能爲了自己的安危而把他們置之不顧,那些綁匪明明白白的寫着,要求我親自過去,若是因爲我沒有做到這個要求,而讓他們惱怒翻臉害了幾個孩子,這輩子我都不會安心的。”
“太太!”許嬤嬤淚眼迷濛,太太這樣說,讓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勸纔好,也沒了阻攔的理由,誰能攔着一爲孃親去救自己的孩子。
“許嬤嬤,此一去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那些綁匪會不會守信諾也不知道,你替我守好了家裡,不要讓那些魑魅魍魎有可乘之機,趁機作亂,這件事一向做得很好,這次我相信你同樣能做好。”
“太太……”許嬤嬤哽咽的抹了抹眼淚,還是隻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林月拍了拍許嬤嬤的手,說着又拿出了一封信“許嬤嬤,這次若是我一去沒有回來,你就把這封信火速派人去送給老爺,老爺知道了家裡的事情,肯定會盡快趕回來主持大局,不過也不一定能用上,算算日子,說不定老爺已經替皇上辦完事,正在回來的路上了。”
許嬤嬤知道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只能盡力做到自己能做的,抹了眼淚把信妥當收好:“太太放心,不管如何,老奴都會把家裡的一切打理好,不會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太太只管放心辦事,老奴等着您平安歸來,太太這麼心善的人,老天爺一定會保佑您的。”
林月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從臥房取出一包袱,把包袱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貼身收好,這裡面都是她昨天精心準備的,若是今天救人不順利,落入了那些人的圈套,這些說不定能派上用場讓她多了一層保障。
做好了準備,林月才覺得心裡踏實了些,只等着到了時間,那邊派人將見面的地址送過來,那張留下消息的紙上並沒有留下地址,林月想着那些人是怕暴露了消息,或者讓他們這邊沒有提前準備的機會,應該不會是忘記寫了這樣的烏龍。
果然林月猜的沒錯,等了沒多久,便是有人將一張紙條送到了他們家門口,上面寫着見面的地址,讓林月帶着銀子過去,跟着的人不許多,包括馬伕林月最多隻能帶兩個人,還是看在林月一個弱女子搬不動銀子的份上。
林月將紙條捏在手裡,不多時,劉阿牛拎着一個小乞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