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回來後,陳佳被流雲叫醒,她果然好了許多,只是內力尚未復原。
“阿大呢?”陳佳迷迷糊糊的問道。
“回,主子,他正在外面等候。”
“讓他進來。”陳佳趕緊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坐了起來。
“阿大見過主子。”阿大進來後行跪禮,之後便垂頭站立。
“你跟蹤到他們的去向了嗎?”
“回主子,屬下無能,屬下沒有跟蹤到他們的老巢,卻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中領頭的說縣主您應該猜到他們是誰了。”阿大趕忙又跪下叩頭。
“你把詳細情形說給我聽。”陳佳耐着性子問道。
“是,屬下……”阿大從到候府後發現黑衣人在收割候府侍衛的性命開始說起,說到黑衣人最後告訴他的話,陳佳聞言思索良久。
“你是說他們甚至故意教你們如何更加狠辣直接嗎?”
“是,他們當着屬下的面殺那些侍衛,如何潛行如何一擊斃命,演示了好幾種方法。”阿大也是滿心疑惑。
“你演示幾個我看看。”陳佳一聲令下,流雲便配合的站到一邊,阿大將流雲當成那些侍衛,演示了幾種方法,讓陳佳拍案叫絕。
他們果然技高一籌,只是若自己猜的沒錯,那些人就是林沐風的人,他爲何示意那些人教自己的下屬呢?
“主子,屬下聽阿九說,當咱們將主子救出後。阿九便隱匿在候府前院,卻看見林沐風與江文翰在前廳交談了許久,林沐風走後。江文翰纔去了後院。”
“阿九做的不錯。你們先去休息吧。”陳佳肯定的點點頭,這麼說來,就真是林沐風了,難道他一直在跟蹤自己嗎?否則爲什麼自己遭難,他那麼及時就趕去救了自己呢?
想當初,自己與孫傲亭初次入京時,江文翰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他卻變成了卑鄙無恥的小人。
林沐風不同,他救了自己。不但不留名,還讓屬下指點自己的屬下。
陳佳對林沐風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到底是圖什麼?難道真的只是要娶我嗎?我何德何能?竟讓他如此迷戀,甚至不顧國別。
……
即便出了那樣的事。陳佳還是再次出現在賽場。參賽選手和觀衆都已入席,陳佳坐在前排觀看,林沐風見狀離開自己的席位走了過去。
“今天好些了嗎?”
“謝謝!”
兩人似乎是在自說自話,旁邊的人一頭霧水。
“不客氣,只是以後可別再輕信他人才好,不然我怎麼能放心回無極國呢?”林沐風說的很是輕柔,語氣卻帶着絲絲寵溺,陳佳忍不住轉頭面對他。
“不會再有下次。”陳佳眨巴着眼睛。微笑的說。
林沐風聽了果然放心了似的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我都準備將那些人留下來保護你了。”
“謝謝你的指點,只是如果可能的話還請你帶句話給史尊寶,就說皇上已經說了,只要他回來就能重新拿回史家的一切。”陳佳看着林沐風眼神也柔和許多,林沐風則在陳佳和煦的目光中陶醉。
“他回不來了,不過話我會帶到,我想他應該很高興還有人記得他。”
“也罷!”陳佳不敢再過多要求,微笑着點了點頭,朝臺上看去。
正在進行個人比賽,兩個少年正在臺上你來我往的打着。似乎難分勝負,臺下喝彩聲不斷。
……
江文翰睡到很晚才醒,見身邊躺着嬌美的小英忍不住又與之一番雲-雨,之後終於神清氣爽的離開。
“思齊呢?”見是個面生的侍衛,江文翰忍不住問道。
“回侯爺,思齊大人出去了,說是驛館看看。”那侍衛之前在平原,臨時被調過來。
“默涵還沒回來嗎?”江文翰在小英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忽然想起默涵來。他似乎從昨日外出到現在還沒回來。
“屬下未見到默涵,似乎未回候府。”
“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賤名阿牛。”
貌似程英的父親叫程二牛啊!江文翰略一思索說道:“你就改名叫稱心吧!”
“稱心謝侯爺賜名。”稱心果然機靈,趕緊跪拜道謝。
“默涵回來讓他來見我。”
“是。”
……
江文翰趕到賽場時,比賽已經過半,陳佳和林沐風相處融洽,不時就臺上選手的表現點評幾句,陳佳有時候覺得,兩人似乎是很熟悉的老朋友,甚至自己想起身卻廁所,他都能知道,總是提前離開一會兒,等陳佳回到座位他纔回來,避免陳佳尷尬。
江文翰見兩人談笑風生,心裡又堵了起來,他走到兩人旁邊,坐在陳佳的另一邊,陳佳見了他卻立刻收起了笑容。
“程眉昨日已經回來了。”江文翰似乎想讓陳佳忘了昨日的一切,可惜陳佳做不到。
“……”陳佳不發一言。
“陳佳,你不去看你堂姐嗎?”
陳佳心中的怒火騰的燃起,卻不想旁邊的林沐風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氣。
“侯爺客氣了,陳佳還有要事在身,今日比賽結束會立刻返回京城向皇上交差。”陳佳冷着眸子說道。
“林某今天也要返回無極國,正巧在這裡遇見侯爺,就不去候府辭行了。”林沐風一拱手,很是客氣。
“也罷,那就看比賽吧!”江文翰撇撇嘴,同樣冷着眸子,林沐風卻一臉愜意。
比賽甚是精彩,讓陳佳意外的是兩國選手實力相當,平原的這批子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兩方輸贏爲五五之數。
團體賽中,平原子弟配合默契,最終取得了勝利。不過在陳佳看來,無極國那些少年顯然有留手,他們落敗的很是迅速,導致比賽時間大大縮短,剛過午時便結束了比武。
江文翰似乎也看出端倪,拂袖而去,陳佳與林沐風四目相對,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陳佳,無極國會是最好的國家,來無極吧!嫁給我你不會後悔的。”林沐風滿懷深情。
“林相國,陳佳告辭,陳佳現在還不想論及婚事。”陳佳起身離開,留下林沐風一人站在那裡黯然神傷。
“主子。”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江文翰似乎在返京的路上設下了埋伏。”
“你們護送她一程吧!”
“可主子這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