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氣氛詭異,江又淳見狀離陳佳更近了些,近到觸手可及。
“陳佳,若是你肯聽我的,等拿到寶藏,我們一起打下其他三國江山,不論是江又淳還是我做皇帝都是江家的江山,至於你,不論誰做皇帝,你都可以做這江山的女主人,你看如何?”江文翰再次開口,他的算盤打的真好,大概是想着反正陳佳是一介女流,一國之母已是極限了吧。
“真是笑話,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話?”陳佳撇撇嘴,暗諷江文翰是白日做夢,怕是最近忽然從雲端跌落,得了癔症了。
“因爲,只有我有真正的字符。”江文翰眯了眯眼,雲淡風輕的語氣和胸有成竹的態度成功的讓陳佳皺起了眉頭。
“怎麼說?”
“江家子嗣中,爲何只有平原一脈守護寶藏,你不想知道嗎?”江文翰挑了挑眉,也不顧一旁的江又淳聽到此話黑了臉,要不是江文翰到處說自己是孽種何至於差點失去半壁江山呢?
“你們江家老祖宗有毛病!”陳佳沒好氣的怒罵,不過她心裡也有些打鼓,之前得到的字符密碼並不假,不然怎麼會拿到玉佩,可怎麼江文翰又提到字符,難道還有一道密碼嗎?
可惡的、該死的江浩澤,不過就是個現代的一個屌絲罷了,跑到這裡弄這麼多故弄玄虛的事,害的自己這麼多年活的像是被別人設計的人生中,難不成是爲了顯示自己多有才學嗎?想到此處。陳佳能不鬱悶嗎?
“江文翰,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江又淳忍不住開了口。
“哈哈,那是因爲你們榮城一脈是被祖宗遺棄的一脈啊。”江文翰得意的笑道。
“騙三歲小孩兒吧。我記得很清楚。你們先祖的遺骸附近有一行字,上面寫的是,若是去榮城,請幫我照顧江家的後人。你現在說他們是被遺棄的一脈,我看你們平原一脈纔是吧?”陳佳立刻反駁,她的話讓江又淳也平靜了些,只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先祖卸下相國之位時。就立下誓言,不爲帝王,不入仕途。當年平原一脈的祖先遵從遺訓。來平原守護祖墳,而榮城一脈的祖先卻偏偏經常入仕爲官,早已背叛了先祖的遺囑……”江文翰緩緩道來。
“等等,你不是說字符嗎?你沒有證據證明你猜測的這些。就不要說這麼多廢話。有證據的話。你還是說清楚的好。別搞這些故弄玄虛的東西。”陳佳莫名煩躁,打斷了江文翰的廢話。
她沒想到平原子弟在這山腹中竟然有幾百人,即便飛鳳能以一抵三,可她現在真的很想帶着大家出去再說。
“平原一脈的先祖到這裡後,就一直看守祖陵,隨後發現了這處山洞,這裡並不是我們平原一脈的先祖所建,正是五百年前的江浩澤祖先所留。”江文翰的語氣哪裡像是從雲端跌落的模樣。這分明是唯我獨尊的山大王啊。
“哦~”
陳佳鬱悶了,這麼說。難道江浩澤是一直在耍心眼啊,設置兩道密碼,最後一道密碼卻只給平原一脈嗎?又或者平原一脈就是被派來守護寶藏的?陳佳心裡早已百轉千回起來。
“山洞裡,江浩澤祖先留下了真正的字符,並且告知其他人所得字符均是假的。”
“其他人?”陳佳想到黎勝國凋零的一脈,看來那個江浩澤一輩子過得也很逍遙吧。
“祖先記載他有三脈傳人,誰找到這裡纔是最後的傳人。”
“難怪當年平原一脈不惜過繼太師江乾了。”陳佳恍然,不過她心裡暗笑,江文翰也不知事情真相,平原一脈也同樣被江浩澤所騙,說是假的爲何自己能拿到玉佩鑰匙呢?除非尋寶根本用不上鑰匙。
“怎麼樣?你打算和我合作嗎?”江文翰雙手抱胸,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現在什麼都不缺,要不要打開寶藏都一樣過得很好,不像有些人,自詡此生能享帝王之尊,就想把其他人都踩在腳下,妄想一步登天。”陳佳譏諷道,她可不想跟江文翰談什麼合作。
“這麼說,你不肯嗎?”江文翰臉色突變。
“是又如何?大哥哥,我們走。”陳佳轉身欲走。
“真是如此,你們就全得死在這兒。”江文翰手一揮,洞口的山石砰的一聲落了下來,封住了洞口。
“你,你是要把我們關在裡面與你們同歸於盡嗎?”陳佳正要衝上去,卻被江又淳忽然拉住了手,感受到江又淳安慰她握過來的手,她也平靜下來,安慰的捏了捏江又淳的手。
“你想多了。我只是要你替我打開我們江家的寶藏而已,洞口這塊石頭是斷頭石,一但落下就再也開啓不了了。”
“這麼說咱們都死定了?”陳佳一隻手握了握龍頭柺杖,若是他所說是真的,陳佳定要殺了他泄憤。
不對,一定能打開,否則剛纔自己怎麼進來的,這麼想着,陳佳鬆了口氣。
“你們進來時那道是外面的普通石門,你沒發現這塊石頭比剛纔進來時的石門要厚重的多嗎?”似乎是看出陳佳想什麼,江文翰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陳佳的希望。
“你在找死。”江又淳也動了怒。
“當然,也可以從另一個出口走出去。”江文翰的嘴角又得意的抽了抽,一副很欠扁的模樣。
“哼,你說的另一個出口莫非就是藏寶地的入口嗎?”陳佳眨了眨眸子,忽然問道。
“算你聰明。”
“你想到可真美。”
陳佳一面諷刺江文翰,一面趕緊從懷裡掏出自己所繪的地圖。仔細觀看起來,腦海裡再回想着英文冊子上所述說的內容,恍然大悟。
原來冊子上只說地方的位置。卻沒說入口在哪兒,藏寶地在兩山之間,可入口卻被精心設置在這個山腹之中了。
看樣子江文翰並沒有騙自己。
平原江家自始至終守護着滿山腹的寶藏,這也難怪江文翰能有這些夜明珠,而榮城江家卻沒見到有了。
江文翰所言不假,平原一脈本知道藏寶地址在哪,那冊子不冊子他們也根本不在乎。怪不得他那麼想找有緣人。也怪不得他故意丟下冊子,卻不擔心作爲有緣人的陳佳不選擇他了。
江家的祖先果然是爲江家子嗣着想的,怕是這裡的一切纔是江家傳承的精華所在吧。江乾一脈反而是靠着自己拼命努力打拼才擁有五百年不間斷的榮耀。
想到這裡,陳佳笑了,江浩澤並不是陳佳一開始時在石屋裡瞭解的那樣,也並不是如他自己所塑造的那麼高尚。他的私心一開始就存在。他不但設計了自己的子孫,同樣設計了同是穿越人士的陳佳。
全部都被他設計了,他想要幹嘛?只是爲了好玩嗎?
“哈哈,哈哈哈~”陳佳冷笑不已。
“你笑什麼?”江文翰看着陳佳的冷笑,疑惑的問起來。
“哈哈,我在想你們的祖先那麼心疼你們,爲何不乾脆把寶藏送給你們呢,還有。你們五百年都知道寶藏在哪,爲何不直接把山給移了呢?”
“哼。就這事嗎?你這個有緣人去看了便能知道了。快請吧!”
“陳佳。”江又淳不想讓陳佳跟去。
“大哥哥,去看看吧,大不了同歸於盡。”
……
陳佳一行在江文翰的帶領下朝着深處走去,穿過那些豎琴石柱,緩緩深入。
一排排石柱,每兩排之間都有近百平米的地方,這個山腹還真是大的驚人。
陳佳每走過一排就記下每一排的數量和總共的排數,雖然不知道記下有沒有用,可陳佳卻習慣性的記下了這些。
“到了,有緣人,請吧!”江文翰撇撇嘴。
陳佳若有所思,總共一十八排石柱,每一排都不一樣多,這倒沒多奇怪,可總數二百五十根,就有些奇怪了,誰不知道在現代,二百五是個罵人的詞彙呢?
“怎麼?還沒想清楚嗎?”見陳佳似乎毫無動靜,江文翰不禁有些憤憤然。
陳佳回過神來,擡眼朝前望去。
“f?uck!”
陳佳忍不住爆了粗口,在她爆粗口的同時,江又淳和衆人也都驚訝的張開了嘴巴,除了江又淳和阿九流雲等人,其他人和江文翰的人自覺分左右站開,在衆人身後。
“發苦是什麼意思?”江文翰疑惑道。
“沒什麼意思。”陳佳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還好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佳之所以如此,是因爲眼前的一幕跟陳佳上次在道館所見的巨大八卦陣似得魔方略同。一樣的整塊石頭打磨的魔方方格,只是這裡所佔的面積卻要大得多,足有四百來個平米的奇怪陣型,面積大到完整的阻隔了衆人前行的腳步,任你輕功再好也無法一下子越過。
讓陳佳爆粗口的除了這個,還有在這四百來個平米平方的各色石頭打磨的方格上,竟然有不少森森骷髏白骨。每一具都是不完整的。或是身首異處,或是四肢殘缺,全部堆在這個巨大魔方的四個拐角。魔方的正中間則是一圈紅色的暗格,上面端正的坐着一具完整的骷髏,那具骷髏骨骼如玉般瑩潤,散發着幽幽白光,讓人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衆人朝着這百來平米的正前方看去,只見前方是一個漢白玉雕刻的石門,石門上方是游龍戲珠的浮雕,兩個龍頭雕刻的活靈活現,龍眼則是夜明珠鑲嵌,所戲的珠子則是由一顆巨大的天然紅寶石製成,這顆寶石不亞於一顆小型的西瓜,也難怪江文翰如此瘋狂,門就如此奢靡,那門後面用腳趾頭想都是稀世珍寶了。
令陳佳感到不解的是,那石門的門口還有個水晶棺,水晶在夜明珠的掩映下光芒奪目,不過陳佳卻發現,水晶棺裡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的水晶棺擺在那裡,既像是一種財富的炫耀,更像是一種無情的嘲諷,似乎在說,想要我的錢就留下你的命!
陳佳摸了摸懷裡那塊玉佩,鬱悶極了,她原以爲是一個石門,上面有個凹槽可以把玉佩鑲嵌其中,再輸一便密碼,然後便可以進入。可現在看來,想進那道門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莫非之前費勁力氣得到的鑰匙真的沒用嗎?
不對啊,雖然不能越過這裡,但是可以採取迂迴方式啊,比如從側面挖開進入其中。或者從山頂朝下挖,爲何江家非要走這一條路呢?
陳佳忽然朝着兩邊看去,果然看到牆壁上有大大小小大洞口。
“這些洞口是怎麼回事?”陳佳沉下眸子。
“你看到的白骨,除了中間那具,其他的都是從這些洞裡被吃進去的。”江文翰淡漠的聲音似乎那些白骨都跟他江家無關一樣。
“這就奇怪了。那你們從上面試過嗎?”陳佳心裡雖然厭惡,可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你能想到的,都試過了。祖爺爺曾告訴過我這裡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任何其他的路都進入不了其中,最終都會成爲咱們前面的森森白骨。”江文翰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嚴肅,那絕對不是在嚇唬陳佳。
“我曾在我們江家的藏書中讀到一種封印,狀況與此相似。”江又淳在一旁說道。
“封印?”陳佳腹謗不已,草泥馬,我都不知道封印,也沒學過,這是逼着大家只能走眼前的路了?可這石塊上根本就沒有字符,如何分辨呢?如何跟密碼扯上關係呢?
“是的,一種古老的封印,是奇門八卦與五行陣法的結合。”
“那爲何你們江家的藏書中沒有呢?”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江又淳抱歉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陳佳,你既然是有緣人,爲何還不上去呢?”
“你的字符呢?”陳佳撇過眼睛反問道。
“字符?你現在就要嗎?”
“不然你以爲呢?”
“好,我給你字符,不過這裡不能有這麼多人。”
“你們先退後吧。”陳佳手一舉朝身後的衆人說道。衆人朝後走去,江又淳也背過身去。
“怎麼給你,那些字符我也說不出名堂。”江文翰有些爲難。
“真難得,你也有說不出名堂的時候。”陳佳瞥了江文翰一眼,朝他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