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漸微涼,君越吩咐好了一切,終於穿着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離開了這個熱的跟蒸桑拿一樣的軍營。
當然,一個人輕鬆無極限,君越使着輕功很快就找到一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說來也怪,沙城還是荒漠與草原並存之地,大雍河卻並未斷流,這小溪雖然不知道名字,但看起來也是大雍河的支流。
也正是因爲大雍河自西向東流,所以這沙城才得以因爲這河水而得以建立,若是算起來,百里之外的赤城倒也是因爲磬水流淌而日漸強大。
這一帶,赤城後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之後還有個傾雲山,若不是這山阻擋了這雨水,這裡也不至於這麼幹旱。
不過君越在這暗夜裡瞧着沒人,也顧不上想太多,三下五除二直接就脫得只剩下一層裡衣跳入了這清涼的溪水中。
反正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沒人多好!
夏日的酷暑終於在這清涼幾許的水中得到了緩解,君越興致勃勃地開始撩起水流往肩膀之上潑灑,這一刻,三千青絲披散,在月光的映襯下美到極致。
她原本就不想在千霽眼皮子底下待的太久,僞裝的久了,會漸漸忘記自己的本性。而這下不僅光明正大地出來了,還可以洗上這麼美妙的涼水澡,簡直爽翻了!
興頭上的君越砸了咂嘴,禁不住又感嘆了幾把。
這古代過得還真的是艱苦啊,若不是有個傻逼在她即將功成身退之時將她的飛機給砸落了,她何至於在這裡苦逼地過着熱的要人命的日子,什麼設施都沒有,她一個人就算是再牛逼也造不出來啊!
雖然吧,她還是有宏偉大業在身,身負萬千人的希望,可是,一想到明明可以過得愜意無極限的日子就這樣直接破滅,她分分鐘鍾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她就氣得要命!
若是有一天還能見到那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地人,她一定要讓他死的不能再死,讓他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得罪了她這殺手女王,絕對不能輕饒!
君越想着想着,火氣就上來了,一揚手就將這水流給掀起了數米,又嘩啦啦地落下,在這曠野之中帶來幾多迴響。
但也就在君越再次想拿水撒氣的時候,黑夜中突兀地閃過一道人影,在靠近君越這片溪水之時驟然被君越掀起的巨浪給拍了下去。
再然後,某個被打的吐血的男人就那樣不要命地躺在了君越懷裡,完完全全地自來熟。
君越一臉黑線地看着懷裡那個長得還湊合的男人,玄衣如墨,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月光傾灑在他的臉上,高挺的鼻樑,痛苦地閉着雙眸,帶着若有若無粗獷豪邁的味道。
君越看了兩眼,猶豫了好幾下,禁不住磨了磨牙,還是忍住了直接將他丟盡水裡的衝動。
雖然這傢伙來的不是時候,擾了她的興致,可是論起來,她還是有點心虛,畢竟是她剛剛用內力扔出來的水幕,把這傢伙直接快給弄死了!
“救我!”懷裡的人淺棕色的眼眸睜開又閉上,氣若游絲地開口。
這話還沒說完,君越的方向就直接同時捱了六道攻擊,因爲在這如墨的夜空之中,緊隨着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男人的還有六個來勢洶洶眼中殺意盡顯的持劍黑衣人!
這一下子,君越沒處撒的火全部涌了上來,敢情她這麼好惹,且不說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男人差點將她給看完了,就說這六個莫名其妙的殺手上來就想殺了她就不該被饒恕!
原本還想着直接看一場好戲,少惹點麻煩呢,這下好了,差點把命都給搭上了。也罷,擾了她興致,他們這幾個烏漆嘛黑的傢伙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都給本大人去死吧!”君越甩手就將懷裡暈死過去的人給扔到了對面的岸上,一個飛旋就從避開了所有的攻擊輕輕鬆鬆地立在了水面上,內力縈繞在指尖,如法炮製激盪在水面,巨大的水幕就掀了過去。
剛一出水,渾身的熱氣有開始氾濫,君越穿着白色的裡衣,火冒三丈,分分鐘鍾就想把那幾個沒事找事的人給削了。
去他丫的,她就想洗個澡涼快一下,這招誰惹誰了,憑空多了這麼多麻煩!
這一打鬥,待會又不知道要給自己熱成啥樣!
這簡直是生生給她找罪受!
而這廂 領頭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三個人用內力穿過這水幕朝着君越殺來,另外三個人手持長劍瞬間就要跨過這小溪到對面將那個躺着男人給殺了。
當然,君越也不是吃素的,凌厲的眼神一瞥,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她冷冷一笑,掌心內力再度涌起,直直地就掀起了巨大的波瀾朝着那三個想要不自量力想要在她手中殺人的傻子而去,嘩啦啦的水珠傾注着強悍的內力,一寸寸地落在那三個人身上,將他們生生給壓的吐血。
敢在她手裡搶人,完完全全不把她這個縱橫黑白兩道的殺手女王給放在眼裡,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就在同一時刻,君越握着已經用內力拿出來的噬血匕首,鬼魅般的身影跨過那三個還狂妄地拿着長劍與水幕對抗的三個人,無聲無息地就讓他們去見了閻王。
當然,臨死前的那一刻,他們才意識到他們惹了一個怎樣的瘟神,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因爲片刻之間他們就直接掛了!
解決了其中的三個之後,君越打了個哈欠,反身就是一個迴旋踢,將那三個死在水面上的黑衣人就給踢回了岸上,快如閃電,連滲出的血都直直地落在了地面的草地之上。
畢竟讓這幾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死人污染了這清澈的溪水,她還是從心底上不樂意呢!
秉承着早解決完早力量的精神,君越想都不帶想的,直接就是一個反轉,腳尖劃過幾縷弧線,很快就到了那三個還剛剛從她佈下地水幕之中蹦出來的三個二貨,一揮掌,三根刻在指尖的以肉眼不可見的微弱的銀針傾射而出,瞬間射入三個人的死穴,再然後,巨大的水幕就順着君越掌心的靈力將那三個不要命地殺手給扔了出去。
敢在她這大神面前耍這些雕蟲小技,一定要讓他們早死早託生!
而那巨大的水幕席捲向岸邊之時,也順利地將那個被君越隨手扔下去的人再一次淋成了落湯雞,當然,那些都不在君越的考慮範圍之內。
終於搞定了一切,君越打了個響指,滿意地踱回放衣服的地方,順帶着在洗手的時候將衣服扔進去洗了洗,拿出來之時直接用內力蒸乾,清清爽爽地束起發冠,恢復了俊俏公子的模樣。
柔和的月光下,收拾好一切的君越歪着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微微一瞥,就看到了某個還沒有死透的男人身體還在微微抖動。
上前兩步,君越託着下巴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死男人,這個男人,面色發青,嘴脣烏黑,半睜半閉的眼底全是死寂,就連那滲出的血跡都是污濁不堪。
君越粗略一估計,這傢伙至少中了三樣毒,雖然看起來不算是美男子,但是卻有一種堅毅的感覺,就像是年紀輕輕就經歷過諸多一般。
這傢伙應該不是個平凡人吧,不如談個條件,先救了?人在江湖走,多個人,沒準什麼時候就用的上了!
“喂,喂,你醒醒!救你也可以,本尊呢,要你答應本尊一個條件!喂,幹不幹啊?”君越毫不憐香惜玉地拍了拍某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人。
當然,一個男人,也用不上憐香惜玉這個詞,君越在心中又默默地爲那個快死的人吐槽了一把,反正她熱得不行,權當是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