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笑着道:“這孩子就會說俏皮話,學的倒是快,哪宮娘娘的口頭語她都知道,我這被她氣的頭暈。”
秦夢蝶也笑了,一週抱着笑笑的,一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怎麼越來越調皮了?”
笑笑摟着秦夢蝶的脖子:“孃親,我是越來越可愛了。”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看看最近長得好看了麼?”
“好看了,你看你看。”
母女兩貼着臉打鬧着,看的賢妃滿臉笑容的搖搖頭。
進了屋子,賢妃讓宮女帶着笑笑出去玩了,然後兩人落了座,賢妃看着秦夢蝶道:“這幾日可真是擔心死本宮了,那日給你送的信本宮猶豫了很久,才下了決心給你送去。”
秦夢蝶笑看着賢妃:“母妃不相信晴公主?爲什麼最後還是信了?”
賢妃還沒有提起晴公主呢,秦夢蝶就說到了點子上,賢妃也輕鬆了:“你怎麼知道是晴公主的消息?知道是晴公主的消息,你爲什麼信了?”
“回母妃的話,我一方面是相信母妃的判斷,一方面也是有些線索,中和之後才相信的,不過謝謝母妃的消息,讓我們少走了很多彎路。”秦夢蝶自己擡手要給賢妃倒水,後邊的宮女伸手要幫忙,秦夢蝶搖搖頭,自己倒了水,把杯子遞到賢妃眼前。
賢妃微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你這孩子,這腦袋是什麼做的?對了你怎麼知道那消息是晴公主傳的?” 賢妃帶着疑惑看着秦夢蝶,確實她很想知道答案。
秦夢蝶從袖子裡拿出那張字條,攤開放在賢妃眼前:“母妃請看,這落款是個太陽,晴天才有的太陽,並且對四皇子瞭解最深的就是墨紫晴了。”
“都怪母妃當時考慮少了,沒有再重新謄寫一遍,要是因爲這個標誌,你不相信。再影響了你的判斷,那倒是本宮的錯了。”賢妃拿着那張字條,不禁有些後怕了。
“母妃就是太擔心我了,放心吧。我身邊還有襄王呢,我們可以商量的,不過這次讓母妃擔心了。”秦夢蝶伸手拉着賢妃的手,那種感覺很踏實很溫暖。
賢妃另一隻手扶上秦夢蝶手:“好孩子,母妃這個年紀。所有的希望就是你能平安幸福,其實我當時對晴公主也是帶着疑慮的。可是她說她親眼看見了墨文廣殺死她母親的過程,還有她說願意在我的宮裡做人質,所以我纔給你傳信的。”
“母妃考慮的很周到了,晴公主確實也真的是恨毒了雅嬪母子,這些年,她也不容易,現在那宮裡只要她自己了,想必她終於可以踏實的做個公主了。”
秦夢蝶其實多少還是有些同情晴公主的,她寄人籬下。又沒有自主的權利,這麼多年過得確實很難了。不過想起晴公主那次幫着雅嬪騙自己,確實也覺得她心腸太狠毒了。
這次給自己送信,其實不過是猶如封雨夜所言,她想借用自己的手絆倒雅嬪和四皇子他們罷了,不過各有所需,也算是好的。
賢妃看着秦夢蝶的表情:“你就是心善,這後宮之中哪個都不容易,我去看過晴公主了,她現在過得挺好的。皇上也在給她挑選駙馬的人選呢。”
秦夢蝶心裡暗歎,公主還是無法決定自己的婚姻,好在自己不用被指婚,自己現在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了:“希望我與她之間的恩怨就這樣了。以後也許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賢妃點點頭:“那孩子確實不是個簡單的,她狠毒起來不比雅嬪差,這些年在雅嬪身邊耳濡目染,她的手段確實很多,好在你們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了。”
是呀,晴公主從懂事起就要看着雅嬪的臉色行事。她的內心藏了太多東西,也學了太多的東西,好在一切都穩定了。
這時候笑笑跑進來:“孃親,你們說什麼呢?怎麼這麼久還沒說完,也不陪我出來玩。”
秦夢蝶和賢妃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拉着笑笑出去在院子裡看着花花草草的。
這時候有宮女進來報:“賢妃娘娘,德妃娘娘來了。”
賢妃趕緊往院子外迎了幾步,秦夢蝶拉着笑笑也跟了過去,德妃一進門就對着賢妃和秦夢蝶走過來:“今日本宮來就是要謝謝賢妃姐姐和長思救了文淵一命。”走到了兩人身前,說完話就要跪下。
秦夢蝶趕緊伸手攔住德妃:“德妃娘娘這可是折煞我了,我這麼做是因爲與五哥的交情,換成是我被困,五哥也會去救我的。”
賢妃也拉着德妃的胳膊:“是呀,德妃妹妹,你我姐妹相稱多少年了,現在要與我分得這麼清楚了。”
德妃趕緊擺擺手:“賢妃姐姐誤會了,我們之間的情誼豈能用語言衡量,只是這次真的是救命之恩,不能不謝的。”
這時候秦夢蝶畢竟小了一個輩分,所以不便多言,她退到了賢妃的身後,拉着笑笑,看着兩位娘娘說話。
賢妃拉着德妃:“走咱們進去坐着說,這天熱了,你走過來,也沒進去喝點茶呢,想必渴了吧?”
被這麼拉着,德妃隨着賢妃進了屋子,秦夢蝶拉着笑笑也跟進來,落了座。
德妃坐在賢妃身邊的椅子上:“前幾日知道文淵失蹤,我真的很害怕,因爲皇上派了那麼多人去找,都沒有線索,我那幾日真的體會了度日如年,我們母子不求榮華,只要平安,可是最後還是逃脫不了這爭奪。”說着嘆了口氣,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趕緊拿出帕子擦着。
賢妃知道這些年德妃爲了安全,怎麼教育墨文淵的,他們母子當真不爭不奪:“德妃妹妹的心思皇上都懂,我們又豈能不知道呢,只是有些事情不由人,咱們也要接受。”
德妃仍舊很是擔心:“其實現在我都不知道讓文淵坐上太子之位是對是錯,如果可以我寧願帶着他退隱山林。”
這個位置對於想要的人來說是權利身份的象徵,可是對於無慾無求的人來說,這個位置就是一個牢籠,也許德妃這些年過於謹慎,她也沒有完全理解墨文淵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