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念一想,繼續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跟那些中意的女子搞曖昧呢?”
“曖昧?何爲曖昧?”周公轉過頭不解的看着我。
“呃……,我的意思是說,我是不是可以跟她們在一起?”我照着措辭問道。
“老夫知曉你們後世有句話,喚作‘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周公看着我。
“什麼意思?”我撓頭道。
“這個中的道理就需你自己去理解了!”周公說完轉身就走,“你可還記得上次見面時老夫告訴過你的話?”
我繼續撓頭,謙卑的說道:“您老告訴我的話太多了,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呵呵呵呵……,老夫說過,左手化風右手化雨!”周公說完,那原本模糊的身影竟似更迷濛了幾分。
“還請前輩指教!”我拱手問道。
“呵呵呵呵……,後世路只有後世人行,既然現在你是那畢冉了,這腳下的路自然要你自己去尋……!”周公說着,這聲音恍惚之間變得空曠起來,那身影也跟着化在了虛空中一般,慢慢的看不見了。
“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大着嗓門大聲問道。
“要你自己去尋啊……自己去尋……!”那聲音越來越小,就好像是冰融水一般的慢慢的聽不見了。
我打量着四周頓時便有些鬱悶,你說這些古代人是不是都是一樣啊,來的時候我不打個招呼,走的時候也不打個招呼,都說要講文明懂禮貌,五講四美尊老愛幼,可他們給我們留下的就是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東西,還讓我們怎麼知書達理啊!
我無奈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
“大叔……,大叔……!”朦朧中我聽到有人在喊我。
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正看見炎兒趴在我的牀頭,一臉擔憂的望着我。
“炎兒,天亮了嗎?”我清醒了一下,輕聲的問道。
“嗯,大叔,天亮了!”炎兒點頭。
我轉頭去看小豆子的牀,小豆子的牀上已經沒有人了,又不知道這小丫頭跑到哪裡去了?我看着炎兒問道:“她又去哪裡了?”
炎兒擔憂的看着我,輕聲回道:“大叔,你受了風寒,她去給你找郎中去了!”說着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我說嘛,我說我怎麼感覺渾身不自在呢,敢情是感冒了啊!唉~!找齊了四種藥引子本來還打算今天趕回去的,這倒好,又耽誤了!
我看着炎兒,“我有些口渴了,去給我弄些水來吧!”
“大叔,你等着啊!”炎兒應道,起身就出了客房,推開門的時候正好林姑娘走了進來,一看到我躺在了牀上不免有些蹙眉,緩步近前輕聲問道:“畢公子,你還好吧?”
“偶感風寒而已!”我朝着她笑了笑,沒起身,“林姑娘今天還會呆在這黃沙鎮嗎?不着急趕路吧?!”
“畢公子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林姑娘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關心一下你!”我隨口胡謅。反正周公也說了,讓我自己去理解那句‘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既然我早晚都得把這幅身體還給畢冉,那乾脆就多找幾個紅顏知己適當的曖昧一下爲好,也不枉我穿越一場。
林姑娘聽我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微微動容,語氣中也不由變得輕柔了許多,“我不明白畢公子的意思。”
“有些事情不必過細的追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繼續說道。
我的這句話已經說得夠露骨的了,再說下去就該少兒不宜了。
林姑娘估計也從來都沒聽過有人對自己說出過這樣的話,頓時便有些侷促不安起來,一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狀態,恰在此時炎兒手端水碗走進了客房,林姑娘見勢忙找了個藉口慌慌張張的奔了出去。
炎兒好奇的看了看林姑娘倉惶走出去的背影,將水碗端到我面前,“大叔,大姐姐她怎麼了?”
“沒事兒,她就是看見我染了風寒,怕被傳染!”我順口胡謅,接過水碗一飲而盡。
炎兒也沒深究,關切的看着我將碗裡的水喝完。
喝完水我又躺在了牀上,看着炎兒問道:“炎兒,這一路上多虧你了!”
“大叔這麼說,俺實在是有愧!”炎兒有些不好意思。
“炎兒哪裡話,我答應過你爹一路上照顧你的,這可倒好,我自己都病了!”
“大叔,還是快些治好病要緊!”
“嗯嗯!”我點頭應着,又閉上了雙眼。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又睡了多長時間,只感覺到額頭一陣冰涼,有一隻略顯毛糙的手握住了我,我想睜開眼睛看一下什麼情況,可兩隻眼皮就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怎麼都睜不開,就這麼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都不知道什麼時間了。
餓了就有人給我喂粥,渴了就有人給我喂水,時不時我還能感覺到有說不出滋味的苦水灌進我的嘴裡,就這麼也不知道呆了多長時間,我慢慢的舒服多了。
緊閉雙眼也沒有時間觀念,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試着慢慢睜開了雙眼,一睜開眼便看到小豆子和炎兒兩個人趴在木桌上正打着瞌睡,木桌上擺着一隻藥壺和一隻藥碗,房間裡瀰漫着似有似無的苦藥氣息。我試着翻了翻身,頭還是暈暈沉沉的,不過當我試着坐起身來的時候炎兒醒了。
“大叔,你終於醒了!”炎兒一看見我便叫了起來。
我有心不讓他吵醒小豆子,可誰知這一聲叫喊立刻便讓小豆子醒了過來,小豆子一看見我坐在了牀上忙起身奔了過來,滿眼的委屈和擔憂,只瞬間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原本躲在小豆子衣服里正睡覺的小白也歡快的跳上了我的肩頭。
“小豆子,怎麼了?怎麼了……?”我擡手輕撫着小豆子的頭,關切的問。
小豆子仰起頭看着我,眼神中是無盡的委屈,帶着哭腔說道:“畢大哥,我還以爲……我還以爲……,嗚嗚嗚……!”
“小笨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強擠出一絲微笑。
“大夫說,你這次的風寒都是因爲勞累所致,都快嚇死我了!”小豆子忍住哭,啜泣的說道。
“我睡了幾天?”
“三天,今天是二月初二了!”
“啊?這麼久?”我攤開手掌就算了起來,這一路上光忙着給王五找藥引了,連時間都給忘了,一眨眼的工夫這都已經是二月了,二月二龍擡頭,話說這也算得上是一個民間節日吧!我掙扎着想爬起身,不過頭還是有些暈,使不上力氣!
小豆子和炎兒見我想下牀,忙上前扶我。
“那位大姐姐呢?”我邊下牀邊轉頭看着炎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