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細細咀嚼着,兩腮微動似乎也在細細的回味着什麼一般,片刻之後纔將那一口雞肉嚥了下去。
“怎麼樣怎麼樣?跟你的叫花雞相比味道怎麼樣?”我見她嚥下,忙不迭的開口就問。
小豆子擡頭看我,點着頭道:“這雞肉烤的還算可以!”
“還算可以?”我大跌眼鏡,這算是什麼評價?
一旁的月兒顯然也有些不滿,繼續問道:“妹妹,跟你烤製出的叫花雞相比,味道怎麼樣?”
小豆子歪着頭說道:“相差不大!”
“相差不大?”月兒也略顯鬱悶,這個評價恐怕也不咋地吧?!
莫陸倒是實在,也不開口問她,擡手便撕下了一塊雞肉塞進了嘴裡,我和月兒見狀,也忙撕下雞肉塞進了嘴裡——問她還不如自己嚐嚐呢!
這雞肉一進嘴頓時便有一股說不出的香氣沁滿了口中,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小豆子給出的‘還算可以’‘相差不大’是個什麼概念,如果用我的話來總結的話,那就應該是‘各有千秋’,小豆子烤製出的叫花雞本身就融合了雞肉和泥土的香氣,再加上新鮮荷葉所特有的香氣和各種佐料事先塗抹在裡外,各種香氣糅合在一起,經過透過薄薄沙土層的烈火烤制,水分蒸發的不是很快,熱度也是通過泥土慢慢的滲入到雞肉之中的,所以烤製出來的叫花雞外酥裡嫩,吃在嘴裡也顯得柔軟適口,而這悅來客棧中的烤雞,很明顯是用了烤爐之類的壁火烤製出來的,在烤雞的裡外填上各種佐料,味道是中間向四周擴散的,而且烤制的時候是旋轉進行的,雞肉的四周一片酥脆,水分也蒸發掉了,那種鬆軟的感覺變成了韌勁,所以吃在嘴裡也算是不錯。
我們三個人就這麼沉浸在了烤雞的味道之中。
店小二已經端上了兩壇酒,和着酒香吃着雞肉,倒是更能顯出這烤雞的美味。
吃完了烤雞我們四人開始吃其他的菜品,店小二倒是沒騙我們,每一道菜還真是各有味道,青菜有青菜的清香,葷菜卻也有着葷菜所特有的味道,每一道菜倒是都灌注了大廚的嫺熟的手法,味道不錯!
大概是中午的時候我們四個沒怎麼吃好,不多時便將面前的十道菜給收拾了乾淨,天色已晚,酒足飯飽之後自然是準備休息了,我喊來了店小二,讓他安排客房。
可是店小二一奔到我們面前的時候便開口說道:“四位客官,你們的客房已經安頓好了!”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沒說要住的時候客房就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我有些詫異的擡頭看他,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店小二堆笑着回答:“客官,一個時辰之前就有人替四位客官訂好了客房,就連你們這頓飯錢也都已經付好了!”
莫陸三人一聽,也不由得轉頭去看店小二。
我又開口問出了一個問題:“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就是給我們付的銀子?”
“那人說了,只要其中一位年少的公子腰間掛着一塊刻有‘徐’字的腰玉,那便是了!”店小二說着,擡手指了指我腰間的腰玉。
我靠,又是那個神秘人?可是京城之中的客棧有這麼多家,他是怎麼知道我們會進到這悅來客棧的呢?
我轉頭去看小豆子和月兒,用眼神示意她們倆,那意思是說,怎麼樣,就算剛纔那個布莊是我帶你們去的,可這家客棧可是莫前輩帶我們來的,你們總不能懷疑我了吧!
我看着店小二,又問了一句:“那個付賬的人是不是也不讓你將她的身份告訴我們?”
“對!”店小二點頭應道。
“那他是男是女?”我繼續問道。
本以爲這個問題的答案跟布莊店掌櫃的答案是一樣的,不過店小二卻開口回答:“是個男的!”
“男的?”我有些詫異,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莫陸,小豆子和月兒也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店小二。
店小二以爲我們在懷疑他騙我們,又肯定的點着頭說道:“的確是個男的!”
我不由得擡起手摸着我那還沒長出毛刺的下巴,做出一副類似於傳說中的日本動漫形象中那個長着一副小孩子的身體,內心卻是一個高中生的破案高手的慣常動作,幽幽說道:“事情有些蹊蹺……!”
“畢大哥,這個男的是什麼人?”小豆子看着我的模樣,禁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嘛……,”我轉過頭看着她,立刻換了一種口氣說道:“我怎麼會知道!”
三個頓時滿頭黑線。
莫陸轉過頭去看店小二,開口問道:“那這個男人都說了什麼?”
店小二想了想,搖着頭說:“他只說要給腰掛腰玉的公子和一同的人付賬,其他什麼都沒說!”
我靠,這個神秘的男人比那個神秘的女人還神秘啊!
既然有人付了錢,那我也就懶得再追究了,吃好喝好便是最好,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轉頭對着店小二說道:“帶我們去客房吧!”
“客官請跟我來!”店小二一聲應道,轉頭邊走。
小豆子和月兒雖然滿臉疑惑,不過既然我都不打算繼續問了,兩個小丫頭也便沒什麼要追根究底的了,不過從莫陸的雙眼中倒是依然可以看得出他的疑惑。
那個神秘人所訂的客房有三間,跟着店小二進了客房我便不由得一陣驚歎,到底是京城中的客棧,就連地板都是花梨木的,上面的木紋清晰柔膩,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品,就這樣的裝潢在我上輩子所見過的那些酒店等級中,絕對算得上是五星級+,價格更是沒話說的。
我轉過頭看了店小二一眼,悄聲問道:“這客房一個晚上多少銀子?”
“不貴,不過是五兩銀子!”店小二回答的風輕雲淡。
我靠,五兩啊,都趕上一個普通農家一年的花銷了,還說是不貴?那啥,這個神秘人也太有錢了吧?!
店小二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表情,開口說道:“客官,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有事情您就叫我!”
“好!”我隨口應道。
店小二轉身便出了客房。
店小二一走我們四個人便圍坐了一團,紛紛對遇到的這兩件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小豆子:“畢大哥,在布莊裡那個女的替我們付了銀子,在這客棧裡,那個男的替我們付了銀子,他們兩個人肯定是一夥的。”
月兒:“對對對,而且他們肯定很有錢。”
小豆子:“而且我猜,他們肯定還認識畢大哥。”
月兒:“對對對!”
莫陸:“不過既然他們替我們付了銀子,卻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月兒:“肯定是友!”
小豆子:“也不一定,如果是友的話,那爲什麼不讓布莊的店掌櫃和這客棧的店小二告訴我們他們的身份呢?”
月兒:“嗯,那就可能是敵!”
小豆子:“也不對,如果是敵的話,又怎麼會捨得給我們花費這麼多的銀子呢?”
莫陸:“是敵是友先不說,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要知道他們到底些什麼人,我們有沒有見過!”
小豆子:“見沒見過恐怕只有布莊的店掌櫃和客棧的店小二了。”
莫陸:“既然他們肯替我們付賬,那就很有可能是因爲有事求我們!”
月兒:“有事求我們?”
莫陸:“對,而且這件事肯定是他們辦不了或者是不好辦的,但我們卻能辦的了,所以他們纔會如此。”
小豆子:“可是有什麼事是他們辦不了而我們可以辦的了的呢?”
莫陸:“這個,恐怕就得問畢公子了!”
三個人說着齊齊看向我。
我有些鬱悶,那啥,我好像還沒發表什麼意見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