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修全神貫注地守了一夜都沒有發現半隻噬靈獸的影子。
他感覺有些疲憊,因爲他不僅是真的在外面坐了一晚,還耗費了不少靈力用來查看更遠的地方的情況。
“這些噬靈獸也太雞賊了吧。”
張自修頂着憔悴的面色站在門口,自言自語般地罵噬靈獸。
“嘎吱”一聲,大門突然開了。
張自修有些僵硬地轉頭看了過去。
他剛剛罵噬靈獸好像罵得有點大聲,不會不小心惹怒了“雪絨”吧?
“符師姐。”
看到開門的人是符蘋時,張自修鬆了口氣。
“昨天晚上辛苦了,你今天白天休息吧。”
符蘋微笑着道。
“其實也還好,只是坐了一晚上。”
張自修撓了撓頭,尬笑着道。
“那也辛苦啊,還是應該讓你休息休息。”
符蘋看得出他的狀態有些疲憊,昨天應該是真的在認真守夜,沒有戳穿他的逞能。
“既然符師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張自修一本正經地說完,纔拿着凳子進了客廳。
“雪師兄早上好。”
瞧見坐在椅子上的“雪絨”後,張自修面帶笑容地打了個招呼。
龍胤只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張自修頓感尷尬,但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笑着把凳子搬到了角落裡,乖乖地坐在那,什麼也不說。
“雪絨,你出來一下唄。”
符蘋站在門口,朝“雪絨”招了招手。
“嗯。”
龍胤立馬站了起來,迅速走了出去。
張自修瞬間如蒙大赦,見坐在凳子上無法打坐,便直接盤腿坐到了地上,開始專心致志地打坐。
符蘋帶着“雪絨”走遠了一些,還讓“雪絨”布了個隔音結界,纔有些無奈地開了口:“雪絨,我們對張自修是不是有點過分?”
“過分嗎?”
龍胤還以爲她是想說什麼,一聽這話便黑了臉。
“我覺得有點,他現在對我們的態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像是特別怕我們一樣。”
符蘋都快有種她成了社會大姐大的錯覺了。
“他是怕死。”
龍胤面沉如水地道。
“我知道。”
符蘋早就看出來了,張自修自從知道了“雪絨”是金丹期修爲,而且“敢殺人”,就不敢再把她當朋友看待,也不敢再把“雪絨”當小孩看待了。
“我覺得這樣不好,建立在恐懼上的服從關係是很脆弱的,不如繼續跟他當普通朋友。”
符蘋有點擔心張自修的心理會出問題。
“我不喜歡他。”
一聽她還想跟張自修交朋友,龍胤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我知道你不喜歡張自修,但這跟是否喜歡沒關係啊,我們跟他好歹是同門,以後說不定還會合作,至少我們跟他之間的關係沒必要弄得那麼僵吧。”
符蘋雖然不愛在現實生活中進行社交,但基本的社交規則還是懂的。
她現在跟張自修的關係就相當於是同學,不熟但有關係,而且關係還是相對固定的,在這種情況下,不說一定要成爲好朋友,但至少應該是跟普通朋友差不多的關係,不應該存在一方懼怕另一方,這樣才能更好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