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符蘋沒有直接回答，因爲她有點摸不準“雪絨”說的喜歡到底是哪種喜歡。
“就是……你之前說的男女之間的那種。”
愛這個字，龍胤實在是說不出口。
“這個……我是很喜歡你，但不是那種喜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把你當成了唯一的好朋友。”
符蘋選擇了實話實說。
“原來只是好朋友嗎？”
龍胤沉默了。
雖然他之前看了她的記憶，知道地球人確實沒有那麼拘謹，但也不像她說的那麼隨意，至少異性朋友之間還是會保持恰當的距離，根本不會像她那樣總是對他那麼親近……難道實際上她還是把他當成了小孩嗎？
“雪絨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不滿意我的回答嗎？”
符蘋頓感忐忑不安。
雖然她偶爾是會把他當成小孩，但其實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把他同齡人看待，總的來說，她跟他應該是平等的關係，說是好朋友也沒有什麼不對吧？
“罷了，不管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只要不是心悅我，便無所謂。”
龍胤終於還是說服了自己，不要太在意符蘋到底是把他當小孩還是當大人。
反正只要不是對他愛得死去活來，非他不可就行，畢竟他是屬於混沌女神的。
“雪絨，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符蘋終於還是開了口。
“不是。”
龍胤面無表情地回答。
“那你剛剛爲什麼不說話呢？”
符蘋還是覺得有點不安。
“只是思考了一個問題。”
龍胤仍然面無表情。
“哦。”
符蘋總感覺“雪絨”像是有些不耐煩，不好再繼續往下問，只好話鋒一轉道：“對了，你之前去哪了？”
“去幫你掃了一下地。”
龍胤直截了當地回答。
“我其實是打算下午再去……”
符蘋頓感尷尬。
“雪絨”不過是到藏書閣那邊幫她掃地去了，她卻誤以爲他是真的走了，還哭得跟死了人似的……這也太丟臉了吧？
“我以爲你今天不會去。”
龍胤毫無波瀾地道。
“那你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呢？”
符蘋強行挽尊。
“我走之前說了，應該是你沒聽見。”
符蘋當時哭得很兇，頭還蒙在被子裡，多半是沒聽見。
“哦。”
符蘋這回真的沒話說了。
她爲什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雪絨”現在不會特別嫌棄她吧？
“以後要注意多觀察，就算你之前真的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也應該發現你的掃帚不見了，我若是真的是要離開無妄宗，會拿你的掃帚嗎？”
龍胤不冷不熱地道。
“我應該是光顧着找你了，所以沒注意到掃帚的問題。”
如果符蘋當時注意到了的話，她應該能猜到“雪絨”是去了藏書閣。
“若我要走，會提前告訴你，不必擔心我會不告而別。”
龍胤有些無奈地道。
“嗯。”
符蘋展顏一笑。
會提前告訴她就太好了，只要她努力提高修爲，變得跟他一樣厲害，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到時候，“雪絨”想走也不要緊，反正她可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