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道森痛的連連慘叫,面色煞白,汗如雨下。
“王八蛋,你敢打人!”朱莉被葉秋白這一手嚇到了,她也不顧淑女形象了,竟然破口大罵,面帶驚恐。
葉秋白再沒搭理他倆,拉起茯苓的手就往外走。
“打了人還想走?!”朱莉臉色又是一變。
“快點,老子胳膊要廢了,快幫我接上!”道森痛苦萬分的說道。
“你剛纔那一手從哪學的,教教我唄。”茯苓興沖沖的說道,如果她也學會這招的話,以後就再沒人敢騷擾她了。
“好,叫聲大哥。”葉秋白笑道。
“叫你個死人頭!”兩人說話間就到了查爾斯所在的特殊看護室,剛靠近門口,就有太監馬上問道:“哎哎,你們要幹嘛啊?你們是哪個宮裡的?”
這個查爾斯身份不一樣,自然得安排人專門盯着。
“我是御醫,張院判讓我們來看一下病人的狀況,他現在沒時間過來。”葉秋白不動聲色的說道,接着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腰牌。
太監這才點點頭,示意他們進去。
此時的查爾斯正處於半昏迷狀態,葉秋白戴上一副無菌手套,翻着他的眼皮看了看,隨後又掰開他的嘴查看了下舌苔,順着他的胳膊和腿摸了一遍,接着坐下給他把了把脈。
其實對於查爾斯的症狀他看一眼便已經瞭解了個大概,但是保險起見,還是把把脈爲好。
試了幾分鐘,葉秋白便給查爾斯確診了,衝茯苓點點頭,叫着他一起回了太醫院。
“臥槽,這小子又回來了。”宋居士費了半天勁,剛幫道森接好胳膊,發現葉秋白和茯苓兩人又並肩走了回來,不由有些畏懼。
“怕個毛,一會兒研討會完了,我們好好收拾他一頓。”道森陰冷的瞪着葉秋白說道。
“你們中醫根本無法治療這種病,甚至沒有見過。我今晚上回去邀請一些西醫的同行,來給我父親做手術吧!”朱莉不耐煩地衝太醫院的人說道。
張院判沒有好的方法,一時也沒有反駁。
“我不同意!”這時從門口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
衆人不由回身一看,只見一個清秀的少年邁着穩健的步子朝大家走來。
茯苓看着葉秋白的背影,她內心竟然不由生出一股濃重的信任感。
現在的“葉秋白”早已經不是以前她認識的那個葉秋白了。
“如果動手術的話,病人會馬上死亡。”葉秋白望着衆人沉穩道。
“你憑什麼質疑西醫的手術?”朱莉滿面怒氣,反問道。
“葉御醫,我知道你上次治好過一個失眠的老外,但是這次不同,你無憑無據怎麼說朱莉小姐要西醫來做手術呢?”張院判看着葉秋白猛然說道。
其他幾個御醫也想起來了,上次葉秋白幫他們診治失眠洋老外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宋居士此時也不滿,故意說道:“這次診治,皇上說明了要求張院判和茯醫師負責治療,並沒有你葉御醫什麼事情,我看你還是不要插手!”
“是誰讓你進來的?臉皮真厚!”趙居士也譏諷道。
“我!”這時茯苓突然挺直了身子,高聲說道,神情冷峻,沒有絲毫的懼意。
如果放在今天早上,她還會後悔帶葉秋白進來,但是現在她不只不後悔,甚至還有些慶幸,因爲從葉秋白的神色和表情來看,他有把握醫治好查爾斯先生。
“我是御醫,太醫院我當然能來,若果你們真的醫治不好查爾斯先生,皇上問罪的是你們,又不是我?”葉秋白不屑的回答。
衆人一聽確實是這個理,但是問題是怎麼醫治呢?如果讓洋人給查爾斯先生動手術,更說明中醫無用,御醫無用,到時候丟人的是整個大清國!
“茯苓,你爲什麼要把他帶進來?!不是給你說過外人不能插手嗎?”這時張院判沉聲問道。
“因爲我覺得對於查爾斯先生的病情,他能有辦法!”茯苓神情堅定的的說道,眼神落向葉秋白的時候,柔和萬分。
“笑話,鷹國最好的內科醫生,都沒有治好我父親的病,就憑你?你們大清的這幫御醫和所謂的民間高手,都束手無策,難道你一個毛頭小子,比他們還厲害嗎?!”道森冷冷道。
“道森先生,葉御醫醫術當真了得,要我說,可以聽聽他的見解。”曾御醫急忙說道。
“是啊,道森先生,葉大人確實醫術不俗啊。”
“上次就是他幫我們把失眠洋老外醫治好的。”
“對啊,院判大人,我建議聽一聽葉御醫的意見。”
其他幾個御醫也跟着連連點頭,他們見識過葉秋白的實力,自然信得過他。
張院判一看不由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麼多御醫都會幫他說話。
“曾御醫,醫學上有句話叫同病不同症,一樣的病都會有不同的症狀,更何況這根本就是兩種疾病,我覺得不能一概而論。”朱莉有些謹慎道。
上次葉秋白醫治洋老外的時候她不在場,所以對葉秋白的醫術難免持懷疑態度,畢竟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就是,他這麼點年紀,才吃了幾碗飯,難道比我們還厲害不成。”
“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誰知道他是抱着什麼目的來的?”
“對啊,萬一他提出的方案讓病人有個好歹,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啊?”
另外幾個不認識葉秋白的江湖居士也紛紛說道,看到曾御醫竟然如此誇讚葉秋白,他們心裡頗有些不服氣。
這麼年輕就吹噓有這麼好的醫術,那把他們這些數十年苦讀苦練的老江湖當什麼了?
“既然有人同意聽聽葉御醫的方法,我想但聽無妨!”張院判畢竟和御醫們在一起共事,不想駁了大家的面子。
“你真的對我父親的病有辦法?”道森轉頭衝葉秋白詢問道,眼神中帶着一絲希冀,他此刻也不便計較胳膊的事情,如果救好了他的父親自然是好事,自己何必在華夏樹敵呢。
葉秋白點點頭,認真道:“不錯,不只能讓他脫離生命危險,而且還能讓他重新站起來。”
“真……真的?!”道森的眼睛猛地睜大,一改剛纔傲慢的姿態,他此刻無比的震驚,滿臉的不可思議,激動道:“你留過洋學?師從何人?”
“華夏齊魯醫科大學!”葉秋白淡定地說道,說完他就知道說漏嘴了。
“華夏齊魯醫科大學?!”大家都異口同聲地驚訝問道。
“哦,前幾天,我去濟南的時候學的,一個小地方……只是閒暇之餘學了一些中醫而已。”葉秋白含糊其辭,總算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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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中醫?”道森的眉頭一擰,臉色變了變,隨後滿是敵意的說道:“我就說嘛,以我父親現在的病情,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康復,原來你學的是中醫,那就不見怪了,中醫就是一種只會說大話,只會用裝神弄鬼糊弄人的巫術!”
“道森先生,中醫不是巫術,是我們華夏幾千年的文明結晶!你們國家短短几百年的歷史,自然不懂!”葉秋白沉着臉冷聲道,雖然來前有心理準備,但是道森如此侮辱中醫,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你不要以爲我們不懂醫術!”朱莉冷笑了一聲,雙手叉在胸前,冷聲道:“這種病只有西醫才能控制,中醫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你們中醫連檢查都不檢查,光靠試病人的脈搏就能把病看出來,不是巫術是什麼!”
葉秋白皺了皺眉頭,見沒法跟他們解釋,便沒有再費口舌。
從道森兄妹便可以看出整個西方世界對中醫的誤解有多深,看來要想讓中醫在國際上打開名聲,真的是任重而道遠啊。
“道森,如果葉御醫能有辦法的話,我覺得真的可以讓他一試!”曾御醫聽到葉秋白能醫治好查爾斯的病,而且能讓他重新站起來,不由大爲驚訝,不過在葉秋白身上他已經看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議,所有他覺得這次也不例外。
“不用說了,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是不可能讓中醫給我父親看病的,那是在害他,而且就算他死後也會不得安寧的!”道森的態度很堅決,看向葉秋白的眼神帶着滿滿的厭惡。
“張院判,茯醫師不聽皇命,依照你們大清律例是不是該殺頭?!”朱莉看了眼茯苓,冷眼對張院判說道。
“哼!朱莉小姐,沒想道你這麼狠心,我叫我相公給你父親來看病是好意,你居然以皇上口諭來斬我人頭?!未免太卑鄙了!”茯苓氣惱說道,沒像道自己碰上這麼一個不說理的洋婆子。
茱莉冷哼一聲,扭頭不再和大家說話。
“朱莉小姐,這恐怕不太妥啊。”張院判有些爲難,雖然茯苓帶葉秋白進來有錯,但是也不至於被斬首啊,頂多逐出皇宮就可以了,“茯御醫要不你以後不用來太醫院了”。
“不用你說,我還懶的來!娘娘們還等我伺候呢。”茯苓心裡很不舒服,這好心真被當成了驢肝肺!
這時茯苓突然霸氣的喊了一聲,隨後把進出太醫院的腰牌摘下來,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