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藥的過程,堪稱溫馨,在這溫馨之下,是一個小心滿足的吃着豆腐,佔着便宜的享受中混雜着煎熬,是另一個完全不知情的隨意平常,滄淳是慢條斯理的,極力的想要讓彼此如此親密的時間減緩,而阿薩,因爲滄淳過於輕柔的動作,眼睛開始眯着眯着,瞌睡來的樣子,又正好是牀上,側臉靠在舒服柔軟的枕頭上,眼睛真的閉上了,差那麼一點就進入夢鄉了。?
只是這夢鄉,阿薩終究是沒能進入,此時的他們可還是在龍牙上,所以達到目的地的時候,龍牙的智能來了響徹整個星艦的提示音,“請注意,已經達到諾法姆星,星艦將會在五分鐘後地表。”?
緹雷人的先進飛行儀器,就算是穿越大氣層和降落的時候星艦都不會產生振動,但是爲了預防萬一,還是設計了提示功能,龍牙上的智能也延續了這樣的傳統。?
被提示音一驚,阿薩才跨入夢想的精神被拉回現實,嘴裡嘟囔着,“啊,到來。”?
迷濛了一會慢慢清醒,感覺到背後的某隻別人的手還沒離開自己的後背,阿薩的聲音因爲進入淺眠狀態還帶着悶悶的感覺,格外的慵懶誘人,“你還沒做完。”(無措:好曖昧的話啊。浮想聯翩流口水的無措。但是保證阿薩是很純潔的,就連滄淳也沒想歪。)?
“還有一點。”滄淳留戀着手指上的觸感,聽到阿薩的詢問,含笑回答,他的主人在他的面前,毫無防備的入眠,是對他的信任,心裡爲了這個人是美滋滋,暖洋洋着。又對主人的沒有戒心提心吊膽,這樣信任着抱着污濁慾念的自己。?
就算再留戀,時間的偉大作用還是會讓事情來到盡頭,滄淳不捨的離開阿薩的背部,心裡的遺憾沒有表現在外在的語言上,“好了,主人。”?
聽到好了,阿薩立刻從牀上爬起來,裹着他的浴巾,隨着他粗魯的動作滑到了腹部,零碎的頭髮最長的只到頸間,上身的春色根本毫無遮攔。?
坐起身子,扭着脖子,努力看着自己背後,扭到極限也只能看到一點,那一點就讓阿薩知道他光榮的傷口沒了,滄淳的藥效果相當好,爲消失的傷口默哀,儘管不介意在同爲男子的人面前袒胸露背,光着身軀,不過還是下意識的用浴巾遮擋着重要部位從牀上起來。?
而滄淳早在阿薩露出春色的那一刻,就適時的轉身取衣服去了,阿薩站起的時候,衣服也被滄淳拿到了手上。?
阿薩先拿起下半身的內褲和褲子穿上,滄淳將上衣展開,阿薩手一伸,衣服就套在了身上,滄淳移到阿薩的身前,低垂着眉目,一顆顆的爲阿薩扣好釦子。?
上衣穿好之後,阿薩自個又坐回牀上,將襪子給穿上,滄淳已經半跪在阿薩的腳邊,一隻鞋拿在手上,用強勢的態度抓住阿薩的腳,爲阿薩穿鞋。?
纔開始的時候,阿薩還會掙扎兩下,這些年也就放棄了無用的掙扎。?
這兩揣着各自的想法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龍牙已經安全的降落在了諾法姆星上。?
最先下了龍牙不是阿薩和滄淳,而是昆他們,莫拉斯此時正一臉的鬱悶,四年的時間,這個曾經橫行星海的欺詐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阿薩影響,在阿薩這個羣體當中,不復詐騙犯時期的精明冷靜,花花公子的風流,脾氣越發的直率和火爆起來,據他私下和某個好友說起,這纔是他真實的性格,以前不過是因爲生活所逼,沒辦法才僞裝出來的而已,詐騙犯是最出色的演員,扮演各種現實角色,太過入戲甚至忘了真實的自己是怎麼樣的。?
這也從另一方面來說,莫拉斯心底的創傷徵因爲周圍的人和環境而恢復着。?
下了龍牙的莫拉斯一臉的不爽,看着芬迪的背影帶着憤恨,芬迪回頭似乎感覺到了莫拉斯的視線,回頭,給了一個挑釁的笑容,成功讓莫拉斯最後一根名爲理智的神經斷裂,“你這混蛋。”起跑,握拳,衝向芬迪。?
芬迪伸手,擋下了莫拉斯的這一拳,拳和掌的交擊,竟然產生了看不見的衝擊,這不是一般的武力能夠做到的,四年前的莫拉斯和芬迪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這是四年的成功。?
四年前,當他們完成了嚴苛的訓練之後,阿薩就交給了他們一向神奇的技能,那名爲核力的東西,讓他們失態到恍惚了神智一天,才確定那東西是真的,而不是他們在做夢。?
他們都不是生活在和平世界的普通人,他們是罪犯,遊走在黑暗中,在黑暗中求存,他們比普通人更加明白強大的意義,當這份力量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無法拒絕,也正是因爲阿薩殿下將這東西毫不保留的交出的大氣,才讓他們對阿薩殿下心服口服,他們不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
瑞內問過阿薩殿下,就不怕他們學會了反他嗎?當時的阿薩殿下輕蔑的一笑,說,沒有對手太過無趣,能夠做到就試試。和他們顧慮重重的小家子氣完全不同。?
這邊打了起來,飛沙走石的,“你們在幹什麼?”帶笑的從容嗓音,卻讓戰鬥的無法無天的兩人一僵,同時停手,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兩人,說話的是後面一個,那是滄淳。?
無可匹敵的獸,在四年的時間裡,他們不知道滄淳的真實面目,但是對這個詞彙有了深刻的瞭解,阿薩的強大他們能夠揣測,但是滄淳的底線和強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他們一無所知,修爲越是深厚,才越能從滄淳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先天性的壓抑,那是一種天生的不同。四年無數次和滄淳之間的戰鬥,他們就沒有贏過,那比起宇宙怪獸還要猙獰的氣場他們感受太多次,多到面對宇宙怪獸的時候都不知道恐懼,比起它們,滄淳更加可怕。?
“繼續打。”阿薩和滄淳那蘊含着警告的威脅不同,對於兩人的戰鬥他很想看,“我加入,一對二怎麼樣。”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主人,你需要養傷。”滄淳立刻放了芬迪和莫拉斯,專注在阿薩這邊。?
“不是治好了麼。”背後連傷口都沒了,還養什麼傷。?
滄淳眼角給了莫拉斯和芬迪一個警告,兩個人非常配合的閃人。?
當阿薩轉頭再看向兩人的時候,兩人已經絕塵而去,阿薩怎麼也叫不回來了。“滄淳,你究竟做了什麼?”莫拉斯他們就不說了,可是就連凱里那個變態,面對滄淳的時候也會不時呈現噤若寒蟬的樣子。?
“是他們膽子太小了。”滄淳優雅的笑道。在幽的記憶裡,洞悉人的恐懼的方式很多,而他只是使用了一下,成功在那些傢伙心裡種下了畏懼的種子。他不信任那些人,他的主人又太過隨意,不是不懂防備,而是不介意他們的背叛和強大,而這一點,他不會容忍,所以他做了些措施,預防萬一。?
不信的眼神是此時阿薩看着滄淳的眼神,莫拉斯他們會膽子小,簡直是開玩笑。?
算了,反正這些事情怎麼樣也無所謂。阿薩放下一時的好奇,沒心沒肺的將問題給拋開,跳下了龍牙。?
諾法姆星已經變了樣,建築物也變多了,不過阿薩沒有移窩的打算,還是住在開始時的地方。?
“歡迎回來,殿下。”克拉爾已經來到了阿薩的面前,問安。?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打算克拉爾固定的報告模式,阿薩先出口。克拉爾存在的作用就是處理阿薩不喜歡處理的那些政務,滄淳並不插手政務,他最重要的工作是照顧好阿薩,如果插手政務的話,他絕對不會有這個時間,所以對阿薩將這方面的工作交給克拉爾的行爲,滄淳沒有意見。?
克拉爾說的事情重要的事情還真沒幾件,這是阿薩的感覺,草草的敷衍過克拉爾,將人給應付走,阿薩回到房間,將鞋子一丟,一下子就躺在了牀上,“滄淳,我要睡兩個小時。”經過激烈的戰鬥,精力消耗了阿薩想要睡很正常?
“主人,換了衣服再睡。”滄淳輕聲說道。?
“好麻煩,不想換。”鑽進被子裡,嘟囔了一句,那些貴族禮儀真是太煩了,又不是公衆場合,自己幹嘛要遵守。將外套一脫,隨意的丟在牀邊,也不管它是否會掉下牀,阿薩埋頭,準備休息。?
看着阿薩如此任性的行爲,滄淳只是縱容的笑笑,並未強迫阿薩換衣服,彎身將凌亂的鞋子放好,將阿薩的衣服放好,來到牀邊,關上窗,不讓外面的喧鬧驚擾阿薩,拉上窗簾,讓室內的光線變得暗淡,更容易讓人休息。?
做完一切,滄淳在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去了自己的房間,進入浴室,打開冰冷的水流,讓冰冷的水冷卻身體的熱度和心裡的熱度,臉上毫不表情,心裡卻填着歡悅和苦澀,當冷水也熄滅不了熱度的時候,纔將手放在昂揚之上上下移動,在解放的那一刻嘴裡褻瀆的念出,“阿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