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薩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職業,霍拉伯臉上不免露出得意的神色,對着兄長和身後的警察們一憋,意思是,你們看,我很有名的吧。趾高氣揚說不上,卻是名人遇到了自己的崇拜者那樣的高傲和自得,以及自以爲和藹的語氣對阿薩問道,“你看過我的書。”
“看過一點。”阿薩點頭,儘管對偵探小說不感冒,受到媒體的鼓吹,還是去看了一點。
“你覺得如何?”一副等着讚美的欠扁樣。
“很無聊。”阿薩很直接,一點都不婉轉的說出了評價。霍拉伯臉上的笑容保持着,沒來得及轉換。
過了一會,皮笑肉不笑的,虛心向阿薩求教,“我可以知道哪裡讓你覺得無聊了嗎?”作爲知名暢銷偵探小說作者的自尊,霍拉伯不覺得自己的小說無聊,他覺得阿薩沒有看懂,決定從阿薩說出的部分,對阿薩進行仔細的講述,維護知名作家的尊嚴。
“偵探小說,就是犯人犯罪佈局,偵探在事後抽絲剝繭的過程。”阿薩對偵探小說的理解就是這樣,“我看偵探小說,覺得犯人和偵探都像是笨蛋。”
霍拉伯嘴角抽了一下,他的偵探小說系列可是以高智商著稱,究竟是這人太笨沒看懂,還是這人太聰明,何況霍拉伯就得到的答案。阿薩這樣說。
“如果我是犯人,我可以有幾十種辦法做的更好,不讓人發現,甚至不需要自己的動手,犯人的佈局,我看着無聊,沒有新意。”阿薩沒有將他的智慧用在犯罪上,真是人類的幸運,“至於抽絲剝繭的過程,我一般在看完嫌疑犯的審訊之後,就知道誰是犯人了。”阿薩一副太無趣,太簡單的樣子。
霍拉伯額上出現不紳士的青筋跳動。
“當然,如果作者故意讓犯人做了僞證,或者是沒有出場的人物纔是犯人的事情之外,不過只要推理走向死衚衕,我就知道作者做了伏筆暗線。偵探小說追求的過程和刺激,我完全沒有感覺到,難道不無聊嗎?”阿薩反問
聽阿薩這麼說,還真是非常的無聊。霍拉伯無話可說,可是那些經常被霍拉伯洗涮智商的警察們,看到霍拉伯在得意之作上吃虧的樣子,都不由噗呲的笑了出來,就算是霍拉伯對他們加以威脅的眼神,也按捺不住,霍拉伯的大哥更是面孔柔和,線條帶笑,很顯然,霍拉伯平時的行爲實在是不得人心,看到他吃癟,大家都很高興。
“既然你這麼厲害,那麼就對這次的案件做下推理吧。”在知名的偵探小說家,在推理案件的時候再厲害,還是一般人,有着自己的性格,很顯然此時霍拉伯已經氣急敗壞了,連正常的判斷都沒有了。
大哥扶額,拜託,你以爲普通人能夠翻到警察局檔案嗎?你自己也是憑藉人氣,輿論壓力,上面的欣賞等各種因素,才作爲特列成爲了警察局的外編人員。
“我幹嘛要做警察該做的事情。”阿薩對推理破案完全沒有興趣,他喜歡犯案,不喜歡破案,在犯人身後追逐痕跡,實在是不符合他的風格。
“阿薩先生,可以請你協助我們調查嗎?”霍拉伯的大哥果然是真正的警察,將談話的內容導入了正事。
“可以啊,我也很有興趣。”阿薩同意了。
“主人,”滄淳不是對阿薩的決定由意見,“這位對你不敬、冒充警察的作家先生應該如何處理?”滄淳可是很記仇的。
霍拉伯總算是想起來了這裡還有一個耍嘴皮子的律師,儘管他不是警察,同樣玩弄文字,不過對於挑字眼漏洞的律師行業也不是那麼對付的。
“沒必要那麼計較,反正很久沒去警察局坐坐了,就去一趟好了。”這輩子還很沒去過,上輩子是常客的阿薩很有興趣去重溫,雖然這一次是協助調查,以前是作爲主犯。
喂喂,你那種很懷念,很雀躍的語氣是什麼回事,那裡是警察局,不是咖啡店啊。
滄淳明白了阿薩的意思,轉頭看向霍拉伯的大哥,“作爲主人的律師,我有權利和義務跟在主人的身邊。”這是正堂的權利和司法程序不說了,滄淳渾身散發的氣魄也容不得警察們拒絕。
一行人開車到了警察局,阿薩做到了審訊偵查室,滄淳坐在身邊,嚴密的盯着一干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不良電視的誤導,滄淳的心裡對於警察審訊過程的認知是暴力逼供這一類的。
知道有兇殺案,無辜的阿薩可是不知道死者是誰,不過馬上就知道了,桌上丟來一張照片,屍體的照片,死的還真慘,面目全非,沒有深仇大恨,不是心理變態做不出來的。看不清樣子,沒關係,科技發達,DNA調檔,立馬知道是誰了,接着是身份照片,知道了,這人是認識的。
“是他啊。”看完證件照片之後,阿薩只有這樣的感慨,方纔的死者照片,殘酷非常,可是阿薩和滄淳的眼神一點波動都沒有,那不知道早已看過的眼神,而是淡定的眼神,似乎死者的死狀很平常,就連死亡都是平常的平靜,非常可怕的一種心態。
霍拉伯兄弟兩對阿薩和滄淳的心裡素質非常欽佩,同樣也爲兩人標上了危險的標籤。
“請問,在6月17號的那天晚上十點,你在哪裡?”這是例行公事的詢問。
“賽車場,你們可以去調記錄。”又沒做什麼虧心事,阿薩沒有隱瞞,就算是在賽車違反的時候,阿薩一樣會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怎麼會認爲我會殺他?”阿薩自認和死者沒多少關聯。
看着阿薩的疑惑,霍拉伯說道,“死者和你有仇。”
“有嗎?”阿薩更加疑惑,他和死者什麼時候結了仇的。
“根據我們的瞭解,死者盜取過你的論文。”死者的屍體是在凌晨發現的,他們已經向其親友,老師等詢問了狀況,又在死者的住所找到了日記,知道了阿薩的存在。
阿薩開始回想,“是有這麼回事。”想起來了,霍拉伯兄弟兩黑線,喂,對方對你那麼仇恨,日記上寫滿惡毒的詛咒,結果,你根本就沒把別人放在心上。莫名的,對死者,兩兄弟產生了同情。
“不過,後來,我又寫了一篇,將原來的論點給駁斥了。”想盜用他的論文揚名,那就讓那篇論文成爲笑柄,原來的一篇他是以拉則的理論寫的,後面一篇,則是另外推導的。已經報復過了的阿薩,再也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還有這回事?警察兄長讓人調查一下,果然如阿薩所說,後來的那篇論文在學術界引發了轟動,死者的盜取論文成爲了笑話,而且盜用事件也爆發,死者在學術界徹底了失去了名譽,如果可以驅逐的話,相信死者一定會被宣佈驅逐出學術界。
天才真是讓人討厭的東西。霍拉伯在心裡吼道。
“他的女朋友被你搶了。”霍拉伯再說一個罪行。
“誰啊?”阿薩再問,他有做過這種事情?
對死者再次同情一下,說了一個名字。“不知道,有這個人嗎?”偏頭問滄淳。
“那個女人愛慕主人,但是和主人並未有過接觸。”滄淳解釋道。主人有錢,又帥,愛慕主人的女人多到他先殺了毀了拉澤,那些醜陋的女人,連讓主人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想到那些女人,滄淳心裡有怨氣,想到主人沒有注意到那些愛慕,滄淳心情又很愉悅,矛盾的感覺在心裡反覆。
“我怎麼覺得,應該是他有企圖殺我,而我沒有殺他的企圖。”阿薩說出他的真實感覺。
沒錯,真的是如此,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對方想殺了阿薩,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的阿薩,怎麼會對對方產生殺機。
“但是你還是有嫌疑。”只要和死者有仇,都有嫌疑,阿薩也不例外。
“如果我殺人,你們絕對找不到證據。”對於殺人一事,阿薩非常漠視,他手上染得血還少嗎,在法治社會,阿薩會讓自己乖一點,打架不殺人,可是惹到他的,他會殺,讓人找不到證據。
“主人,這樣的人殺了會髒了你的手,請讓我動手就好了。”滄淳在一邊表忠心,如此卑劣骯髒之人怎麼配他的主人賜予的死亡,卑劣之人沒有資格得到這個榮耀。
喂喂,你們是在警察局,我們是警察,你在我們面前說殺人,合適嗎?
話問完了,阿薩暫時沒有嫌疑,可以放人了,沒想到出了審訊室,阿薩就遇到了熟人,“伊諾克。”作爲學校風雲人物之一的伊諾克,同樣是死者仇恨名單上的一員,所以也被請到警察局問話,看到熟人了打聲招呼,只是伊諾克的冰山樣怎麼有變成火山的傾向。
看看當場,一個和伊諾克在眼部有着十分相像,帶着頹廢氣息,臉上有着濃密鬍鬚的男子正和伊諾克站在一起,阿薩立刻就猜到了,這就是和伊諾克關係不怎麼好的父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空調,沒風扇,悲催苦逼各種熱,額上冒汗,手心流汗,無神,寫文無力,回覆無能。怎一個難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