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們的雜吵,讓漂亮男子有些頭疼,想要喝止的時候,通訊傳來信息,通訊的響聲,讓獄卒們自覺的安靜下來,漂亮男子接通之後,通訊傳來的內容,在場的人員都聽到了,那個內容表示的意思是,他們的領主已經來到了諾法姆星,防衛軍已經進行了確認,在不久之後,他們的領主就要降臨這個星球了。
這個消息一出,加上知道了領主大人的偉大姓氏,獄卒們心裡不免有些誠惶誠恐,不知所措,那樣的大人物,見慣了兇惡犯人,一貫大膽的他們心裡也有了名爲緊張的情緒。
漂亮男子不愧是本地的頭頭,在衆人緊張的時候,他是最先冷靜下來的,然後下達一系列的命令。
首先第一個命令就是讓諾法姆星的罪犯們回到牢房裡去,因爲諾法姆星特殊的環境,所以犯人們每天的放風時間很長,只要一日三餐點到,到點回牢房睡覺,基本上其餘的時間都是放風的狀態。
聽到漂亮男子的這個命令,衆人立刻去行動,犯人們身上沒有武器,如果在監獄裡犯人們手上頭拿着武器,那麼這座監獄也該被犯人們給佔領了,畢竟監獄的獄卒始終是少數的,而犯人的數量是龐大的,能夠由這樣的少數人管理龐大的犯人羣體,絕對不是靠什麼紀律規章之類的約束管束了犯人,犯人只所以是罪犯,就是他們做了違反亂紀的事情,連國法都被他們違背了,區區監獄的守則會被他們放在眼裡,一切不過是拿着武器的獄卒實力就比犯人們強。
犯人之中,自然也有擅長拳腳功夫的人,只可惜脖子上那根項圈,註定了他們對獄卒們動手就要受到懲罰,佔據大部分優勢的獄卒,就算本身實力不夠,也能憑藉武器和項圈控制犯人,再桀驁不馴又如何,來到了監獄,就要乖乖聽話。
穩穩壓制住犯人的獄卒們只所以讓犯人們回到牢房,是爲了防止犯人們衝撞到即將到來的領主大人,凱德莫納王家的成員,那可是尊貴的人物,犯人們的瞻仰目光對那位大人物來說都是褻瀆,所以要杜絕。
正在放風的犯人們對於獄卒們的行爲很是奇怪,平時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情況,也有不滿的表示抗議,不過在項圈的威力下,只能頹然的敗退,被拖回了牢房,理智一點的人自然知道反抗無用,不過對於獄卒們的行爲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讓獄卒們早早趕他們會牢房。在牢房中的一角,私下進行着這樣的談話。
“他們在搞什麼?”男子枕在枕頭上,涼涼的語氣問道。
“誰知道。”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我大概知道怎麼了。”站立在一面窗欄的下男子說道,引來其他人的視線往窗欄外的空間望去。
那是一艘黑色的星艦在降落。
“不是獄卒們的飛行器。”不耐煩聲音的男子語氣中多了奇怪。
“那不是飛行器,是星艦,是專屬的星艦。”枕在枕頭上的男子,已經坐起了身子,很有見識的說道。
“能夠擁有專屬星艦,看來是大人物造訪,難怪了。”一直站着的男子摸摸下巴。“是什麼人呢?”
一個個白了男子一眼,他們的消息還靈通不到這個程度,一個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必編造些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
“來幹什麼的?”不知道是誰,那麼是幹什麼的。
“誰管他。”不耐煩的男子將目光收回,已經看不到那艘黑色的星艦了,閉目,不過腦海裡還閃動着那驚鴻一見的黑色星艦,一艘透露着猙獰恐怖氣息的星艦,和諾法姆星所屬的緹雷風有着不小的反差,但是依然帶着緹雷的風格,在記憶中翻尋,找不到哪一個緹雷人用這樣的特殊星艦,不提星艦的威名,如此和緹雷帶着差別的星艦,怎麼也會很出名,難道是他被關進來之後造的,很有可能。
“誰知道。”涼涼的語氣依舊是淡漠的答案,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但是眼中卻蘊含着深思。思考的內容和不耐煩男子差不多。
“我昨天不小心聽到獄卒的議論,”隔壁的牢房,一個沒插嘴的男人說話了。
“說什麼?”男子的話讓衆人看向他,這個時候說話,應該和他們議論的事情有關。
“說諾法姆星將會有一個領主。”昨天他以爲自己聽錯了,是獄卒們在講笑話,不過結合今天的事情,這件事或許不是笑話,不過也只是或許而已,畢竟誰會到這個諾法姆星來當什麼領主。
果然這話,讓其他人都笑了,就連牢房的一角某個冰冷的男子,也扯開了一個嗤笑。
“怎麼可能。”這是笑聲中夾雜的論調。
這個開着黑色星艦的來訪者,或許是來審查的,或許是來送犯人的,或許和犯人中的某個曾經有過交集,來救贖或者報仇的,但是來這裡當領主的,不,這怎麼可能。緹雷還沒困難到將一個監獄行星劃給某個貴族當領星。
“也不是不可能,萬一是等罪了上面呢。”有一個犯人在笑過之後,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這倒是真有可能。”又一個犯人迴應道,緹雷人以優雅聞名宇宙,但是不代表緹雷的胸懷就很博大,緹雷在某些方面的惡趣伴隨着一些家族的事蹟也廣爲流傳,很多在地之民眼中看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緹雷之民真有可能做出來。不出於報復,出於玩鬧的心態,還真有可能被送一個領主到這裡。
“不管是什麼,總會知道的。”一個帶着玩世不恭的聲音說道。
衆犯人們想也是,能夠呆在這片區域的犯人,都是被重點對待的,享受着單人牢房的待遇,這代表着他們的本事和危險性,在諾法姆星監獄,這塊區域的犯人在犯人當中具備着相當的威信,他們連窮兇惡極的犯人們都不敢得罪的危險分子。他們的危險不單是武力,也有智慧,或者說那危險的思想,有智慧爲基礎的危險思想。
而在監獄的另外一處,幾個蓬頭灰面的人聚合在一起,對於方纔的星艦發出種種的看法,剛纔的一眼,讓他們看到了星艦的奇異之處,重重的談論和爭執就此產生。
將犯人都關會牢房,諾法姆星的人煙之氣都消減了,在回報了漂亮男子之後,漂亮男子下達了第二個命令,該執勤的去執勤,就算是爲了迎接新領主,該做的工作也不能忘記,否則在新領主的眼中留下他們工作不認真的映像怎麼辦,所以不能第一時間一睹凱德莫納王家來者風采的獄卒們,不知道心裡是高興不用那麼緊張面對新領主鬆口氣,還是該哀嚎失去了可以炫耀一輩子的機會。
不去理會那些執勤的人,漂亮男子率領着一干沒事的獄卒們來到了預計的降落地點。
整個諾法姆星就只有兩艘飛行器,兩外兩艘用來運送犯人,還有獄卒們乘坐,沒有這兩艘飛行器,犯人們絕對離開不了諾法姆星。正因爲是飛行器,所以佔地的空間比起一艘星艦來實在是小了那麼一點,不過諾法姆星的一切資源都來自外界,所以爲了方便運輸艦的起飛停留,還是有那麼一塊地方可以停靠星艦的。
黑色的星艦,帶着和緹雷風格不同的感覺,優雅是有的,但是那漆黑的色彩和形狀,不是爲何給人一種心驚肉掉的恐懼感,一種無形的壓力隨着星艦的降落壓在了衆人的身上,讓一干本來就緊張的人,更加緊張,呼吸都急促了,喉嚨乾乾的,想要動手開開爲了迎接而扣得嚴實緊密的領釦,但是終究是沒動手,他們還牢記着來者的身份,不是領主的身份,而是那個偉大的姓氏。
飛船降落的很是輕盈,意外的沒有因爲速度和降落的壓力揚起地上的塵埃,整個過程清楚流暢,帶着星艦少有的靈動。
不少善於操作的人,特別是其中混着緹雷之血,遺傳了緹雷對於飛行特別愛好基因的人,對於如此高超的駕駛技術升起了敬佩和憧憬之感。
在衆人不同的心緒中,黑色星艦的艙門打開,是陽光帶過耀眼,注視着艙門的衆人眯着眼,看不清艙門的聲音,他們只看到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連扶梯都沒有啓用,從三四米高的艙門口一躍而下,動作熟練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緹雷人怎麼做出如此不優雅的行爲。
“主人,這樣的行爲很不符合您的身份。”一個猶帶稚氣的聲音不贊同的說道。
“你自己不也做了嗎。”另一個人用現實的情況駁斥着前一個人的話語。
“主人,您的身份…..”帶着稚氣的聲音開始滔滔不絕的說着話,另一個人可不想聽這些廢話,直接舉步,往迎接的人走來。
走出陽關的範圍,讓衆位獄卒們得以見到來者的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