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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未過門的十三福晉,沒想還有這本事。”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嘲笑的語氣,九阿哥看着我跟十三阿哥臉上的小動作,情緒不明地說了這麼一句。
十阿哥也湊熱鬧,“你不是跟老十四好嗎?上次還玩得歡,怎麼又跟了十三阿哥了?”
這句話問得好,我正想着要說話沒人給機會呢,就不卑不亢地福了下身子,“九阿哥您不記得十四阿哥當初在皇上面前說的話了?奴婢從八歲起就一直對十三阿哥有情,奴婢的心思十四阿哥是知道的,還經常說這麼些年總算是如了奴婢的願了。”
九阿哥臉色越來越青,十阿哥也笑了,“你倒是誠懇,說這樣的話不嫌別人亂說壞了名聲嗎?”
我的手心依然傳來十三阿哥身上的溫度,在這寒冷的冬天裡,我依着我的良人,心中再無恐懼,一字一句說得堅定:“跟有情人做快樂事,被人說又如何?”
九阿哥十阿哥都是沉默,可曾有女子這樣不羈地說過這樣的話?連十三阿哥聽了都是一震,擡頭對上他深情的眸子,直至此刻才感覺出我們只是普通的情人,有着兩情相悅的美好情感,逾越了身份和門第以及種種束縛的規矩,心無所懼。
我又回了宮,容惠格格很是喜歡那耳墜兒,一直連戴了好幾天。鞭炮聲聲,煙火絢爛,宮燈熒熒,觥籌交錯,這一年好光景又走到了末尾。
年末,人多應酬多,我寸步不離容惠格格,過了今年再想見她可就難了,她似乎也有預感般地儘量與我多相處。我思忖了半天,得空找了個九阿哥上朝的時候還是去了宜妃娘娘那兒,還沒進屋就聽到宜妃乾脆利落的笑語聲,心裡想這位主子還是老樣子。
“奴婢給娘娘請安。”我跪下行了禮。
“呦,我說嘛,這兩天老是夢見喜鵲,有什麼好事?原來是咱們的十三福晉來了。”她笑着打趣我。
我不好意思地說:“娘娘,您又開玩笑,奴婢還不是呢。”
“也就過了年的事了,十三阿哥哪能等得了?”她一說,周圍又是一片笑聲。
我也跟着她笑。然後等笑聲止了才說:“奴婢特意來看看娘娘的,以後出了宮想見着也不容易。”
她也正色說:“我跟你也是有些緣分的,難得你有這份心思。也照顧了我一些時日,要是能做我媳婦兒多好。”
我身子一震,難道她知道了什麼?只能勉強穩住身子說:“娘娘又說笑了,奴婢不敢想。”
她呵呵一笑,拿着帕子朝向了姑姑說:“你倒看看,什麼時候這機靈丫頭也回不上嘴了。”周圍又笑了,我也鬆了一口氣,這是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