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左哲仰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他覺得他有必要和系統君好好商討下傳送方式,每次都把他像扔東西似得從高空拋下,就算感覺不到痛,那也是很傷身體的好嗎,萬一受了內傷腫麼破,
“破尼妹,你快成肉泥了,小白,,”
白馬的嘶鳴聲想起,只見它前腿高擡,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險險地避開了地上的左哲,前蹄落地的同時,白馬從鼻子裡噴出幾口氣,似乎對左哲這種路中間躺屍的行爲很是不滿。
左哲驚魂未定地看着立在一旁的白馬,暗自慶幸着還好有小九,不然他鐵定被白馬兩腳送到了閻王面前。
與此同時,殷羅從馬上飛身而下,落在左哲身旁,他垂眸盯着地上的左哲,眼神複雜。由於此時是夜晚,他只看得見左哲衣襟大敞,胸前有三道血痕,一淺兩深,白色衣袍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
殷羅發現,左哲近幾次出現都很是狼狽,且身上都帶着傷。思及那夜紫煞和珈藍追來時,左哲一聲不吭突然消失,殷羅開始懷疑,左哲是不是每當面臨危險的時候都會趁機離開,就好像這兩次一般……不,不會,若真如此,那前幾次左哲在危難時救他又該作何解釋?
殷羅懊惱地蹲下-身,就算那夜左哲突然離開令他多有不喜,也不該如此懷疑他。若是讓他知曉,恐怕會多有心傷。
殷羅抿着脣檢查着左哲胸前的傷勢,血已經止住,傷口也在慢慢癒合。於是他粗粗地爲左哲攏好衣衫,又從懷中瓷瓶裡倒出一粒藥丸喂入左哲口中,目光觸及到左哲有些紅腫還帶有齒痕的雙脣時,他眼中神色有些陰沉。但僅是一瞬,便不着痕跡地移開視線。然後默不作聲地抱起他飛身上馬,催促着白馬前行。
馬蹄的‘噠噠’聲響起,並且越來越快。左哲緊緊抓住殷羅胸前的衣襟,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此時他是側坐在馬背上,這種坐姿對他來說比騎乘更加痛苦。
殷羅緊緊摟着左哲,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眼中也是陰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左哲因着那晚不告而別,再加上這次的形象不怎麼雅觀,也沒敢開口。他不會忘記兩天前殷羅纔對他說過情人關係這類的話,他不知道殷羅是否看見了他脖子上的痕跡,不過這時候他是不敢隨意開口的,免得觸了對方的逆鱗,最後倒黴的只能是他自己。
白馬疾行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讓殷羅在一處山坳裡找到一間木屋。從外面看去,木屋黑漆漆的,也不知是沒人居住還是主人已經歇下。
殷羅驅使白馬在木屋外停下,他屏息凝神聽了半響,此處除了他和左哲,再無他人氣息。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獨自下馬走上前,門上本該是掛鎖的地方僅用了一根木棍插着。殷羅猜想這間木屋應該是附近村子裡的獵戶上山打獵時休息的地方,當下也不再猶豫,抽出木棍返回到白馬旁,然後將意欲下馬的左哲撈入懷中,徑直抱着往木屋內走去。
左哲掙扎了兩下,目光觸及到殷羅陰沉的臉色時,當即僵住,也不敢多做掙扎,乖乖由着殷羅將他抱入木屋中。
看着關上的木門,小九拍了拍白馬的頭吶吶道:“你家主人似乎心情欠佳啊。”
白馬甩了甩耳朵,馬蹄在地上輕輕刨着。
小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還是不進去好了。”
白馬噴了兩下鼻息,往木屋後走去。
將左哲放在牀上,放下包袱,殷羅起身找出木屋中的燭臺點上,這才返身到牀沿邊坐下。
左哲直覺這時候的殷羅有些不對勁,他往後縮了縮,訕笑道:“那夜對不住,臨時有急事沒來得及告知與你,你沒事吧?”
殷羅挑起左哲穿在最外層的薄紗,眉頭微擰。
“那什麼,偶爾換換穿衣風格,呵、呵呵。”
殷羅放下薄紗,在屋內環視一圈,而後起身走到角落拿起地上的木盆出了木屋。
左哲趁機拉開衣襟看了看,在看清身上青紫的痕跡以及三條長長的血痕後,左哲瞬間有種想衝回現世把洛天寫成廢物的衝動。這麼一副慘遭凌虐的狀態不是在刺激主角君暴躁的節奏?系統君你還是把我傳回去吧求你了!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左哲迅速攏好衣襟端正坐好,腦中思索着要怎麼把殷羅忽悠過去。
殷羅端着木盆走進木屋並順手關上了木門,左哲發現木盆裡裝了大半盆水,也不知是從哪兒弄來着。
殷羅將木盆放在牀邊的木凳上,一手放入水中側頭看向左哲,“衣衫脫了,我給你擦擦。”
左哲僵了一下,隨即訕笑,“我、我自己來就好,你去打坐吧。”
感受盆中水已然溫熱,殷羅不再多言,徑直伸手意欲扯開左哲的衣襟。
左哲死死抓住衣襟企圖說服殷羅,“我的傷勢已然無礙,你打坐吧,我自己可以。”
殷羅手上動作頓住,他起身坐回牀沿,淡然地點點頭,“好,你來。”
那你倒是迴避一下啊,這麼盯着,小生不敢脫啊!
殷羅彷彿沒有注意到左哲眼裡的示意,而是問:“何人傷的你?”
如果我說是綠淼城主的傑作你信嗎?左哲乾笑。
殷羅毫不在意,又道:“與上次傷你的是同一人。”
殷羅的語氣是肯定,而非疑問,左哲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這兩次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繼續幹笑。
見左哲遲遲不言語,明顯不願多語,殷羅心中多有氣悶,若只是像以往那般安然無恙,他定然不會多問,可左哲身上不僅帶着明顯剛弄上不久的新傷,就連嘴脣也……殷羅一陣煩躁,他傾身上前逼近左哲,拇指摩梭了下左哲帶着牙印的下脣沉聲問:“是你自願的嗎?”
左哲心裡咯噔一跳,這才意識到洛天不僅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之前還在他脣上啃了一通,這會兒絕逼是被殷羅看出了什麼。左哲蹙眉想了想,而後應道:“是。”所以不要再對小生抱有任何期望了。
“呵……”殷羅垂下眼意味不明道,“你又騙我。”
“……”那你問個毛啊!
殷羅抿着脣強硬地拉開左哲的手,左哲死死攥緊衣襟,最終還是沒拼得過殷羅。雙手鬆開的瞬間,被破開的衣衫頓時向兩邊分散,露出已經結了痂的兩條傷痕以及遍佈青紫的胸膛,至於另一道傷勢較淺的早已恢復如初。
殷羅瞳孔縮了縮,視線緩緩上移,在看見左哲頸側那道猶帶齒痕的吻痕時,捏着左哲的手不禁用了些力,眼中更是黑沉沉的一片,若有似無的黑霧在他身側漂浮,很快又消失不見。
此時屋內的氣氛壓抑得可怕,令人幾欲窒息。左哲嚥了嚥唾液小心翼翼道:“殷……殷羅,其實……”
殷羅面無表情地看着左哲,令左哲未出口的話全部被嚇回腹中。
紅土大陸太可怕了,跪求回現世qaq
殷羅鬆開左哲的手,雙手抓住左哲兩邊肩頭的衣襟輕輕一扯,只聽‘嘶拉’一聲,左哲身上的衣衫宣佈陣亡。殷羅扯下裂成兩半的衣衫扔到一旁,然後從裡面找出最貼身的裡衣撕下一塊放入木盆中浸透。
左哲身體顫了顫,雖然是在屋中,夜裡溫度難免偏低,他想拉過一旁的被子裹住身體,但面對殺氣騰騰的殷羅,他此時根本不敢亂動彈。
殷羅取出溼布爲左哲擦拭着胸膛上的血跡,一下一下,極其仔細。就在最後一點血漬消失在溼佈下時,殷羅將溼布扔進盆中,然後猛地將左哲推倒在牀上,緊接着欺身而上……
林間小道上,兩隊人馬一路疾行,爲首的赫然是紫煞城城主紫煞,以及藍靈城城主珈藍,而緊跟在他們身後的黑衣衛的人數明顯比前幾日少了近一半。
突然,前方出現一行手持火把之人擋住了去路,爲首立於馬上的乃是一名身着青色錦袍的年輕男子。
紫煞與珈藍同時勒馬,揚手止住了後方的下屬。二人對視一眼,而後看向前方。
“二位可是紫煞城主與藍靈城主?”
“正是,”紫煞朗聲道,“閣下是?”
青衣男子揚手扔出一枚玉牌,珈藍甩出一道水波圈住半空中的玉牌拉至眼前,在看清玉牌上的內容後,珈藍又利用水波將玉牌送至青衣男子面前,“原來是青峰城的二公子,失敬。”
駱池收回玉牌御馬前行兩步道:“紫煞城主與藍靈城主遠道而來,家兄很是欣喜,特定命我前來此處相迎。歡迎二位城主來我青峰城,如有怠慢,還請見諒。”
紫煞默然不語,此處離青峰城主城少說也有兩日路程,駱池親自帶人來此等候,恐怕還是因着前些日子他和珈藍拒絕了大關鎮鎮長的款待,執意追捕殷羅,從而引起了青峰城主駱峰的懷疑。
說起殷羅,前日好不容易重傷他,卻沒想最終還是讓他逃了,他與珈藍日夜追捕兩日,還是沒能追擊到殷羅。然而眼下駱池出現,他要再想和珈藍繼續追捕殷羅那是幾乎不可能了。
“二公子真是太客氣了,”珈藍淡笑道,“本君與紫煞城主日夜兼程,爲的就是早日進入主城拜會青峰城主,沒想青峰城主如此熱情,竟然派了二公子前來等候我等,真是令本君受寵若驚吶。”
駱池漠然地點點頭,“珈藍城主客氣了,作爲東道主,前來相迎本就是本城該有的禮數。”
“前些日子聽聞青峰城二公子身體恢復,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紫煞面上帶着禮貌而又疏離的笑道,“本主在此先恭喜二公子了。”
駱池抿了抿脣,眼底閃過一絲哀傷,雖然知曉紫煞說的是他智力恢復一事,但還是讓他想起了前不久左哲出現在密室中救他的情形。他不過是睡了兩日,醒來時卻再也找不到對方的蹤跡,就連哥哥,也是頹廢異常。
駱池深深地吸了吸氣,而後禮貌道:“二位城主趕路辛苦,前方不遠的驛站已準備好酒水吃食,請二位城主隨我來。”
“如此,便有勞二公子了。”
“客氣,請。”
紫煞笑了笑,御馬前行,青峰城主弟弟親自相迎,他與珈藍若再拒絕只會徒增事端,眼下也只能先到達主城再做打算了。不過,他與珈藍都不要那勞什子寶盒,相信駱峰定會助他們一臂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aran、牧乃伊、w靈w v_v 三位大人的地雷,謝謝!撲倒狂吻╭(╯3╰)╮
如果我說下章有肉你們信嗎?【壞笑】
明天的更新估計也是在晚上,週一開始恢復下午六點更新,抱抱大家
惡搞小劇場:
系統君:爲左哲的菊花點蠟
小九:點蠟+1
追風:點蠟+2
珈藍:點蠟+……點尼妹!次奧!姓殷的,你敢碰他老子宰了你!
紫煞:(此等智商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