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龍看着鄧湘玉和齊越有說有笑,心裡很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兒,杜馨挽着鄧湘玉,和齊越並排着走出了體育館。從他們邊走邊聊的背影來看,三個人似乎相談甚歡。
有這麼一句話,“敵人的快樂就是自己的痛苦”!更何況,對李世龍而言,齊越不僅是敵人,而且還是敵人中最令人無法容忍的情敵!
李世龍咬了咬牙,一股強烈的仇意在胸中開始燃燒。兩眼已經泛紅,額頭的殺氣滾滾涌上。
“哥!”突然,一個聲音在背後叫道。
李世龍回過頭去,發現是李貝。由於被齊越從擂臺上摔下來,李貝的腿貌似受了點傷,走路時也有些蹣跚。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李世龍冷冷地看了李貝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我的乾哥,我們拜過把子的!我不來找你,又該去找誰呢?”李貝也不生氣,一臉微笑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是認你做了乾弟弟,而且還把你推薦給老爺子。可我以爲你有本事,可以幫助我得到老爺子的完全信任,讓他好把全部家產都交給我!可你現在倒好,連一個齊越都擺不平……”
“哥,別這樣!”李貝說道,“其實你清楚的,齊越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得了的!我雖然打不過他,可是還有些用處。不至於這麼快就被你拋棄了吧?”
“有用處?”李世龍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然後從小盒子中抽出一根牙籤,一邊剔着牙,一邊說道,“那你說說,你還能爲我做些什麼?”
李貝陰險地一笑,說道:“還有兩件事情,除了我之外,恐怕你身邊的人都沒法辦到!”
李世龍剔牙的手突然打住,一對漆黑的眼珠子轉了個轉,說道:“說來聽聽!”
李貝說道:“這裡人多口雜,不能把話說太明。我只簡單地挑明一下吧。第一,如果李大公子不甘心只做個李氏集團形式上的總經理,就必須除掉潛在的競爭對手;第二,如果李大公子還想奪回心中所愛的話,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與你的情敵抗衡。但是這兩件事情,你就不得不留下我……”
明眼人說話,只需點到即止。李貝說的話儘管含蓄,但李世龍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暗示李世龍,只要李世龍留下他,他就願意爲李世龍除掉那兩個有可能對他繼承家產形成威脅的親弟弟!不但如此,他還可以幫助李世龍對抗齊越,從而重新獲得鄧湘玉的芳心。
李世龍思考了片刻之後,不由得沉寂了下去。的確,李貝說的話太具有誘惑性,他沒辦法不答應。
半晌之後,李世龍伸出右手,輕輕地在李貝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好了,走吧!坐我的車一起回去!”
一切盡在不言中!
儘管李世龍並沒有明說什麼,但很明顯,他已經默許了李貝說的那兩件事情。李貝開心地一笑,說道:“好的,哥!”然後便跟着李世龍走出了體育館。
……
杜馨駕着車,鄧湘玉和齊越坐在車的後排。
繞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車停在了燕京大飯莊的門口。“哐當!”一聲,車門開了。齊越從車上走了下來。
“湘玉,我……我回酒店了!”齊越站在車窗外,朝車裡的鄧湘玉揮了揮手,說道。
“哦,這麼快?”鄧湘玉如夢初醒一般,驟然擡起頭來。沉默了片刻之後,又說道:“嗯,好吧,你……你上去吧……”
“嗯,那我走了。杜馨,晚上開車要小心些!”齊越叮囑完畢,轉身走上了飯莊門口高高的臺階。
一步,兩步……
“等等!”齊越的第三步還沒有邁出,突然聽到鄧湘玉在後面喊他。
齊越回過頭,說道:“湘玉,還有什麼事麼?”
鄧湘玉遲疑了會兒,說道:“齊越,你……你什麼時候的火車?”
齊越一時沒反應過來,一雙大眼盯着車裡的鄧湘玉,半天沒說話。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會回H市?我想到時候送你一程!”鄧湘玉說道。
“哦,也是!我是來燕京參加比賽的,現在是該回H市了……”齊越喃喃自語道。可是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又猛地擡起頭,說道:“不對!H市並沒有我的家!我從兩千多年前來到現代,就是爲了找尋你。現在既然找到了,我又爲何要再回H市呢……”
“這麼說,你準備留在燕京了?”鄧湘玉面露喜色,說道,“太好了!這樣的話,那我們以後又可以經常見面了。”
“嗯,我準備留在燕京了!湘玉,你先上樓去了,明天再去找你……”
“嗨,齊越!我說你怎麼這麼豬腦筋啊!”坐在駕駛座上的杜馨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把車窗玻璃搖下,然後探出圓圓的腦袋,說道:“咱們湘玉的意思,是她捨不得你!人家女孩子都把話挑得這麼明顯了,你就不能主動點麼?別上樓去了!來,上車來,到咱們那裡再說!”
“小馨!你又口無遮攔了!”鄧湘玉被杜馨揭露了心思,不好意思地說道。
齊越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杜馨話裡的意思。他伸出大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責道:“杜馨說得對!我這個腦袋確實不太好使!”
齊越說完,便又走下臺階去。“哐!”齊越拉開車門,彎身鑽了進去。
“嗚!——”杜馨一踩油門,載着齊越和鄧湘玉飛速地向燕京市華生區電影城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