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盡的白色霧氣將所有人都完全籠罩,依稀可見其中還有一團團端坐整齊的黑影,每個士兵都陷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空靈狀態,靜靜的調動着他們的呼吸,任由林躍分出三百多股心神控制引導着真氣,在每個士兵的經脈中緩緩流轉,時光如梭,全身心投入到帶領修煉當中的林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點,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七日。
而那些白色的霧氣,也在這七日當中越聚越濃,這些都是被內丹中精元吸引所至的天地元氣,此刻被林躍以真元力圈禁,都被封鎖在這附近百丈以內,無法散去,這也爲三百六十名士兵提供了絕佳的修煉環境,這些凝聚了千年能量的瑩瑩精元,被蒸發以氣態,逐一灌輸到每個士兵的身體中,本來就被林躍打通了全身脈絡的士兵,此刻都像是海綿一般,貪婪的吮吸着氣態精元。
終於,在第七日日落的那一刻,林躍將最後一縷真元從都悉數收回,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這七日他心神消耗嚴重,可是在損失的同時,也頗有收穫,一番鍛鍊下來,至少在神魂上已經鞏固不少,假以時日林躍便足以衝擊陽神,夕陽西下,看着校場外的樹林被染成一片金黃,林躍心中一動,便已經算出這便是過去了七日之久,心道末離的傷勢容不得拖延,林躍遂輕咳一聲,將這些還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士兵喚醒,道:“好了,如今你等具已經是先天高手,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正式歸屬黑甲軍團!”
“諾!”此番長足的進步,在每個人心中都已經預料到,所以有了心理準備的他們,即便是真的感覺到自己在這一刻已經衝破了某種界限,到達了另一層次,可是卻還是剋制住了激動的心情,沒有當場失態。
可以看得出,這批人的素質絕對要高於之前的那一批次,林躍雖然滿意,不過卻不會因此而不重視原來那七二人,相反,這次行動林躍就是裝備將那些人一併帶着,至於這些人,林躍則開口道:“很好,你們要時刻記住我黑甲軍的軍紀,那就是絕對的服從,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做出任何違紀之事,否則定以軍**處,至於我接下來不在潛龍城的這些天,你們便領了鎧甲配合衛城軍站崗,並統一由羅將軍統帥,你們可有異議!”
“謹遵城主令!”又是一陣整齊的吼聲,轟然響起,不過這次因爲下面的士兵第一次到達先天,還不會控制自身的力量,以至於連同聲音都是用丹田吼出,這三百六十明先天高手的吼聲,比起那九天驚雷,更要凌厲數倍,震得外面樹林中,樹葉紛紛下落,饒是林躍,也不禁覺得耳朵一震,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大人,外面有人要見您,讓小的前來通報!”郡守府中,一個衣着光鮮的小廝一路小跑,走到陳亮的書房外,輕輕叩了叩門扉後喚道。
吱呀,房門應響而開,這便看到陳亮的半張臉,從門縫中探出,只見他一臉猥瑣至極的笑容,隨着微感不適的小廝,嘿嘿笑道:“讓他進來吧
!記着,你要好生接待,不得無禮!”
看到滿臉不可置信的小廝離去,陳亮這才哈哈大笑出來,一邊笑還一邊扇着搖扇,印證東巡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這本來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不過之所以現在才傳到東海這邊,主要原因還是嬴政和一干大臣商量得出結果,決定以東海爲終點,然後在原路返回,所以,這種極爲重要的機會因爲太過珍貴,所以這消息在沿路下來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被證實,最終弄得延遲了一個多月。
對此,陳亮依舊心中滿足不一,因爲這份計劃就是明擺着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要發達了,試想一下,作爲接待秦始皇,唯一的一個郡府,只要是這次將嬴政伺候的舒服,那麼到時嬴政一句話,便已經足夠自己爬了多少年,當然,這裡面也不無林躍的功勞,若不是他朝廷臥底的身份,陳亮此時還不知在哪兒喝涼水呢?看來這裡面定然有林躍的舉薦。
所以,這次他和林躍在密信來往當中,特意邀請林躍到郡守府中喝酒,同時也商量一下該如何幾塊將東海郡的局勢歸爲一道,然後由自己統一掌管,這也是爲什麼?剛纔小廝前來通報的時候,陳亮會笑的那麼**原因,可是?就在來人推開書房房門的那一剎那,陳亮面上的失望便足以經告知所有人,這次來人不是他期望的林躍,而是毫無相干之人。
只見那人朝着有一次,恢復了官架子的陳亮深深鞠了一躬,道:“扶搖派扶塵子一,見過郡守大人!”
沒錯,此人就是扶塵子道長,他也是收到林躍的蠱動,在林躍即將離開東海出去尋找解藥之際,決定出去趁着這段時間,將自己在塵世間的一些俗事辦完。
“嗯,你找本官有什事情嗎?如果沒有事,那你可以走了,要知道本官整天公務在身,像你這種平頭百姓,都不懂就將雞毛蒜皮的小事擡出來麻煩本官,到時候耽誤了本官辦公,可要拿你試問!”看着眼前穿着古怪的扶塵子,既然這人是自己招進來,陳亮又不好立馬將他轟出去,隨即便出言威懾道,希望將這個神經兮兮的老頭快點轟出去,別耽誤了自己去接見林躍。
被眼前這個官味十足的傢伙這麼一唬,扶塵子好歹也活了這麼多年,要是被這樣就嚇唬到,那這三百年豈不是活到狗肚子裡了,隨即想到林躍曾對他叮囑過,對付陳亮這種人不要客氣,扶塵子也能猜想出此人的品性,遂故意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是貧道無禮了,還請郡守大人恕罪,貧道這就告辭!”
說罷,扶塵子便又朝着陳亮鞠了深深一躬,然後轉身便走,臨走只是,還搖頭低聲埋怨道:“這林城主也真是的,自己不來也就算了,還故意讓我過來打攪郡守,這不是故意消遣我嗎?”
“唔,什…什麼?您老竟然是林大人排過來的,哎呦,您早說呀,下官這兒等的就是您,看看,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都怪我眼拙,差點誤會了您老
!”一邊慌忙的捂着搶了一口水的嘴,一邊有扶着扶塵子的袖口,陳亮此刻好不尷尬。
沒想到自己等了半天,這冒冒失失的老頭,就是林躍派來的人,一想到自己剛纔差些將扶塵子當作一個路人給轟了出去,陳亮心中便撲通撲通一陣劇烈跳動,畢竟自己的榮華富貴可都寄託在林躍的身上,若是自己真的錯過了這次機會,那豈不是抱憾終生,何況,如果再因爲這個,而耽擱了後面的計劃,使得到後嬴政東遊到東海時,看到當地的局勢而盛怒之下斬了自己,那自己這就算是徹底玩完了。
“啊!原來郡守大人說有要事就是在這兒等貧道,這讓貧道又怎麼好意思呢?”既然決定給對方一些顏色,索性扶塵子就羞辱的乾脆些,隨即,便裝作一臉驚訝模樣,還別說,這活了百年的老人精就是不一樣,這演的還真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聽着扶塵子的話,陳亮整個人不禁大感羞愧,被一個鬚髮全白的老者這樣取笑,這讓本就慚愧的他更是激動的滿臉通紅,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連忙解釋道:“呃,您說笑了,下官這也是將林大人的事放在第一位而已,哪有您說的那般嚴重!”
“呵呵,好了,貧道正是受林城主所託,所以此番來你這兒,也算是與你有些緣分,這便送你一句話,切莫要平外表看人,否則以後你定會很吃虧的,而且林城主也不是那種昏頭昏腦之人,若是你想要從他手下謀得一份出人頭地的機會,那就要好好收斂你這偏袒不一的性格,記住,人要行得正、坐的直,這方爲正道!”扶塵子見對方已然處於窘迫之中,遂好意提點道,說的陳亮應諾連連,大有一副孺子可教之態。
既然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完,至於能夠領悟多少,也就要靠陳亮自身,畢竟他的未來仕途與扶塵子無關,扶塵子所做的也就當時提點世人罷了,隨後,扶塵子便表明了來意,希望陳亮助他,將虎鯨幫一併搗毀,以便於自己捉拿門派中出逃的弟子。
對於此事,別說是扶塵子想要解決,就是陳亮也早有打算,就等林躍這次過來時,一同商量怎麼將殘匪都一鍋端了,可陳亮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遂苦笑道:“道長有所不知,其實下官對那些殘匪也都有心無力,所以還想要求助林大人,你這讓我配合您,我也沒這個能力啊!要知道那虎鯨幫中高手如雲,下官這些兵馬對付那些蝦兵蟹將,到還有用,可是那些高手的實力太過恐怖,下官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