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騎中的老九雙眼冰冷的審視着李元霸,李元霸端着雙錘嘿嘿的傻笑不停,對李元霸來說,沒有比鬥武在高興的事情了。
李淵見李元霸忽到校武場中,又驚又喜,這時柴紹走到李淵身旁,將來龍去脈向李淵講述一遍,李淵忙對柴紹道:“快,快叫元霸下來。”李淵見十八騎武藝高超,連殺自己十四個武將(包括被嚇死的王子服),元霸恐怕也非敵手,便要將元霸喊下來。”
羅藝則在旁一臉輕鬆的說道:“小孩子願意和我十八騎過過招,在正常不過,沒什麼可擔心的。”羅藝話說的好聽,可燕雲十八騎殺人通常是不分老幼男女的。
李元霸出手如電,雙錘如風,十八騎手端銀槍圍攻李元霸,雙方打的速度極快,遠遠看去,彷佛校場中被黑夜所覆,只能看到金錘散發的金光和銀槍彎刀的銀光。
李元霸一人獨戰十八騎不落下風,羅藝頓感咋舌,詫異的問道:“這個少年是什麼人啊?”
原來剛纔柴紹向李淵說李元霸事情的時候,羅藝並沒聽到什麼,以爲李元霸只是一名未成年的小兵小將,哪曾想那麼厲害。李淵心中冷哼一聲:“起初還叫元霸小孩子呢,現在看到元霸身手了得,便叫起了少年,分明是看不起人。”心裡雖然這般想,可是嘴上卻說道:“他乃我的四子——李元霸。”
羅藝一驚,心想李淵乃一文臣,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兒子啊!口中道:“哦,原來是令公子啊!難怪身手如此了得。”
端坐着繼續看着場中的惡鬥,五十回合過去了,看的羅藝熱血沸騰,又對李淵說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在大漠縱橫三十年,未遇對手,今日老夫也聊發少年狂,也前去一會令公子的身手。”不待李淵回話,羅藝伸手握住身旁的滾銀槍,端槍直向校武場而去,羅藝已經年逾五旬,身手之矯健卻不減少年,槍法更是穩健狠辣,李元霸舉錘磕開十八騎的銀槍彎刀,這時驟見又有一人前來助陣,李元霸兇性大發,怒道:“好啊,那麼多人打我一個,看我不一錘砸死你們!”雙錘互敲一下,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震得在場諸人耳朵生痛,李元霸雙錘架開,嘿嘿笑道:“來吧!”
好一個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的李元霸,八百斤的擂鼓甕金錘在他手中如無物,七十二路分筋錯骨錘耍的虎虎生風,飛沙走石,渾厚的力氣激盪之下,自然而然的構成了一個守禦圈子,任憑自己彎刀千變萬化,銀槍暴雨梨花,燕雲十八騎和羅藝再也攻不進去。
看着面色輕鬆的李元霸,羅藝心想:“一世英明毀於此人之手,看來只有使最後一招方能有勝算。”心念及此,羅藝大喝一聲:“回馬槍。”
回馬槍是羅藝最得意的槍招,戰局不利時,憑此招往往能克敵制勝,十八騎心領神會,只見十九人的圈子同時一退,右膝一彎,轉身刺出一槍,槍身灌滿全力,疾如狂風,快似閃電,遠遠看去,似十九條銀龍齊向一方匯聚,李元霸大喊一聲:“來的好。”縱身提錘躍上半空,回馬槍一擊不中,十九人槍頭調轉,直向半空中的李元霸刺去,李元霸調整身體,頭在下,腳在上,半空中雙錘一招“翻江倒海”,只聽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十九條銀槍同時被李元霸雙錘震飛,在看手臂,虎口都被震出了血。
李元霸落到地下,並沒有趁人之危,看着燕雲十八騎,嘿嘿笑道:“你們武藝還行,來來來,拿槍咱們在比劃比劃。”
這時候,李淵和柴紹雙雙來至校場,柴紹說道:“元霸,不得無禮。”
李元霸撇了撇着雷公嘴,不在說話。
李淵笑呵呵的走到羅藝身旁,的說道:“如果剛纔犬子有得罪的地方,李淵在此向各位道歉。”
文人的嘴有時候比刀劍還要厲害,李淵的一句話,羞的羅藝無地自容,自己和燕雲十八騎竟然打不過一個十三歲的毛頭小子,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一時之間痛恨、悲傷、慚愧、惶惑、詫異、佩服,百感交集。
李淵似乎看透了羅藝的心事,走近羅藝身邊,說道:“羅兄,剛纔比武李府十四將已經完敗在燕雲十八騎手中,小兒蒙您相讓,算起來我李府家將是慘敗在靖邊侯家將手中,相信這場比武的事情您不會傳出去吧,免得我李淵在同僚面前擡不起頭。”
羅藝尷尬一笑,說道:“這個自然不會說,自然不會說....。”
李淵故作慶幸道:“那就好,好就好。”
劉文靜走了過來,說道:“羅大人,剛纔您不是說有要事要回翼州嗎?”
羅藝恍然大悟道:“哎呀,光顧比武,我怎麼把要事給忘了,李兄,我要回去了。”
李淵連連挽留,可哪還能留的住,羅藝與燕雲十八騎匆忙趕回翼州,在回去的路上,羅藝心中思緒道:“好一個李元霸,真是無敵天下啊!看來李淵以後還是不惹爲妙,劉文靜這人還是很不錯的。”想到劉文靜,羅藝面上微微一笑。
原來,羅藝哪裡有什麼急事要回翼州,只是劉文靜見羅藝與十八騎敗給李元霸,老臉無光,順勢給羅藝一個臺階下,羅藝心裡自然也清楚,所以匆忙趕回翼州,免得落人口實。
因爲比武之前有約定,這場比鬥誰也不能往外說,大家心照不宣,所以李元霸錘挑燕雲十八騎的事情並不被外人所知曉。
通過這次比武,李淵深深認識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自己身邊沒有得力戰將,以後什麼時候也做不成,隨即貼文張榜,招賢納士,之後李靖就在這次招賢納士中脫穎而出,原本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卻爲以後唐朝一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在此暫且不提。
【欲知後事情如何.請看鬼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