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辰帶着言沫趕到303包廂的時候,韓星、韓離、樑逸等人已經坐好了。包廂內的人看到範辰身後的那個窈窕的身影的時候,眼睛裡都閃爍着不同的目光。
韓星打量了言沫一眼,她還是那般的淡雅從容。髮絲微亂,在燈光的照耀下竟是嫵媚至極。他一直以爲她是不適合嫵媚這兩個詞的,可是現在看來,她,怎麼打扮都是好看的。
範辰和言沫剛落座,韓離就收起手機,眯着一雙狐狸眼,笑着說道:“哥還是頭一次遲到呢,莫不是這言妹妹又磨蹭了?”範辰不語,只是淺笑,衆人也都看的出來,範大少爺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錯。
言沫看範辰那要膩死人的笑容,心裡一個勁兒的暗罵。說要帶人出來吃飯,結果是這種“吃飯”。
“我說妹妹,你來了也不和哥哥們打個招呼?”韓離輕笑一聲,兩隻眸子直直的看向言沫。
言沫不語。
樑逸坐在韓離旁邊,目光卻是一直打量着言沫。他雖然不瞭解範辰,但是這麼長時間和韓離混在一塊兒,他對範辰的爲人也算知曉一點兒。在樑逸看來,範辰雖然比不上自家大哥的冷酷,但是爲人也算冷的要命,不會主動與人接近,從來沒見他什麼時候親近一個女人。
韓離見樑逸一直在打量言沫,心中的那把小火啊就蹭蹭的竄了起來。他瞅了一眼對面那兩人,嘴角一咧,就伸長手臂,剎那間樑逸的面前就堆滿了小山似的食物。樑逸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堆小山,轉過頭,看着一邊正支着手臂,眯着眼咧着嘴看着他笑的男人,嘴角一陣抽搐。
“韓離,本少爺沒和你說過我不吃別人夾的菜嗎?”樑逸目光嫌棄的說道。
“小逸逸,我以爲你一直看着言妹妹是羨慕有人伺候她呢!來,哥哥我今天也伺候伺候你。”韓離對於樑逸嫌惡的眼神不以爲意,抿了一口酒賴皮的說道。
聽韓離這般說,大家才把視線轉向言沫,隨即又轉向言沫旁邊的男人,於是乎,衆人的下巴都掉了。
此時,言沫的面前的小盤子裡也堆滿了一座小山,而一旁的範大少爺正在集中精力剝着一隻很大個的蝦。範少爺的白襯衫領口微張,袖口輕挽,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正在剝着蝦,那動作彷彿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然後他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將蝦肉遞到一旁言沫的口中。言沫看見那蝦愣了一愣,隨即就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範大少爺似乎得到了鼓勵,便開始了剝蝦大業。
韓星將範辰和言沫二人的表情納入眼底,不動聲色的吃着飯。
另一邊的韓離倒是耐不住了,一邊擋住樑逸冷颼颼的小眼神兒,一邊笑眯眯的看着言沫說:“我說妹妹,我大哥這樣待你,你就沒有什麼表示?”說完無奈的瞅了一眼某個正在和蝦戰鬥的男人。
言沫看了一眼韓離,又看了一眼一旁忙活的範辰,眸子微閃,突然摟過範辰的脖子,閉着眼睛吻了上去,脣瓣只停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笑着看着呆愣的衆人,說:“這樣夠不夠?”
言沫剛要低頭,便感覺自己被扯入了一個懷抱。範辰急切的拉過她,想要繼續剛纔的動作,眼看就要親上了,結果言沫卻兩眼一閉,暈了。
303包廂的聚會就在言沫的暈倒中結束了。
“什麼?食物過敏?”範辰有些質疑的看着韓星。
“是,她應該是海鮮過敏。”韓星迴望了躺在病牀上的人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範辰低咒。
“行了,呆了一會兒她就醒了,我先出去了,你隨意吧!”韓星揉了揉眉中心,又目光復雜的看了言沫一眼,才轉身出去。
範辰坐在病牀旁邊,面色冰冷的看着言沫。其實這些日子,言沫的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他有想過是爲什麼,但是內心還是一個勁兒的否定,他不相信,她就這般把他忘了,放下了,不愛他了。他不允許,他不會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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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沫回到家以後,明顯發現範辰將她看得更緊了。她也不在意,依舊過着愜意的日子,偶爾修改一下論文。只是她依舊不喜這好像被囚禁的日子,既然無法獲得自由,那就只能自娛自樂了。
這天晚上,言沫剛準備睡覺,就聽見有人大力的敲着房門,她疑惑,自從她流產以後,一直和範辰分開睡。但是這房子裡除了範辰,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敲門。果然就在此時,範辰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沫沫,開門。”範辰一邊拍門,一邊喊着。
言沫就當沒聽見,直到幾分鐘後,範辰停止了呼喊的動作,門外才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早晨,範辰跟往常一樣,優雅的吃着早餐,只不過目光會偶爾掃過看來狀態不錯的言沫。
這天晚上,範辰回來的特別早,吃完晚飯後,他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言沫有條不紊的收拾着餐桌。就在言沫解下圍裙,準備上樓的時候,範辰快速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上前一把將言沫打橫抱起,朝自己的臥室走去。他將言沫狠狠的摔在牀上,然後隨即覆了上去。言沫就呆呆的躺在那兒,閉着眼,面無表情的對着範辰,範辰在她面頰上親吻了一會兒,察覺了異樣,於是睜開眼,纔看到了言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感受到他的凝視,言沫睜開眼,伸手輕輕撫上範辰的臉,溫柔的問道:“範辰,你要是強迫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範辰面色吃驚的看着身下的言沫,伸出手覆在了她的手上,他眸子中閃過心疼之色,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放開了言沫。
言沫從牀上起身,看了一眼那個坐在牀尾寂寥的背影,心中掙扎了幾許,最終還是嚥下了心中的話語,靜靜的走了出去。v甘,,這件事情發生後的幾天裡,範辰似乎都有意的避開言沫,兩人之間又開始瀰漫那種室息的沉默。言沫每次看到範辰急匆匆的樣子,都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都在一聲苦笑中化爲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