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重逢之下,如今再得相見,秦爺難掩心裡面的激動,忘記了憂鬱,拉着老王頭一股勁的回到了殯葬館。
“師弟,你怎麼來靜川了?想一下咱們將近三十年沒見了,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老王頭跟着秦爺向裡走去,邊是嘆了口氣,“哎,師兄呀,說來話長。”
“怎麼了?”秦爺不知道他又出了什麼事,或者惹了什麼麻煩。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殯葬館,在房間裡,方語與謝教授一直悉心照顧着秦楓不敢怠慢。等秦爺來到房間裡,轉而想起了躺在牀上依舊不醒的秦楓來,“哎,師弟,我可是遇到麻煩了。”
老王頭可能是第一次見這麼多人在場,顯得有些拘謹。放下沐風日久的破舊揹包,然後不知所措的走到了秦爺的身旁,問:“怎麼了,師兄?”
沒有等秦爺回答,老王頭側過眼睛,看到了躺在牀上的秦楓。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這一剎那老王頭看清了那人的長相,“這……這不是……”
瞅了半天躺在牀上的秦楓,老王頭半天沒緩過來,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秦楓與自己先前就有過幾面之緣。如今歪打正着,原來秦楓的爺爺就是秦爺,同時也是自己跋山涉水來到靜川要找的人。
“哦,明白了。原來小楓一直掛在嘴邊的人就是你呀。”秦爺出乎意料的安定,再想想先前秦楓說的一些事情,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秦楓一直說的那位老先生就是自己的師弟。
“師兄,你的孫子怎麼弄得傷?”老王頭眼睛好使,就這麼一撇,立馬發現了秦楓傷口處的傷勢着實的古怪。雖然秦爺已經做過應急處理,但此時的傷口仍然清晰可見,淡黑『色』的淤血仍不能消去。
“是屍毒。”
“什麼,居然會中了屍毒!”秦爺的話剛說完,就引起了老王頭不小的反應。原本褶皺滿面的他立馬繃緊了面容,瞪大眼睛來到了秦楓身旁,弓着腰仔細的看了看。的確是屍毒,而且中毒的情況還很嚴重。“師兄,怎麼會這樣的,難道這裡出現了蔭屍?”
面對着老王頭的反覆追問,周勤此時『插』上了話,沒有正面的迴應這個問題,而是問起了到底有沒有解毒的辦法,或者該用什麼方法治療。
周勤一問完,方語與謝教授他們也是十分的關心這個問題,緊隨其後連番的問了起來。
“你們先不要吵,讓我們靜一靜!”秦爺被他們這股衝勁給惹得不耐煩,他何嘗不關心自己的孫子,對該如何救秦楓他心裡面比在場的任何人都着急,但親也還是先忍住了,因爲只有冷靜的分析過後才能找對路子。
房間裡又迴歸了窒息,秦爺也來到了秦楓的身旁,眉『毛』緊鎖的爲秦楓號了號脈後,接着又道:“小楓的脈搏總算是穩住了,雖然很微弱,但至少能夠保證生命的安全。
“師兄,你可想到了什麼辦法了嗎?”
秦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話,小楓身上的屍毒本來我是可以治療的,但是很遺憾的是他竟然請了鬼仙來對付蔭屍。從而導致本來就身體虛弱的他變得更加虛脫,急轉直下。現在能撿回一條命來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師弟,你可有什麼高招?”
自打老王頭入道那一天起,秦爺就知道老王頭懂得不少民間方術,可以說民間方術這一方面要遠高於自己。現在時過境遷,轉眼已經過去了半個多世紀,老王頭的本事也會隨着走南闖北而變得越來越大。
把希望寄託給了老王頭,老王頭當然不能令師兄失望。更何況要按關係說的話,秦楓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幹孫子了,所以不管怎麼想,老王頭當是義不容辭的搭救秦楓。
治療屍毒,按照秦爺先前用生菜油和鹽水的方法是可行的,但無疑秦楓自身陽氣太虛,這就給屍毒一可乘之機。
“師兄,你也不用擔心。要是論驅除屍毒的話,我倒是在雲遊湘西的時候接觸過一種驅除屍毒的辦法。”
接着,老王頭繼續闡述自己的經歷:“由於湘西那邊低『潮』溼熱,所以一些處理不及時的屍體很容易變成蔭屍。而預防和治療屍毒在那種環境下就顯得格外重要。他們預防和治療屍毒,其中我們較爲常見的就是鹽水與生菜油,而其實他們還有一些不爲流傳民間秘方,這些民間秘方對徹底的治療屍毒有着很好的作用。”
老王頭的話讓秦爺見識到了事情的轉機『性』,趁着現在,自己連忙追問上去,“師弟所說的秘方指的是什麼?”
老王頭重新回到了廳堂裡,將揹包拿了過來,轉而拉開拉鍊,從中扒拉了一會兒後,便掏出了一個用紅『色』塑料袋包的嚴嚴實實的東西來。
“就是這個。”拆開塑料袋,老王頭將其中的東西取出,裡面包裹着的原來是一小塊暗黃『色』的結晶體。結晶體只有半個巴掌般大,眼『色』接近琥珀『色』,而且還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來。
就在衆人爲這東西困擾『迷』『惑』的時候,老王頭開始解說道:“這是屍黃,是專門從死去的動物屍體上面弄下來的。其本身就是一種很好的『藥』材,但因爲很罕見,所以幾乎沒人知道這種東西,更別說用途了。”
“屍黃?”秦爺爺從未聽過這種東西,要說是牛黃什麼之類的自己到聽過見過,但屍黃這種東西實在不知所云。
觀瞧了一會兒後,老王頭接着說道:“師兄,只要將這屍黃兌上清水煮化後給他喝下,沒有意外的話,過上幾個時辰他就醒過來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有了重大進展,而秦爺也是含着淚感謝老王頭:“師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好好謝謝你,感恩之心,無以回報呀……”
雖然不知道屍黃到底多少錢,但秦爺僅憑着老王頭說的這幾句話就能推測出這玩意絕對稀奇昂貴,價格應該與天然牛黃不相上下。
老王頭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求什麼回報不回報,再說救人『性』命豈能用金錢?量的。詼諧的笑了笑後,就說:“師兄你太可氣了,你要是真的想謝我,咱倆就好好的喝幾杯,怎麼樣?”
一聽到喝酒,秦爺就忍不住的嘴饞,“好,等事情辦好了我們就痛痛快快的喝一晚上!”
也許是爲了爲秦楓的得救而感到慶幸,現在的秦爺如釋重負的輕鬆讓在場的人都爲其放下了心來。老王頭將屍黃交給了謝教授還有方語,讓他們去按照自己所說的辦。而自己接着道:“師兄,正好我還要跟你說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