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楓剛提起這個問題,那名婦女的臉頓時間就變得蒼白無色,雖然抹了厚厚的粉底,但還是能夠看出她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恐懼,怔在那裡,只說了這一個字,就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得把這個問題說清楚我才能幫你們解決掉現在的麻煩。”秦楓又催促了一句。
對於秦楓來說,這些問題倒是不至於像他們似的嚇得六神無主,雖說自己沒有真正的見過撞客,但是對於自己的本事秦楓還是有些把握的。沒過一會兒,自己便是來到了其他人的身邊,繼續的問起。
這一次,秦楓來到了一位瘦骨嶙峋的老頭面前,問着:“請問大爺你知道這死者生前的怪異現象嗎?”
這個老頭似乎有些耳聾,沒有聽清楚秦楓的問題,秦楓又問了一句後這老頭思考了一會而兒,纔是回答道:“我是劉老漢的朋友,你說劉老漢死前要是出現了什麼怪異的話,倒是有一點。那是在他死前的前一天早上,按我們的老規矩我和他一塊出去遛鳥,可是當我們走到半路上,是在...美林廣場的時候,他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說了一些怪話。”
“什麼怪話?”秦楓立即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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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漢自言自語的說,你們動了我的宅,我要向你們討個說法,報復你們。”細細的回想當時的情景後,這老頭接着說給秦楓聽,“惡有惡報,還有什麼報復你們之類的。當時我害怕極了......”老頭打着哆嗦,膽顫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對於秦楓來看,這些話就已經足夠了,生前說着胡話,很有可能是被鬼附了身,而死者劉老漢的死因,也就不難推斷出是因爲某種原因而被怨魂上了身迷亂了心智,結果就白白的一命嗚呼了。
看到他們膽戰心驚的樣子,秦楓也猜到再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等了一會兒, 爺爺佈置完斂屍入棺後,匆忙的趕了過來。對劉老漢的兒子說道:“死者已經着裝入棺了,這個你們選好了墳地了嗎?”
“已經選好了,在柳家莊北面的一塊上好的風水寶地上。是一位風水先生幫我們選的。”劉老漢的兒子現在已經緩過氣來。出於孝心,劉老漢的兒子花了五千塊錢請了個風水先生幫忙選了個好的風水墓地。
思量了片刻,爺爺也就不再過於的擔心。因爲對於撞客來說,借宿者(怨魂)已經不能再在死者(七天內)上面附身,否則就與本身的魂魄相沖,造成魂飛魄散,不能轉世。況且只要在良辰入土爲安,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想到這裡,爺爺也就不再追問;“那好,時辰我幫你們選好,你們的意思是要儘快將死者入土嗎?”
“對,儘快,一定要快。”那名濃妝的婦女難以遮掩的恐懼與緊張有一次的催促着她想盡快地將喪事辦完。
“那就按她的意思,儘快將父親入土吧。”劉老漢的兒子傷心的說着,“師傅,是什麼時間?”
“你是他的兒子,敢問你今年多大歲數?農曆幾月生的?”爺爺詳細地問起。
“我今年週歲48,屬虎的,陰曆四月十六,壬子日。我以前找人批過八字,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劉老漢的兒子這麼詳細一說,倒是省去了爺爺自己動腦排算的功夫。爺爺細算了一下,今天是4月5日,庚寅日,照劉老漢兒子的生辰八字來說,壬子日衝煞今天黃道日,不吉。如果是明天6日的話,辛卯日的未時(13點~15點)則是與壬子日相生,是個黃道吉日吉時。
定下了明天送葬入土後,秦楓與爺爺總算是放下了心來。趁着屍體還在,爲了確保入土的萬無一失,爺爺又在劉老漢的眉心處點了一滴黑狗血,以作鎮邪之用。
幫着爺爺忙完了這些已經是到了傍晚了,秦楓總算是能夠喘口氣了。坐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秦楓長呼着氣,坦然的輕鬆了許多,覺得沒事做,秦楓就開始想着自己那美若天仙的女朋友林若晨,秦楓就不知不覺的咧嘴興奮地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居然能搞定比自己大一年級的學姐,看來是冥冥之中老天在幫自己。
一下公交車,秦楓就飛快的往宿舍跑去。原來剛纔在公交車上,秦楓接到了林若晨打來的電話,說是與方語已經在他的宿舍等着自己。要是別人找自己,秦楓頂多就磨磨蹭蹭的敷衍過去,可如果換成了林若晨,那秦楓恨不得一眨眼功夫來到林若晨的面前。
下車地點因爲與靜川師範大學還有兩百多米距離,再加上自己住的宿舍在學校後面的小木平房裡,距離上還得花費點時間,所以秦楓飛快地跑着,說快也快,三下五除二一會兒的工夫就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宿舍。
“咦...”匆匆忙忙的進了宿舍,秦楓看見林若晨並不在這裡,心裡覺得納悶,就問着與林若晨一塊來的與自己同級的哥們,“老方,林若晨呢?”
“靠!你小子怎麼纔來,害得我們等了這麼久。”到底是秦楓的哥們,一上來橫口罵上。
“拜託,我已經很快了!剛纔去爺爺那幫他做了些事。”秦楓努力的說着理由。
“算了,林若晨因爲還要去報社實習,所以就先走了。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她說的!”
“吃飯?怎麼,林若晨去找到實習的地方了?”秦楓先是好奇,然後才恍惚。因爲在這所大學,是自己帶着學校推薦信去找地方實習的,所以大四的學生一到這時候,就格外的忙碌,爲了找個實習的地方四處奔波,當然也包括林若晨。
方語倒在秦楓的牀上,肆無忌憚的翻弄着牀上的林若晨買來的一些零食,打開了一袋薯片,“咯哧””“咯哧”的邊吃邊回答:“嗯,她現在在給一家叫華文報社的當實習記者,估計他媽的又要折騰一段時間了。”
“華文報社?就是那家去年那家死過人的報社嗎?”秦楓有些驚訝,去年因爲無故的死了個人,所以對於這個華文報社秦楓並不怎麼看好。
方語點了點頭,應了秦楓的話:“就是,我也勸過林若晨,可是她就是不聽,你也知道,現在找個工作他媽的比找個處女都難找,林若晨能找個工作就不錯了。”
“靠,這也說不準。”秦楓本來想爭辯,但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找個椅子,坐了下來,靜靜地一個人曬着傍晚殘留的點點餘輝在發愣,想着今天下午那劉老漢的屍體,心裡默默地祈禱着但願不要出現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