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0年12月初,發生在黑海地區的沃特大廈“特工血屠高層”這件事,引起了全球關注。
聯邦自由電視臺最熱門的“明鏡調查”節目組進行了持續不斷的報道,一位穿着肉色絲襪的美女主持人和專家對坐,開始一本正經的講解這個案件。
根據聯邦的請來的各家名偵探進行調查,都一無所獲,嗯,無能的地區聯邦治安部門甚至請來了通靈師通過對通靈死者來了解所謂真相。只能爲這個節目增添幾集。(可參考“走近科學”這類簡單事情可以吊人胃口的模式)
節目上所謂的政壇事務所匿名人員用虛擬頭像匿名發言:案件唯一線索就是,手機直播時候的通訊卡,這個手機卡似乎是來自於軍方內部。
美女主持人:“雖然還不知道是誰發佈了這條信息,但是聽說這和特工有關,聯邦調查局已經介入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下面節目時長,都是廢話了)
此時作爲罪犯的衛鏗,在看電視時,關注點和那些閒聊的吃瓜看客不同。現在真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印象。
兩個重要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第一是聯邦已經全面禁止了特工這個兵種,第二是星海聯邦加速了戰爭轉移矛盾的籌備。
對此,觀天社的衛鏗感慨道:“哎,艦隊這張底牌(星海聯邦)已經亮出來很多次了,(星海聯邦各階層)還在當王牌?。”
一個人懷揣着一張底牌就得意忘形沒了邊,那是極爲幼稚。
衛鏗記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就這樣,手上有什麼,臉上就藏不住什麼,當然成年之後,就會發現自己手上的東西算不得什麼,自己對自己當時的得意感覺到社死。
如果出現在國家整體世界觀認知上事後,那就不是個人社死那麼簡單了,而是“處於羞恥會忘記過去歷史,進而繼續對未來不負責任的幼稚”
星海聯邦在其艦隊體系橫空出世後,軍方、政壇上彷彿突然狂妄起來。但這絕非一日之寒,早在二十年前,觀天社剛剛成立,薪火軍事武裝鬥爭剛剛開始。
星海聯邦就在就不斷在文化上進行說教,爲了凸顯出薪火所謂追求的是“暴政洗腦下盲目,”星海聯邦在那時不斷地推廣新生活運動,通過推銷“精緻生活”概念,強行塑造薪火是落後的形象。
這種文化戰略在當時起到了相當有效“麻醉”作用,甚至能讓觀天社治下居民都自認爲“生活品味”上遠不如星海聯邦,甚至淡忘的觀天社治理下。發電量,公路里程,各種機械,鋼鐵產量在快速增長,在某種至關重要“物質生產潛力”上已經不下於聯邦。
而今天十五年之後,那樣文化戰略,使得當年那批忽略“物質生產潛力”的社會知識分子開始成爲星海聯邦中堅!
所以就不難理解今天星海聯邦從精英到中產小資“一張底牌”不斷顯的韓式風味。
星海聯邦全球十五個“上區”的即使是最普通居民,張口閉口,自己是發達區戶口,當然這樣自信背後,是因爲星海聯邦大城市居民“收入”仍然保持着觀天社那些工業城市的的三十倍。
衛鏗:星海聯邦普通民衆的工資達到薪火三十倍,各種“虛擬投資”功不可沒。
聯邦貨幣除了在土豆泥和炸雞腿的購買力上可以和觀天社等值,在其他方面都毫無價值。
例如“醫療”“教育”體系聯邦在的所謂“中產階級”區域都不能保障相關公共服務水平。但這些區域在“經濟評估”中卻都是穩中向好,所有居民跑步邁向了“新生活”
旁白:現代醫療保障下,人均壽命相差五歲,這代表日常健康巨大的差別。
因爲四五十歲時壯年生命有韌性,七十歲後就是風燭殘年一陣風就會吹跑。
故在的六十歲人均壽命上,數值上下上差五年,可能是四十多歲就各種病痛靠着止疼藥苟延殘喘強壓,到了60歲後嗝屁,而另一種則是五十多歲還能跳廣場舞。
在2620年最新的城市人口壽命統計中,星海聯邦現在平均壽命數字是69歲,而薪火集團現在平均壽命是75歲。
星海聯邦眼下各種問題,都被此時天空中維繫的“無敵艦隊”的鐵翼所遮蓋了
…星海聯邦電視節目廣告分割線,…
結束了有關“黑海大案”的時事報告後,節目背景切換。
美女主持人:現在讓我們將目光回到“信達雅”,最近人們生生活節奏是越來越快了,每一個人都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有格調的時刻,讓我們來看一看浪漫的地中海小鎮。
衛鏗關掉了的視頻,後續是沒有營養的內容
“信達雅”是起源於的聯邦在十年前爭鋒相對的“新生活運動”,強調了一系列所謂“優雅”生活概念
例如“下午茶”(下午特地抽出來半個小時時間,吃甜點,然後看看報紙)
在聯邦的各種傳媒上,經常能看到的“信達雅”俊男美女們擺出作態,輕聲細語介紹:“早餐點心”也不錯,來到店鋪點上一籠茶點,然後用着銀筷子,一邊吃一邊用茶。
對此某刁民表示:的確非常優雅,但是你們是不用幹活,能這麼閒?我不信按你們自家公司內恨不得給廁所安裝計時器的尿性,會給僱員安排下午茶的時間。
當然有“信達雅”就有“陋習”作爲反面。
例如在在觀天社崛起,對兔肉這些“非養殖畜類”殺戮,以及現在對狗肉食用。都被星海聯邦冠上了殘忍。
作爲大廚的衛鏗對着目前屬於星海聯邦的廣珠地區發出了不忿:“咋不說,生醃殘忍呢?活的魚螃不殺直接蘸醬吃,舌頭享受活肉在蹦躂的快感。”
關於生醃,衛鏗多少帶點情緒,位於內陸搞不到新鮮魚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情緒分割線…
觀天社內的關掉視頻的衛鏗,準備工作,但是今天似乎是情緒有些波動,或許是這個世界常數波動,導致上積累了熵。
衛鏗:我特麼越想越氣得給這個矯情的小資們一點顏色看看!
…文化“暴政”的分割線…
2620年,就在這全球發生各種不太平的事後。
相對和平觀天社內,進行了改革。這種改革因爲遠遠比不上國際各種大事情熱多,所以沒人關注,但是亞洲東部文人們對此進行了激烈的抨擊,認爲“時代塵埃落在每一個人(他們)身上,都是沉重的大山。”
衛鏗吐槽:我特麼有沒有批鬥你們,沒有揪着伱們出來武鬥,哪來什麼大山!——這種吐槽帶着快樂的戲謔,因爲幹對了!
這一年,觀天社對所有盈利的娛樂傳媒領域開始收取“重稅”!
“重稅”名義是是圈子稅!——衛鏗:藝術創作可以合作,但是不能高圈子壟斷。
例如作家、畫家這些“作坊藝術家”,如果一場宣傳活動中在現實世界碰頭,兩個人那一年的稅率就迭加。
當然真正受打擊的重災區是影視行業,當表演行業在非拍攝現場(線下),如果多位超過十個年收入百萬的演員集體碰頭(走紅毯),則會迭稅率。
解釋:不少資本集團就是通過收集“名人”完成資本在娛樂界“資金融入”,通過將“聲望”(流量)變成理財產品吸儲,這個“圈子稅就是斬斷資本集團“在社會公共人物”帶動的不理性投資風。
觀天社的新法律規定:任何經濟團體如果同時和多位知名文化界人員有經濟往來,該團體將會被徵收“圈子稅”,理由是有團體組織利用了“名人效應”,在實際生產銷售中進行不正當競爭。
觀天社商務部給出的理由是:“產品最重要的是產品性能。過多附加概念,炒作是非法的”。
當然,年收入三十萬以下的普通文娛工作者稅率“迭”相關圈子稅迭的是可有可無,除非上千人在一起碰頭,試圖壟斷某個特殊文化行業。
觀天社在2620年這種重錘(稅)“知名文娛人士公共場合同時亮相”的政策,杜絕某些(資本)集團組織刻意利用文娛工作者影響力,干涉其他行業競爭。
如此法律讓星海聯邦東部那些圈養文人們如同死了爹媽一樣瘋狂抨擊。
刁民嘻嘻哈哈:扣這些御用文人的錢,比“對罵”更有效。
面對御用文人能顛倒黑白,觀天社宣傳部嘲諷道:“這可不是壓制文化,搞文字獄,而是將骯髒的銅臭和墨香分割出來”。
旁白:大部分超高收入文化工作者其實都是個人手工業,作坊業!作坊業的一羣人,可以私下非公開交流,公開同氣同聲是干涉行業健康運作。
此外,電影特效這些技術行業,道具佈置,被定義爲“信息工業”的工種,不在圈子稅的範圍。
漫畫工作室普通畫師這些在幕後需要合作人員,由於不在公開場合亮相,“知名效應”很弱,且自身收入,到不了徵稅標準,稅率迭加在一起,0+0還是0。
文化名人強強聯合並不能提高“人民所需的精神需求”的產出,至於作品質量,也不是不斷注入資金就能提高的。
衛老爺依稀記得二十一世紀:被瘋狂注入資金的文娛產業,例如足球,影視,砸錢越來越多,結果卻不讓大衆滿意,只是讓金融滿意。
隨着這場“文化界”經濟改革的後,觀天社各種交流平臺一下子乾淨了。
儘管一些老文化人,憤慨退出觀天社的娛樂界,但是很快後浪們就拿出了新的作品,吸引了大衆。同時提示了那些過於自負的文人們,娛樂界有沒有他們都一樣。
在年末,衛鏗對前來討教的錢慕慕,講解了原因。
衛鏗:商君書看過嗎?
錢慕慕微微一楞,然後點頭。
衛鏗:馭民五術,是哪五術?
錢慕慕她看了衛鏗臉色道:愚民、弱民、疲民、貧民、辱民。
衛鏗點了點頭:不要看到“民”就覺得這本書是邪道,得代入立場定義一下那個時代的“民”就如儒家百姓是不包括無恆產的流民,商君強調要打壓的民,不是現代意義上公民,還有商君書,要結合另一本法家書籍,韓非子的五蠹,那裡面就精確概括了,商君書要控制的對象。
1蛀:著書立傳者,滿嘴仁義道德,善良美好;講究儀容服飾而文飾巧辯言辭,擾亂公共法令,動搖社會共識。
2蛀:那些在各個勢力遊走的縱橫家,弄虛作假,招搖撞騙,利用外部勢力,空手套白狼,達成私人目的。
3蛀:譁衆取寵的,其觸犯禁令,標榜新意,聚集黨徒,形成潮流。
4蛀:那些妄圖逃避社會義務責任者,依附權貴,肆意行賄,逃避勞苦。
5蛀:那些商私,器具上添加巨量附加值,積累奢侈資財。亦或是特殊時期,囤積居奇,從平民身上榨取暴利。
“上述這些對象,也都用商君書來治一治!”衛鏗點醒這個還有很長穿越路要走的錢慕慕,要多讀書,並且要試圖站在不同立場中理解書,且要時刻明白,我們自己有時候也是帶着立場的。
錢慕慕愣了愣,心中默唸道:“這就是穿越了幾百年的老牌穿越者的底蘊”!從一開始就能比其他人要走的對、穩。
錢慕慕這才明白“未來風暴”位面自己從一開始就輸了。回想自己抵達這個位面是種種沒有方向的操作,現在思考真的是羞恥,而這個老牌穿越者從一開始就沒有在錯誤方向上浪費過精力。
…諸天區域和主世界的分割線…
主世界34世紀末期維度,衛鏗現在縱橫八大疆域體系,出現了兩大支(補天心和人類基座),六個小支。
在時空最高議會上,何崇運和其他七位君王在空間體系中望着眼下這不可收拾的景象,快速變粗變壯的時間流,從諸天區域流出,紮根到了各核心疆域,迅速對原來所有時空領主的體系進行了取代。
這每一縷擴展背後都是有一個生命力旺盛的“穿越體系”。
甚至可以說,八大疆域中的格局都太小了,以至於衛鏗拿出一部分體系就足以回擊。
“人類基座”、“補天心”作爲兩大支,基本上是幹穿了“賀秋葉”和“何崇運”的維度疆域,而其他幾個疆域也就是能阻擋住衛鏗,只不過其相對進展較慢而已,
主世界3399年,在維度天宮中,何崇運對身邊的另一位智械疆域的領主巨頭彭海濤進行了詢問:“局面至此,你怎麼看?”
彭海濤瞅了瞅這位名義上上司,剛和浦圖樊完成了聯繫的他,不知道何崇運這詢問是試探,還是別的。
彭海濤:“我認爲不妨進行和平談判。”
彭海濤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到了何崇運還在做最後的戰略調動,一條條細線組成長流(意識羣),正從其他維度區域匯聚在那幾個變量時間流中。
彭海濤心裡撇了撇嘴,這場戰爭中何崇運這種調兵已經無數次,結果這些調動的執念意識全部都平攤到新增時間流中,發揮的作用也寥寥無幾。
何崇運一系列操作,反而是把整個疆域體系中所有中高級穿越者全部抽空了。
第五次位面大戰足足打了一個世紀,曾經豐沛的諸天世界,或許秦天放剛走的那段時間,怎麼都沒想過,這浩蕩意識河流竟然會被一場戰爭打到枯萎,
當然不能說這些意識消失了,而是那眼下增生的龐大時間流上,新興時空勢力對現在主世界這些意識進行了吸納(衛鏗稱呼爲“對注靈缺陷的穿越者再教育”。)
彭海濤看到何崇運還在調兵,他知道這時候何崇運眼下行爲,不是爲了戰略,而是在向着自己強調,他現在還是八大疆域君王!
彭海濤不禁默然,曾幾何時,他曾見證秦天放將大位傳給何崇運。
當時何崇運在維度王座上高坐時,他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論能力他並不比何崇運弱,只不過親疏關係上,他不是秦天放的嫡系。但是時至今日,一切都變了,他開始同情何崇運。
何崇運此時看到彭海濤默然不語,開始發話道:“你是不是還是在和他有聯繫?”
彭海濤看向了何崇運,以前秦天放在的時候,彭海濤是迴避的,但現在他迎着這強勢百年的目光,開始對視。
彭海濤:“一百年前的時候,在維度區域中,你有師父,而我只有前輩。”(秦天放是何崇運的師父,而彭海濤只能稱呼秦天放爲老師,親疏關係中彭海濤稍微在外層。)
何崇運瞳孔微微凝聚,他覺得彭海濤現在這句話的意思是,眼下第五次位面大戰中的衛鏗,是他彭海濤的師父,這關係就和秦天放和他何崇運一樣。
何崇運遏制住內心憤怒,表面上非常平靜地說道:“所以你是想把我弄下去,取而代之!”
彭海濤此時在口舌之利上也不再讓何崇運三份:“嗯,你心思狹隘了,我覺得,有的時候錯了,就要低頭認個錯。哎,那一位(衛鏗)其實在維度上一直是好好先生,所有見過他的人都知道,只要低個頭,認個錯,一切就可以從頭開始”。
何崇運此時打開了更多的維度調動渠道,一邊打開,一邊對彭海濤笑着說道:“現在是他想讓我認錯,還是你們想讓我認錯”。
彭海濤看到何崇運調動時空“後備力量”已經明白,這傢伙是破罐子破摔了。
彭海濤嘆息:“或許,你不該被選做爲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