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州戰役,給遠在萬里之外的神州本土高原區的帶來新一輪的制度變革演化。
高原在經濟上已經進入了部分戰時響應狀態。
限制了娛樂場合開放,所有人員上下班進行報備,同時各地居民演練了導彈突襲,以及不明人員破壞的情況。
產業鏈上進行了生產調整,停止了某些不必要產品的生產。例如高跟鞋,女士手提包, 商家宣傳的布偶套,電動玩具之類產品。
各個工廠加大了諸如,三防服,動力骨骼,空氣淨化面罩等和平時期不需要的生產能力。這些物資也沒有擠壓,全部變成貸款, 遠渡重洋,進入了離州大陸的縱隊手裡, 派發給接受組織的民衆。
更重要的是, 離州戰役,讓高原的民衆在精神上被灌入了一盆冷水,寰宇大戰距離所有人都不遠。
最有效的,應對侵略者的方式,從來不是近幾年來,歐美電影,昇陽動漫,能用的無限的愛來感化(洗白)的。
而是時刻準備着反擊。並且要有一雙火眼金睛識破侵略者一切僞裝。
侵略者的文化是極端的,他們可以在一種文化作品宣揚無理由的“大愛”。
而在另一部分作品中卻又可以宣揚“混亂的恨”,例如都市黑暗文學中,宣揚,吃人,殺人變態題材……
在外宣時候,他們會極端的表現出自己“美好”。在做出反文明的事時候,他們又有極端理由。
這使得,在和平時代,滋養侵略種子的國、族具有高度的欺騙性。
當然大凡是文化進入二極管,都是‘矛盾不可調和’且那些推手們也不願意調和, 只會對外僞裝,對外發泄。
目前的這場寰宇大戰纔剛剛拉開帷幕。
離州是當下全球範圍內中第一個成功有效遏制昇陽侵略,並且按着他們臉在沙塵中摩擦的一方。
所以在離州的昇陽高層軍官,不得不,更加遵守文明,約束部隊。用電子虛擬和藥物來勞軍,收斂了禍害。
但是在其他大洲上,昇陽那些‘賭對’了戰略方向軍頭們,則是將所有過去被壓抑住的,只有在黑暗文學中才能想象的東西,釋放到了現實中。
搶雞搶鴨,以及追逐女人。這些都是近代軍隊在佔領區的日常。神州在帝王制舊軍隊也有:“匪過如梳兵過如蔑”的屬性。
但是昇陽兵團表現更變態,他們在美洲和非洲地帶推進,不單單只是搶劫,侮辱。
它們還會以殘殺爲樂,會解剖活人,會將汽油煎熱,然後推着剝皮的人進去。
昇陽大量的士兵是拉美混血,所以這不是種族個性的問題,島國衍生出文化的帶來的惡。
以“災難下必須服從”爲大義,聚羣的羣體,自我剷除了內部英雄氣。
只剩下一羣在絕對等級制度下被壓得不敢的懦夫。
在發起侵略時,驟然遇到了比自己更弱的人,佝僂的靈魂中,擡起來的不是責任,而是試圖站在高等級上肆無忌憚的張狂**。
當整個族都是:“處於下位就懦弱,一爬到上位就殘忍”,則是將一種恐怖演繹到了極致!
昇陽社會實質上已經沒有任何感情紐帶,所有十一二歲時候存在過感情,到了成年人的社會中都是“可用備用”的精神鏈接。
昇陽算是讓歐洲見識到了從他們自己新教體系傳出來的社達,在東瀛列島上演化後,又來到了拉美滋養後,是如何的集東西方大成,長出來的怪胎。
昇陽拿下了非洲,開始了大規模的人體試驗。在試驗最後得出對各種藥物承受的數據後。立刻用在了開發非洲的人力上。
昇陽技術上吸取了歐洲方面的機械植入試驗的技術,開始了更瘋狂的利用。
當地人的生命被冷冰冰的規劃到了一個確定的數字上,在藥物的促進下,最多能夠勞作三十五歲的壽命。
在南大西洋,最爲先進的浮空要塞上。
這樣一羣穿着現代人衣物的禽獸,站在各個生命檢測設備面前,指點着投影中的數據,談論着如何把人當成原材料。
工業化後各國的發展,在社會情感上,類同於進化。在這種進化分支下,各國人的差異性正在增大。
昇陽的進化方向,則是能徹底消磨到對另一羣低於自己的人,斬除自己情感。
高原上,在鐵路上的火車上。
一位身着乘務員服裝的女人,正在看着眼下高原治理中樞,最新的“團結一致,預備度過難關”的新聞通報,以及對“離州戰爭”中的反思。
她雙目的目光閃爍着迷惑。但是在看到昇陽的反面例子時,瞳孔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清明,但是這隻有一瞬間,很快又回到靈能凝聚的狀態上了。
這個乘務員就是昇陽進入神州的20號,通過了大量的信息篡改,已經進入高原中日常崗位中半年了。
她越來越靠近決賽圈了。越感覺自己靈能場痕跡消散的越快,以至於她徘徊猶豫。
20號在火車走道上走過,她看着忙忙碌碌的人。一切宛如異域。
這半年來,她也見識過,這片土地上“人與人”的爭吵,一件件小事的斤斤計較。甚至還有東方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兩個老婦人相互跳着罵街。
但是這些都沒有遮掩,在陽光下曬着,而不是她家鄉那樣有一層“潔白的雪”遮蓋下的醜陋。
這個車上的乘客,每一個站臺上下了火車後,卻能走的無所顧忌。
旅客在詢問陌生人後,可以大大方方的說一聲“謝了”。而陌生人在不知道答案時,也能大方承認自己不知道。轉而指着別人,或者別的站臺信息,讓其去自己瞭解。
不需要行禮,沒必要鞠躬,沒必要毫無情面的回絕,更沒必要專門應付。但是這麼簡單,卻讓人與人有着莫名的熱氣。
陌生人若是迴應舉手之勞的幫助,那往往是真心願意幫助的。
山川同域,這裡是陽間。
她走下了火車站。
在火車站中,廣播正在播放“歡迎來到友誼橋,這裡是高原名城,有着優秀的歷史,相傳文成公主在進藏時候,遇到了路納河阻攔……”
在火車站二樓候車大廳中,一個單獨的包廂內。
金涅璋(黃嘉瑜)正在翻看着最新機票訂購界面。最近這半年多,他呢,都在高原地區跑,度過這麼一段旅遊的假期。
當然一旁是他的“新婚妻子”孫璐爾,現在面色不佳的對上面彙報這半年來的發現。然而那邊迴應的是“不要胡鬧”。
金涅璋瞅了瞅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孫璐爾是想要捕捉到那個已經混入到神州內的超能力者。奈何這半年來都沒能發現蛛絲馬跡。
反倒是被上面重新安排任務,調查高原區域靈能技術的發展情況。
啪嗒一下,孫璐爾關掉了電話,盯着金涅璋說道:“你剛瞅我了。”
金涅璋:“真的沒有。”
幾秒鐘後,孫璐爾的目光下,金涅璋頓了頓說道:“好吧,我是想讓你別累着。”
孫璐爾:“少操心,好好想想你自己,一事無成的樣子。”
孫璐爾的語氣非常不客氣。
但這次金涅璋也沒有慣着她:“一事無成的是你,不是我。是你想要搞出成就。”
孫璐爾陡然轉身,擡起了拳頭:“你說什麼!”
兩人初期相處的溫馨,早在半年奔波中消磨殆盡。現在也幾乎是快要到分手的時候。
金涅璋站起身來:“好聚好散,把我安排去天策,你繼續當你的朝廷鷹~。”
這時候他突然瞥到窗外什麼,立刻汗毛聳立,然後他摟住孫璐爾想要躲進隔壁。當然孫璐爾不吃這一套,直接一耳光扇過去,
金涅璋被抽的眼睛金星直冒,但是沒有一句話,立刻趴在了地上。
孫璐爾在扇了金涅璋後一巴掌後,則是有些呆癡,她還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動作。不過,很快她就被金涅璋的動作感覺到不解。
此時在車站樓下的20號感應到了什麼!
作爲頂級的靈能者,是具有敵意感知能力的。在周圍任何以自己爲目標投入注意力的人,都會被她感知到。
金涅璋立刻避開的動作,沒有作用,當他確認認出了那個自己高中生時代給自己灌入靈能的人後,他就已經作爲一個感嘆號,出現在20號的感知中。
孫璐爾用腳踩在了金涅璋的背上:“你在幹什麼,裝死呢?”
然而這時候,一個聲音在房間中迴盪:“他在避開我,小姑涼,你們是夫妻嗎?”
金涅璋緩緩爬起來,同時手伸到後背,將那條小腿從自己背上放下來:“這位前輩,我們是夫妻。”
數秒後,靈能波動在房間中說道:“不對,你在撒謊。”
金涅璋不緊不慢地來到桌子旁穿上了自己的靈甲,整個人體瞬間就完成了,陶瓷運動服一樣的構建。
而樓下的20號,則是坐視這一幕。作爲地球上少有的最強靈能者,她現在是絕對自信的。
一身火車管理員服裝的她,找到了候車座位坐下,黑絲腿翹疊在一起,一副御姐做派。
孫璐爾意識到了什麼一直是立志要抓住那條大魚的她,現在終於碰到了這個大白鯊了。只是她這樣一想,立刻也被20號鎖定了。
當20號的靈能波動掃蕩過來前,金涅璋踹開了大門將孫璐爾甩出去說道:“快逃!”
沒有等孫璐爾反應過來,一股能將空氣完全凝固的靈能灌入了房間中。
這一刻孫璐爾感覺到了靜止,在這一瞬間,身軀動作被定住,然後是血管被冰凍一樣麻木,再然後則是神經上的感知消失。這一刻好似時空都靜止了。
孫璐爾無比駭然:這實在是太強了。先天境界的她竟然如同螻蟻一樣。
就在五感都要消失的時候,孫璐爾的意識中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原來你們是在找我?嗯,捉我。”
孫璐爾心裡默唸着,不能睡,因爲她有一種直覺,一旦自己睡着了,心靈中的一切都會被翻找的一乾二淨。進而神州第九組的重要情報將在這個超能者面前全滅。
但是意志力是無法扭轉靈能等級差距的,那位超級靈能者一寸一寸的將自己壓了下去。
就在她覺得完蛋的時候。突然之間在感知中出現了一道光,緊接着五感回來了,還是那個房間,金涅璋卻癱靠在牆壁上,雙目閃爍着詭異的藍色光芒。
金涅璋看到孫璐爾,艱難的說了一句話:“快走,撐不了多久的。”
孫璐爾咬了咬牙:“等着,堅持住。”
隨後她衝出了房門,而在走道中,一切物品在見到她後橫衝直撞的砸過來,力道之強大足以讓水泥墩子粉碎。
孫璐爾展開了真氣從空隙中凌空飛躍,直接逃出了大廳之外。
而此時在樓下的20號,皺了皺眉頭,她想要調動更強的靈能不是不可以,但是更高的靈能意味着更不穩定。這會讓整個車站變成一片廢墟。這樣的話,與她想要進行的“決賽”方案會發生衝突。
此時,她看着金涅璋。金涅璋的靈能模式就是封閉。由於自我靈能封閉,他在十六歲之前如同凡人的隱靈能者。
金涅璋剛剛承受了,20號一個當量的靈能。
1當量代表20號能穩定放出的最高靈能,而這也就是甲等靈能規模了。
20號瞳孔中閃爍着藍色黑交交互的光,俯視着房間中,全身毛細血管被狂暴靈能擠破的金涅璋,不解的說道:“就是爲了救她嗎?你們的關係明明不好。”
金涅璋有氣無力的說道:“關係不好,依然是有責任。我,咳,口,咳,我是男。”
20號面露困惑,緩緩說道:“不懂你的邏輯,但是認可你的行爲。”
隨後20號擡起了手,一簇靈能沒入他的大腦,強制清洗金涅璋腦子中的概念。
20號:“我不能讓你認出我。”金涅璋感覺到她好像是對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
十分鐘後
整個車站拉響了警報,所有人開始了撤離,一架破軍金甲開到了現場,從候車大廳玻璃大門中撞開,隨後一批批身着靈甲的戰士封鎖了機場。
金涅璋被救出來,但是車站中所有資料中都找不到那個人了。那個超級靈能者資料被修改了。至於車站中的所有人,也都被催眠了,完全不記得的,孫璐爾所描繪的那個乘務員。
以至於天策剛剛接手案件時候,認爲這是她爲了掩飾自己破壞虛構的。當然後來,崑崙用地煞系統出示了證據,證明她沒有說謊。
唐天佑在親自詢問孫璐爾後,對她說:“我相信你的話,憑你修爲,還不足以在這裡產生如此規模的介宏子波動。”
而幾天後,金涅璋從病牀上醒來的時候,面對六扇門內部人員的審查也無法描繪那個女人。
因爲那個女人的面貌和聲音,都被替換成了孫璐爾這是心控靈能的常識替換。
車站事件的六天後,孫璐爾在看望完金涅璋,神情緊鎖。
她在剛剛得到了六扇門方面的通訊,神州高層對着她是一頓訓斥:金甲開到車站,現在全國都在播放你這條新聞,都以爲寰宇大戰在高原開打了,你好能耐啊……
對於這樣的聲音,孫璐爾直接當耳旁風。這次遭遇讓她意識到,這個混入神州的超能者絕對不是自己能抵抗的,如果任由存在,那是一枚定時炸彈。
在掛斷電話後,她做出了一個不符合上級命令的決定。那就是,聯繫崑崙,要找到這個可怕的靈能者。不能讓她在神州內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