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5年,主世界中,第七次位面大戰進入了尾聲,8月5日玄色同盟一方宣佈結束衝突,緊接着出乎主神寡頭們的意料之外,一直是沒有迴應玄色同盟和談的衛鏗也迴應道,自己將退出維度戰爭。這讓原本做好分裂成好幾塊的玄色同盟意志集團們驚疑不定,他們不知曉,衛鏗爲什麼還會給他們有喘息之機。
維度上割捨大量回蕩意識控制權的,玄色意志集團們:難道這場戰鬥,讓星田派中的衛鏗集團,也精疲力盡了嗎?——一時間玄色同盟一些死硬派甚至覺得有理由繼續堅持一下。
但是玄色同盟隨後發現,衛鏗意識宣佈回家種田,不代表星田派的其他新生代意識退出了對抗!
星田派在維度上以演變爲代表的空間系統,依舊在組織“站起來”後的迴盪意識於多個內宇宙中剿滅殘寇。
第七次位面大戰中,衛鏗扛住了玄色同盟前期最瘋狂的反撲,但是衛中人在戰線上並不是“領導”。同理,星田上的新生代們也並不是太陽系內圈中,“感恩教育”下聽話的乖寶寶。——衛鏗樂呵呵:他們要繼續打,我可勸不住。
這時候,一些熟悉過去維度開發史的主神意識已經回過味來了。
…六號主神空間內…
北聽潮:第五次位面大戰前夕,他曾經硬生生將當時全盛時期的諸天君王體系削落,但是在打下兩個君王(何崇運和賀秋葉),讓其他君王瑟瑟發抖時,他突然停手了,知道爲什麼嗎?
在主神空間中,其他光團仰望着這個始祖意識團,希望其公佈答案。
北聽潮:“因爲他在當時想要給新生代留下一縷英雄氣。”(而這個讓出,養出了玄色同盟和星環同盟!)
北聽潮很無奈,在籠罩時代破裂時,他們因此而崛起,而現在他們則扮演了當年催養英雄氣的磨刀石!
話說衛鏗也是相當有耐性,上一次給主世界讓出了英雄氣,導致了失敗,這一次依舊做出同樣的選擇,只不過是這一次付出了更多,爲這一代準備了廣闊的星田。
在數個地球日之前,衛鏗對再一次前來談判的箜穿隙是這麼說的:“不能因爲一次失敗,就放棄了對下一代的開明,我是中人之姿,不可能上來就是正確。”
但這一句話讓北聽潮倍感委屈。——因爲這次戰爭中玄色同盟缺乏了星田,導致己方後繼無力。對於後浪現在對自己這前浪的碾壓,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北聽潮不自禁冒出一個“蠻不講理”的回答:因爲他(上個代次的衛鏗意識),在三十五世紀時,安排的不周到。
北聽潮有一個不爲人知的舊歷史,那就是當年第五次位面大戰,衛鏗在諸天,斬一創一過程中,橫掃“蓋亞體系”,而他當年就在賀秋葉的蓋亞宮的育英基地中,見證了衛鏗和賀秋葉的“談笑風生”,當時他不知道什麼是“改朝換代”。後來長大了才意識到那個讓賀秋葉嘆息的傢伙,更改了他們的未來。籠罩時代被刺破了。
如同當年賀秋葉,在被土亢磨的“精神衰弱”後,已經不復“帝王之心”。
他冒出“秋葉”念頭,是非常“巨嬰”。“巨嬰”思維即,將自己所有的失敗,歸咎於沒有繼承到最好的。
沒錯,衛鏗意識集團是承認自己在上一次“給天下讓出英雄氣”時,有所缺失。所以在近兩百年,對星田區域中新生代的培養,給予了更加完善的“德智體美勞”培養。
這兩百年來,玄色同盟全盛時,這一代其實也有多次來“星田”種田的機會,但習慣於吃紅利的他們,則是隻要“星田”的產權,不要耕作時的辛勞。
嘴“甜”的燕北香,對此銳評:突破“籠罩時代”的這一批人,有着濃厚的“傷痕”情節,總覺得外界欠着自己。因此,一直在吃啊吃,吸食紅利,一副吃不夠的樣子。…
…回家種田的分割線…
在四十世紀,星田的衛老農對同文化的屬性的新生代讓出了大批靠近太陽系內圈的熟田。
衛鏗:這些“熟田”所在太空區域,物質密度較高,能夠更容易的搭建起田的基礎,適合新生代入手進行經營。
這“讓田”對象,衛鏗雖然沒看血統,但看文化,畢竟“爺的田,得讓崽來繼承”。
衛鏗:咱啊,聽我爺爺輩,祖爺爺輩分,太祖爺爺輩說過,作爲中華人,無論跑到那,骨子裡的總記得要附近種點啥。
簡而言之,在信仰這一欄上,得是堅定“社稷至上”!
這也就被太陽系內圈某些傢伙們詬病:衛鏗這次讓出星田行爲是狹隘,排斥的其他文化羣體。
嗯,沒錯,地球火星金星上的某些傢伙感覺到,自己被排斥了。
…道統有別的分割線…
衛鏗現在開墾的生田在恆星之間,那裡的物質密度極低,要搭建星田,則往往是要以“質子”爲單位,來作爲穩定樁,調節“量子漲落場”,收集高能粒子,加工信息焓,——這樣就需要農夫“掄鋤頭”的手非常巧。
而這種種田能力,只有現在“意識”技術水平,深入主世界量子物質層面,並且在能夠“自生自長”的生命狀態下,方能在這片空曠宇宙中穩穩“紮根”。
即,只有衛鏗纔可以,至於主世界當代其他的強意識,或許在規模上和衛鏗不相上下,但是要“自生自長”維持穩定的層面上是不行。簡而言之只有“夢想”路線的意識,才能維持這種“量子精度星海田園生態”的持續存在。
衛鏗交付了熟田給新生代,而自己開拓的新田則延伸到了織女星附近。
星塵之間的規整,已經開始亞光速擴展,太陽系的“負熵”正在如同墨水一樣浸染空曠的宇宙空間,附近多個褐色矮星上也開始被星塵田園所籠罩。
在一些褐矮星的環繞行星上,衛鏗已經構建出了“太空巢穴”。並且,播撒出了“人類基因”。預備在下一個三百年,當這些褐矮星出生的新生代成長後,開啓這些小恆星的戴森環化,以此作爲“畢業論文”的考覈。
55年10月10號,就在遠離太陽系的天狼星星田,一個光團出現。
這個光團來自地球,經過了近十年的跨越,來到了這片沃土地帶。而此時在光團出現的地方,是一片鋪開的光暈,——這個光暈類似於二十一世紀的長途火車站,是接受光團亞光速航行後,在此處降速的設施。
而在天狼星b附近,這樣的人造光暈(火車站)還有好幾個,星田中的光團如同神經電流抵達樹突般,在星田的中樞匯聚。
而這個來自地球的光團,其身份是十七號主神。
十七號主神在被光暈籠罩後,閃爍出了人形光影,開始了對話:“老師,好久不見。”
主世界中的衛鏗有些奇怪:“熟人?”——在主神中,還有自己曾經認識的人?
十七號主神:“我過去的名字,叫做何宇軒。”這是在潘多拉的某條時間線上,見過面的意識。
衛鏗吐了一口氣:“這都是七百年前的事情了,你現在提起這個身份,我一時間是考慮不過來的。”
何宇軒:“玄色同盟即將淘汰,爲了維度上長久穩固的繁榮,希望您加入主神聯合合作。如果是您,三個常任位置將有一位爲你空餘。”
良久後,衛鏗莫名意味迴應道:“第三號位置?嗯,很捨得下成本啊。”
這些年來,回家種田的衛鏗,退出了和玄色同盟在太陽系的爭霸,但卻是一直在調查主神。——作爲刁民,你躲在幕後,那我也潛在坑中。
根據衛鏗現在掌握的信息。
第一號主神是秦天放的遠方分支意識,出生於3211年,一百年內完成上卿,在3443年,完成穿梭思維境界下的狀態評定,在第四次、第五次、還有剛剛結束的第六次跨位面大戰中,完成了百分之十四的疆域的強勢奠定。
第二號主神,元一,大約是三十世紀時,在時震位面從元約意識分出的分意識,我當年加入位面穿越時,就是他給我安排任務的。在這位面大戰中,那是老前輩(衛鏗一點都沒有晚輩的自覺)
此時衛鏗委婉拒絕道:“你們都是天縱奇才,給我第三號位置,我真的太榮幸了。”
何宇軒等着衛鏗接下來的話,他知道前面說的都是沒用的車軲轆話。
衛鏗搖了搖頭:“我不加入各位了,一千年了,我們應該明白,有些東西必須秉持,而有的該放下就得放下。”(虛榮應該放下,鬥爭應該拿起。)
何宇軒:“如果您這時候模糊處理,戰爭有可能會繼續發生,對整個文明的繁榮不利。”
衛鏗悠悠的說道:“誰定義的繁榮?呵呵,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衛鏗心裡默唸道:“如果過去還是因爲生產力而妥協,今天新生代們早就不用承擔生產力進步的代價,唯一的義務就是學習,爲接班做準備,那麼生產秩早就該撥亂反正了!”
…這次談判未果,看似是衛鏗不願意合作,實際上鬥爭從未停過…
3966年,隨着外太陽系星田和內太陽引力井之間的經濟矛盾,遲遲不曾解決。
陣營再次劃分成了,在太陽系內圈的中樞派系,以及星海田園派系。
當然,其他星球例如比鄰星、天狼星,大大小小加起來幾十顆褐矮星,也是人類的一部分。
星海種田可不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而是爲了下一波正義大潮的涌起,增添正面力量。
地球是一個搖籃,人類不可能永遠困於搖籃中,既然地球將變成搖籃!那麼“搖籃”中的幼稚者,就應該放棄“中心主義”,世界不會永遠慣着搖籃。
人類文明的競爭,向來是最頂尖的前沿科技,和最先進的社會意識之間的競爭。
3970年,時空管理部門中。七戰後玄色同盟新生代青霜靈,仰望着光暈後,說道:“我們必須遏制“控制”主義的滋生。”
這位玄色同盟後期新秀所謂的“控制”,是代指玄色同盟在戰爭中對迴盪意識們採用“約束刺激”的控制型培養。
由於玄色同盟在位面衝突中失敗了,其“灌裝”的罪行,開始被太陽系內圈新上臺的這一代狂批。——但是他們作爲判官所批評的對象,並不侷限於玄色同盟,將舊時代和玄色同盟交戰的星田派也打入了“舊惡”的序列。
當於初信息時代的阿美莉卡人反對奴隸制。但是關於自己製造的“歷史錯誤”,最終會把責任歸類到全世界人民的頭上,在徹底掌握定義“歷史錯誤”的權利後,開始舉着大旗打壓那些“錯誤”的陣營。
不得不說,這是領導主義的拿手好戲,遇到勢頭不對,光速切割,試圖混入勝利的一側繼續領導。
短短二十年,經過歲月史書的作用,玄色同盟灌裝意識的錯誤概念,先是變成了一百年前,玄色同盟所有的參戰方錯誤,進而又變成了玄色同盟已經經過了深刻的反思,而星田派依舊在遮掩“灌裝”的罪行。
不得不說,太陽系內圈作爲文化中樞,掌握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就類似於21世紀某些個流量區通情感視頻發佈,控制了某類人的情感社交後,圈住話語權,取得了各種定義權。
70年的時空管理局會議中,青霜靈:“集中所有的科技優勢,應該重新整理理念,預備將來和深空的野蠻者(星田)繼續打上新一輪戰爭。”
她的手指,指向了衛鏗所在區域,她認爲衛鏗如今正在這些區域中,控制奴役“玄色同盟”所丟失的執念。
四十世紀上半葉,青霜靈這一派,爲了掩飾過去的失敗感,產生了莫名其妙“判批他人來爲自己贖罪”的情結。
認識到自己過去所在陣營的不對,但是幻想自己敵對陣營現在也在犯這個錯誤,開始積極的打擊敵對陣營,來進行“概念”上的贖罪。
值得一提的是,位面大戰烈度降下來後,短短二十年,太陽系內圈就出現了這樣的奇葩現象,是因爲:玄色同盟到目前爲止,依舊沒有將第六次位面大戰中的矛盾,還有第七次位面大戰的起因,正確的敘述給後人。
……
星海田園教科書中是按照“領導主義”和“耕耘主義”之間的矛盾,來解釋位面上的戰爭。
然而玄色同盟的話術則是:這是“發展過程中過於急迫”而造成的衝突。這樣的紀錄不但在官方的文字史書上,還在海底玄武岩上刻錄,甚至在泰山上也留詞描繪。
星田上,四十世紀的史學家對此引經據典:這是“發展過於急迫”的問題嗎?是“發展過程中有人在付出汗水,有人在坐收紅利”的問題!——坐吃紅利製造出這樣的問題,是哪門子的“發展過於急迫”?
當然,在太陽系中心,如此憤慨的質問,最終是被‘歲月史書’淹沒。所以這新一代的主神體系的領導者們就誕生了,如青霜靈這般存在。
這麼說吧,龐大的戰場上,過去玄色同盟徵召的那麼多執念,是一個巨大歷史包袱,現在玄色同盟的新正義派系,現在不想去揹負。只是通過“指責”來確保自己在這件事上屬於正義,讓別人來揹負過往遺留的歷史包袱。
而恰恰,田園派也開始着手,對戰後“執念”進行了康復。
這就讓太陽系內圈新出生的“正義派”們,願意去相信是“古老的衛鏗意識集團和玄色同盟,在過去是一類,到現在依舊是想對執念灌裝”——邏輯就是:不是你撞得,你爲啥會扶?
背鍋背習慣了的衛鏗,嘆息的看着太陽系中心,低語道:“還是要打一場最終解放之戰。“
…反置換粒子疆域掃尾的分割線…
地靈星上,戰役結束後,作爲倖存天騎士的衛初心,回來報告述職,然而卻被一位元帥軍銜的女士給堵住了。——先前在指揮鏈的投影可以“各抒己見”,但此時出乎意料線下碰面,卻難以張口了。
衛初心被這個女戰士盯着,感到有些毛毛的。這麼說吧,其純金色的頭髮,姣好的面容,一雙明明非常大,但是故作迷離的眼睛。
她很完美,但這種完美的背後,是已經擺脫了碳基生命的狀態。
衛:她身上碳基細胞可能只有正常人的二十分之一!即使目前的這個人軀體,應該也不是她的本體,她的思維本體應該只能是在高能星體上存在。
衛鏗:“盯着我好一會了。你是在選男友嘛?”
鈴遂笑了笑,伸了一個懶腰,隨着她擡起手臂,脊樑兩側顯現出白色肌肉,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將是你在維度上的導引者。
衛鏗頓了頓:“維度嗎?這次和你一起出籠(歸向),真有緣。”
鈴遂打開了一個電子投影,介紹到:“上面下來了一個新的演變任務,我與你同去。”
旁白,這個任務的名字叫做,“追萬源窮寇”。
…視角來到主世界,大約是三個沙漏之前…
白靈鹿在空間中端着茶,看着面前面前的求得正果執念體,頗爲和善的說道:真像。
鈴遂被看的很不自在。低聲問道:您,說的是?
白靈鹿低語道,我,我說的是你的族源意識,叫做,米迦列,嗯,我和她是老朋友了,當年也這樣一起喝茶。一起享受美好時光。同時討論位面監察者如何頂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