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主位面,地球中心的引力平衡點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熱鬧。來自地表的信息不斷髮送到這裡,然後泯滅穿透空間膜,再然後從空間薄膜中回來。似乎是信息發送的過多了,地球引力場中央的量子生效場也發生了獨特的變化。
在整個地心,信息的來回規則迴盪讓地心內部的鎳鐵原子組成的微觀結構有了變化。
技術大變革一直在持續!
現在一大批上卿穿越者們已經在位面體系上完成了新的突破,爲了更方便的獲得信息焓的支援,他們乾脆直接在地心附近雕琢能量芯片。
也就是鐵鎳原子按照結構排列,在覈反應上完成鐵元素聚變的能量吸收,和其他重元素吸收能量,這個過程中,地心的量子生消場中,記錄着主世界的質能轉化,對着維度上各個位面進行信息處理。
戰爭,讓第一批穿梭者,可以短期內不依賴於地球方面的信息焓了。
經濟獨立纔是真的獨立!這些第一批穿梭者可是這場戰爭中進步最大的成功者。對於時空管理部門的位面政策決策,已經漸漸有了更高的發言權。
而衛鏘就是地球首波穿越大流中的一份子。
他不是最強,在地心上的能量芯片也僅僅只夠他獨立進行三次時空轉移。
比他更強的某些人,在地心附近控制的核能信息隧穿設施,甚至能直接在兩個位面之間架設一條信息隧道。
但是衛鏘目前能接觸到這個技術,隨着未來發展也註定會變成時空管理局的元老。
……
衛鏘現在正在看着兩份資料。
其中一份就是有關衛鏗的資料,衛鏗的時空隧道已經被完成了溝通,由於時空高流速效應,潘多拉位面被當成了一口“礦井”,被源源不斷的抽取高時間流速,方便加速一些原本低時間流速位面上的決戰。
哦,這個抽取時空流速,加速另一個位面時空流速,也是這次位面大戰中時空管理者們的新技術。這一開始是由這個位面一位名爲蘇節的穿越者提出的概念,而後研發成功。當代位面大戰在各領域都涌現了奇才、鬼才。
關於衛鏗在異位面的遭遇,1567個初始個體,在各種因素下死了57個個體,而其中三個個體在位面上隕落時,系統尚未保存完整的意識和思維,彷彿憑空消失一樣。哦,某種程度來說,這就相當於人類意識死掉了一部分。
衛鏘一開始看到這個內容的時候非常生氣!時空管理部門說到底還是沒有讓自己那個傻哥哥處於安全中,但是後來想了想,也就算了,說到底,現在是位面大戰中,哪怕是自己在時空管理局中,也無法將足夠多的注意力放在沒有絕對生命危險的人身上。
現在衛鏘也看到衛鏗集羣在多次遇險後的反應。
天塌色不變,暴苛骨不屈,苦艱氣不短,威淫神不散,自己這哥哥終於有點大丈夫了。
衛鏘轉向了另一份資料,這是老牌上卿穿越者羅紅星發來的。衛鏘所在的時空區域中,有一條時間線上,要開啓和主世界西方時空局的強對抗。這場對抗中要自己的幫助。
……
潘多拉位面2433年,5月19日。
衛鏗在土屋內精緻的沙盤前,進行着一場軍事推演。當然在推演的過程中,少部分自己正在進行拉練爲推演提供真實依據。
行軍,自己能攜帶多少物資持續行進,自己的體力能夠支撐多少進度的強行軍,強行軍後自己的身體狀態需要多長時間恢復。
以及面對敵人後,發起衝鋒,各個火力小組之間的配合,是否能應對現在的敵人組織出有效抵抗?拉練的數據,是戰術規範制定的關鍵依據。
衛鏗甚至演練機槍以半米高彈道掃射時的匍匐前進。
由於衛鏗是對自己進行了解,不能用教官單向的角度來陳述:這是考驗自己集羣在面臨火力壓制時的心理素質。
在衛鏗的記錄中:這是給自己打預防針,瞭解一下在機槍掃射下匍匐前進的感覺。不至於到時候自己集體慌亂,趴在地上什麼都做不了。
此次參謀推演的對象,是吉安城在內的人類城邦。
在過去,這些城邦外圍三米高的水泥城牆以及城牆上斜對外兩米長鹿砦,以及碉樓的火炮、機槍,讓衛鏗沒法攻擊,而現在,無論是新來的火炮,還是現在自己化工廠就能生產的炸藥,都有一定的攻堅能力。打穿這個城牆變得有可能了。
當然目前的戰略是經濟上對這裡區域的人類們進行整合,熱戰的概率非常小。衛鏗的對人類們的政策也是極力避免熱戰。
現在之所以一筆一劃的演練小概率的事情,那是因爲同粵地基因羣落的第二次衝突中損失的10個自我個體,讓衛鏗不論概率,對一切後果嚴重的事情都做好了預案。
……
時間來到了六月份,颱風來了。關於颱風,衛鏗沒有在大海上預設氣象站,但是衛鏗在生命輻射的感知上,確定了大洋上的生命輻射有異常現象,所以猜測到這是颱風。
去年剛抵達這個世界時,衛鏗還僅僅在一個居住點上,僅僅是感覺到下了幾場暴雨。
颱風路徑很多時候會打個圈圈,在寶島那邊是年年登陸,刮地皮一樣橫掃,大陸其他區域僅僅是氣旋影響。
而今年這次顯然是一場大的。颱風的主體就在自己這裡。
超大規模暴雨席捲了整個珠江三角洲,光着膀子穿着蓑衣的衛鏗們看着這大自然的偉力不由心生感慨。
同時也在爲自己的操作感覺到明智!
某衛鏗得意滿滿的認爲:自己不愧是炎黃種,天生就會治水,這應該是基因上的天賦吧?嗯,一定是的。
由於缺乏歷史氣候資料,歷史降水資料,以及各地區水文資料的記錄,衛鏗沒法分析出年降水量多少,以及各個河道的水流有多少。所以無法採用‘加固關鍵河堤’有效疏導的策略,只是採取了重點保住自己區域的方式。
也就是把自己的上游可能遭遇大流量洪水的地方進行了爆破堵塞,讓上游水流從兩側流走,這就類似一個斜坡,你手朝着那個地方稍微一擋着,水就從其他兩邊大流量的漫下來,衛鏗嘛,也沒動用多少勞動力,也就是在自己上游七個河道上做了幾個壩。具體自己要挖的土方不超過一千。就成功讓上游水頓挫了幾十公里,百分之四十的水從支幹幾百條小溪分流而過,將這些往年並沒有滿的水道灌的滿滿的。
衛鏗的居住區都基本在高地,只要附近河道的水位不超過大石頭上刻錄的標尺,那麼就沒有水災。
但是這手段站在外界視角來看,歷史上有個同類型的典故,並且創造了一個經典成語“以鄰爲壑”。如果大禹看到衛鏗這麼治水,絕對抄起草鞋猛抽這個不肖子孫。
衛鏗這治水可謂是缺德點數加到max。
衛鏗居住區,農田區域都保住了,而一些叢林區,額,這些地勢可能比農田還要高的區域全部遭殃了。
在遭殃區,一叢叢樹梢直接被滾滾洪流給漫過了,動物一撮撮的聚集在巨大少數高地上,然後看到水流漫上來,絕望無助。
滾滾洪水淹沒的地帶上,有時候一棵樹上,有着七八隻怪異的食草動物用觸手卷着樹枝,無比膽怯地看着這千里澤國的恐怖畫面,然而最終大樹的根部土壤被沖掉,幾十個動物全部噗通掉在了水裡,在洪流中掙扎。
……
中國的文明很早就認識到自然災害的威力,並且發明了‘水火無情’這種詞。
衛鏗穿梭到這個位面正可謂是‘天災軍團’降臨,幾個月前大規模放火燒山,然後緊接着就讓大洪水漫過大地。
對了,燒山的時候燒死了大量的巨大樹木,這時的山坡沒有植被固定,大量泥沙灌入河道中,這也是這次山洪爆發如此恐怖的原因。
也就是說呢,在上游很多地帶的山坡上也發生了山體滑坡,大量躲在山體洞穴中的動物也不明不白的給泥石流給淹了。
而在這場天災中,衛鏗則是佔了測繪的優勢,沒有遭到自然界的打擊報復。這可能就是掌握智慧後,能對天數進行把握的優勢。
系統根據衛鏗的視角觀察,對洪水氾濫的情況,進行了預估:經過衛鏗這麼一來,如果按照主世界的情況,這個地區的生態最起碼重創十年,所有本土大型物種種羣數量被洪水這麼一灌,基本玩完!
畢竟山坡上灌木林立,生態只能養活山貓、獵豹之類的中小型獵食者,大家都是在低地富饒的地帶獵食。對這些物種來說,這場洪水來的是如此的突然,會順着低窪處迂迴,合圍,一片接着一片滅的很徹底。
歐亞文明早期都有大洪水的傳說,很大程度上不是氣候,而是農耕文明開始在富饒大河流域定居後,不知不覺破壞自然,且沒有水利經驗去應對,在巨大的損傷後,文學記錄了這些看起來也許規模不大,但是對聚集區殺傷非常猛烈的水災。
人類不斷開發必然冒犯自然,但是呢,衛鏗這種有一定知識經驗的,純粹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天上雷打的砰砰作響,卻始終無法給衛鏗有效的警示!
……
遙遠的東大洋上,海面上是連綿不絕的五米高的風浪,如果是一艘萬噸大船在這個海況下行駛,船頭會不斷的揚起,然後砸落入海浪中。
而現在卻有一個小島穩穩浮在海面上,甚至海浪都沒有衝擊到上面,仔細一看,這是在小島的周圍無數馬尾藻一樣的觸手飄散在周圍,也難怪海浪過來後,就弱化成了波動的海面。
再仔細看看這些馬尾藻,似乎都是從“小島”的腹部延伸的。
突然間在這個小島前方部位,出現了“火山噴發”,不,似乎是鯨魚的噴水。
當水霧噴射兩秒後,一個公交車一樣大的蟒蛇頭伸出來,似乎是因爲重量太大了,沒法仰起頭來,只能貼着小島的山脊蠕動,抵達島上的高處俯瞰着周圍。
這是使徒級的存在,一個超大範圍基因羣落的節點生物。
在人類文明中的代號爲玄鐵玄武。當然模型不能硬套人類印象裡面的巨型烏龜。
烏龜的頭是前出的伸縮體,整個龜背是中間高邊緣低。
而這玩意是外圍高一個個小山峰,中間低,就像一個澡盆,而頭部呢則是像鯨魚噴水從背上開孔一樣,鑽出來的。
反正啊,當代的節點生物大多都沒有按照人類的審美來發育。
這樣的基因羣落甚至能夠干涉洋流,所以此次朝着粵地的颱風,某種程度上也是這樣的影響。
這個巨大的蟒蛇頭在山峰上瞭望粵地的方向,滿是藻類的眼眶中,似乎出現了些許疑惑。
在它的感知中,這場颱風給那邊陸地上的生命羣落造成了超出預料的殺傷,但是那個讓自己感到威脅,以至於現在抽出手段來干涉的那個新羣落好像並沒有被殺傷。
這頭巨蟒縮回了山峰內的洞口,然後一個厚實的和岩石一個顏色的角質層堵住洞口。這個可以參考螺縮進去後,在出口那個蓋子。
這頭玄武暫時沒有繼續對西南投入注意力,它這十多年正在和西邊黃海大陸架上的基因羣落進行交戰,用人類的話來說,一個使徒的敵人是另一個使徒。只不過目前這一年衛鏗吸引了注意力,暫時玄鐵玄武代表的基因羣落,稍稍的騰出手干涉了一下。
……
而此時粵地的北方,大量的基因羣落朝着北方逃亡,給湖廣北部的生態造成了不小的衝擊,沿途的植被也因爲外域基因羣落的衝擊,葉子,果實也都出現了奇形怪狀的混亂形態。
從南部這裡逃出來的節點生物是惶恐的,因爲這一次,衛鏗算是真的讓這些生物領略到了滅絕。
第四紀末期,也就是人類紀時代,潘多拉場尚未到來的時候,自然界物種消失的速度本來就是大滅絕的程度。人類對自然區域的佔據,斷絕大片生物的棲息地。
人類的崛起對整個自然界來說本來就代表着天災。
當人類進入文明時代後對此有所意識,也無法變更這個矛盾,只希望快速發展,將自己的物質能源獲取脫離自然界,來儘快結束和其他自然生靈在這個層面的競爭。
然而潘多拉紀元摧毀了人類後,在現在又沒有摧毀乾淨,某人又迴歸了人類對自然最初始的態度!
更加北方,渝城的那些意識體們,也不得不將注意力從對東亞大陸東部平原上舊人類城邦傳統競爭,多轉移出來一些,來注意一下,南邊的這個‘極端’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