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抱着我的腰,用力把我和小樹苗分開。
“我帶你去你和劉洋第一次牽手的地方。讓好好你回憶回憶。”
“我那時只是崴了腳。是你和汪菲菲拉手。”我糾正着他。
楊安停下來,低沉着問我:“你吃醋了?你是不是當初也喜歡我?”
“楊安,放下吧。”現在的我對楊安,只帶着恨。怎麼也不願承認曾經愛過他。
“放下,我們也都回不去當初了。我……”楊安鬆開我,垂頭走下山去。
是的,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就算今天的我離開了楊安,我還能和劉洋回到過去那種純真的快樂嗎?有時我們就是這樣,知道錯了,還繼續下去。不會說道歉,不會想着悔改。至少我不能,我心中那個純美的愛戀沒有了,裝下了恨,恨着那個無情**我、傷害的我人……
我們後來去了省城,他帶着我到酒店住下,絲毫沒有回北京的意思。
“我們爲什麼不回北京?”看着他在前臺訂房間,我着急地問他。因爲我不想再和他單獨相處。他沒有理睬我,望着前臺文員,只顧着訂房間。
“先生,請問您需要幾間房?”
“兩間。”
我一聽是兩間便沒再言語。跟着楊安上了樓。走到房間時,我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房卡。他一臉冷俊,並不給我。他自己打開了門,把文件包和電腦輕輕放在桌子上。掛起外套,便去衛生間洗漱。
“你把房卡給我。”我追了過去,見他已經脫下了襯衫。背上傷痕已經結了疤,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脫落,露出慘白的膚色。他像完全沒聽見一樣,接着脫着衣服。我趕緊轉身,到房間門外等着。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正準備找個小賓館睡一晚。他的門開了,他微溼半乾的頭髮,柔順鬆散,一身素淨的睡衣,看上去不再那麼陰冷討厭。他並沒有看我,只是拿着房卡,把另一個房間也打開了。他並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外。我走進房間,伸手要他的房卡,他冷眼望我,也進到房間裡來,反鎖上門。
我想像着等下可能要發生的,便心生畏懼,生怯地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窗外,人來人往,路口的車子走了又停。想着當初爲什麼那麼想上大學,難道上大學就是爲了今天的生活嗎?
楊安依着我坐了下來,輕聲說:“還在生氣?你看我都被你抓得不敢回北京了。”說着他解開睡衣,把背靠近我的眼前,我轉臉不看。
他轉身用手托住我的臉,強行讓我看着他。我看到他的睡袍解開着,便緊緊閉上眼睛。他不假思索地吻了過來。他這次的吻雖然很溫柔,但我卻心生厭惡。我用力推開他,起身躲避。他從背後攬腰抱起我,把我扔在牀上。然後按住強行脫去我的外套,扯起被子蓋上。
“躺好!陪我睡一會。”他攬我入懷,冷冷地命令着。然後又輕聲低語:“把我衣服繫好。”
我閉眼摸索着繫好他的睡袍,在他懷裡緊張的毫無睡意。伏在他身上,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緩和。擡眼,他已然睡着了。但手還緊緊地按在我的肩上。他忽然側身過來,緊緊抱着我,頭埋在我的肩上。他就一直那樣睡着。
窗外的陽光慘淡地照着,我現在的生活就似這深冬的灰白,在這陽光裡虛度着,毫無光彩。劉洋,你現在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快點成功!我怕我會熬不來,會退縮……
都說愛不是佔有。可是我越來越想和楊安一樣。不去顧及一切,只躺在劉洋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