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快點給我剎車啊,你想引發事故嗎?”
“麻痹的,剎車失靈了,快點跳下車去。”
明珠港外,一條寬闊的馬路,鈴木牌的摩托車上面,坐着一男一女。
正是從醫院偷跑出來,又順手搶了一輛摩托車的楚南雄和血微。
或許是開得過快,又或許是摩托車剎車本來就不行,前衝的勢頭完全止不住。
楚南雄縱身躍起,血微反應同樣很快,摟住他的脖頸,隨之飛起躍下。
失去控制的摩托車倒地,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衝到鐵門之下爆炸。
發生這樣的事故,保安崗的四名值班保安跑出來,一人怒氣衝衝道:“你們開車長不長眼睛啊?”
血微身穿病人服,伸手指向他:“司機是他,有什麼問題找他說。”
“囉嗦啊,像這種小事故每天在世界各地都會上演幾千次,沒什麼好奇怪的吧。”楚南雄不耐地走上前。
四名保安想要上前和他理論,嘴巴都沒有張開。他瞬間出手,一拳化四影,全部正中鼻樑,四人倒下,他翻白眼道:“這麼濃的血腥味,當我鼻子是擺設嗎?”
打倒四人,路過保安崗的時候,朝裡面瞥一眼,保安已經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血微從一名僞裝保安的殺手身上摸出M9刺刀,掂量掂量,由衷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樣子,稍微有點懷念。”
“久違的殺手生涯嗎?”楚南雄隨口問一句。
血微搖頭,長髮隨之擺動:“M9刺刀是多功能式刺刀,不僅可以削蘋果,也可以切西瓜,開椰子等等,是一把非常實用的刺刀。”
楚南雄震驚道:“這刀這麼厲害?等等,我去拿一把,家裡面削皮器找不到了。最近蘋果都是用嘴巴啃皮,太不方便了。”
他返回,摸了一把刀,別在腰間,繼續追上前去。
血微一邊走,一邊向他說出關於撒旦的情報:“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男人,精通泰拳、空手道,合氣道,以色列格格鬥技。除這些以外,你最需要注意他的刀,刀身塗抹劇毒化學物質,堪稱見血封喉。”
“即使是從你身上開一道小口子,你的命也會在一瞬間丟掉。”
楚南雄驚訝道:“你告訴我這些幹嗎?”
血微沒好氣道:“當然是讓你打敗他,我就算是全盛時期都不是撒旦的對手,更別提現在一副慘樣,嘍囉交給我,你去打BOSS吧。”
楚南雄腳步一頓,聳肩道:“可以,你先將四周的嘍囉解決掉吧。”
不知何時,他們的周圍已經被撒旦的殺手圍起來,一個個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宛如機器人一般。
血微舉起刀,面色凝重道:“不幫忙的話,你就不是男人。”
“沒辦法,我對付五十人,剩下的人交給你解決。”楚南雄鬆了鬆筋骨,招手道:“來吧,我送你們去真正的地獄。”
沒有多餘的附和聲,殺手們齊齊衝上前。
殺手們的精神受到嚴格訓練,異常頑強,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楚南雄打斷一名殺手的右手,他哼都沒哼,用左手從掉落的手臂搶回刀,繼續戰鬥。
想要讓這些傢伙停止,斷手斷腳都是沒用的,必須要打爆他們腦袋,停止他們的心跳。
不做到這種程度,這些傢伙不會倒下。
當然,單憑強大意志而沒有實力,就像是本拉登和美國對掐,結局都是一個字,死。
短短片刻,這裡已經是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楚南雄甩手,將沾染的血揮開。
“哎呀,糟糕,我們忘記問,撒旦在哪裡了。”楚南雄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不禁大叫起來。
血微大口喘氣,藍白格子的病服被血染紅,她胸膛起伏不定,艱難道:“留活口也沒用,他們纔不是那種受到攻擊就會出賣撒旦的人。”
“說的也是,不過,這麼大我們要從哪裡開始找?”楚南雄環顧四周,好空曠,好冷清。
血微平息少許,道:“看來這裡的倉庫是按照七色分得,去赤色那裡,撒旦,最喜歡紅色。”
來到赤色倉庫區,左側就是一望無際的金色海洋,右側是連綿的倉庫,赤色如血。
跳過一號倉庫,來到二號倉庫門口。
血微吞了吞口水,緊張道:“撒旦,他就在裡面,你感覺到了嗎?那股不詳的殺意?”
“沒有,我看是你小說寫多了,哪裡有什麼不詳的殺意,就是一間倉庫而已。”楚南雄伸手推開門。
嘎吱一聲,門迅速被推開,上百名殺手擺開架勢,一個個酷酷地站在那裡。
倉庫中心,一名面色輕浮的男人站在那裡,拍掌道:“真虧你們兩個能夠走到這裡,值得誇獎。”
“閉嘴,一看就知道是軟腳蝦的傢伙少在那裡說話,”楚南雄目光沒有注意蘇連成,而是投在撒旦身上。
他像是一頭坐在椅子上的雄獅,慵懶而散發出一股異樣的迫力。
他用那雙天空般湛藍的眼眸從兩人身上轉一圈,定格在血微身上:“虧你能拖着重傷的身體跑到這裡,看在你這份勇氣上,我給你一次機會,殺掉那個男人,重新回到撒旦。”
血微眼眸陰霾:“撒旦,對女性過於糾纏不休的男人,最令人討厭啦。你什麼時候墮落成那種男人了?”
撒旦大笑,翹起二郎腿道:“呵呵,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真遺憾。”
“給我幹掉他們!”他一聲令下,殺手們蜂擁而上。
“雜魚!都給我讓開!”楚南雄厲喝,身形前衝,宛如虎如羊羣,殺起漫天血花,殘肢斷臂四處飛揚。
他的目標僅有一個,那就是坐在椅子上的撒旦。
“身陷敵營,卻依舊奮力拼殺的身姿,多麼美麗,讓我都忍不住懷疑,到底誰纔是魔鬼。”撒旦癡迷地讚歎一句。
蘇連成翻白眼道:“你快點出手啊,在這樣殺下去,撒旦就要全滅了。”
“只要我在,撒旦就不會滅亡,”話雖如此,繼續傷亡下去也有點麻煩。他沒有起身,而是踢掉椅子,衝入人羣,像是戰場上一顆毫不起眼的子彈。
簡單,卻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