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壓讓她睜不開眼睛,只是有了氧氣就拼命*,她的身子被抱着浮出水面。
李艾莫睜大眼睛,原來是江一陽正在吻她……
轟——腦袋裡一陣轟鳴,李艾莫開始強烈掙扎,可是剛掙扎兩下,身子又開始往下沉。
江一陽壞心眼的稍稍放開了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李艾莫不由勾緊了江一陽的脖子,想要攀住他,不讓自己再繼續下沉。
江一陽嘴角飄起一抹壞笑,手臂用力,環抱住她,吻又落在她脣瓣。
李艾莫眼睛一瞪大,這回沒剛纔那麼迷糊了,狠狠咬下去。
‘嘶——’,江一陽痛的皺眉,也同時放開了這個吻。
李艾莫偷笑,挑釁的望着江一陽,小樣。
江一陽心情無比的好,如海邊驕陽一樣明朗,他伸手勾勾李艾莫鼻尖。
陽光很好,沙灘很美。
幾天假期歸來,李艾莫曬黑了,不過也變的更健康色了,原本白皙的肌膚被裹上了一層象牙色。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門,江一陽在前面,李艾莫在後面,女管家奔出來,“先生,太太,你們可算回來了?”
看到女管家這緊張兮兮的模樣,李艾莫不由在心底給自己敲響了警鐘。
果然,一進大廳,就看到江老正襟危坐在大廳沙發上,還有江夫人,江一陽姐姐,姐夫,像是三堂會審般的感覺。
李艾莫不由握緊了拳頭。
江一陽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十分的溫柔,像是在對她說,你別擔心,也別怕,一切都有我呢。
江老在沙發上已經發話,“艾莫,你先回樓上房間裡去,我有事要跟一陽談。”
李艾莫皺眉,想要皺眉,可是江老鼻子眉毛一橫,李艾莫就只有,“哦。”的份,轉身乖乖的上樓去。
大廳裡。
江老一份文件狠狠的摔在江一陽胸脯上,怒不可遏。
江一陽微微愣了下,低頭,看那散落開的文件,劍眉不由微微皺了起來,擡頭,江老已經發作。
“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江一陽張了張嘴。
江夫人也在發作,“一陽啊,你怎麼這麼糊塗?!騙的你爸跟我團團轉,這麼多年……”
“江一陽!”不等江夫人說完,江一陽姐姐也開始發難,“你混啊你,你這個沒……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了還是!”
江一陽擼擼頭髮,目光落在地上的文件上,他彎腰撿起來,微微一笑,將文件安靜放在茶几上,“爸,媽,你們都不要急。”
他走過去,坐在江老和江夫人身邊,“打你們也打過了,罰你們也罰過了,現在我只跟你們說一點,就是,我要李艾莫,我要這個孩子。其他的我不想多說,我想你們都瞭解我。”
說完,江一陽閉嘴。
江老氣的站起身來,手指着他顫抖三分鐘,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然後轉身遁走。
江夫人也跟着轉身遁走,氣的指着江一陽連連回了兩次頭,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江一陽姐姐姐夫也跟着遁走,仍舊沒說出一句話來。
大廳裡安靜了,江一陽坐在沙發上,看着那一疊文件,默默的陷入了沉聲之中。
女管家和幾位女傭都安靜站在大廳裡,誰也不敢大聲出氣。
好像都意識到家裡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李艾莫在房間裡,彷彿也感覺到樓下的冰凍三尺,她從樓梯上悄悄探出頭來,看到江一陽一個人坐在大廳。
他形容落寞,冷酷又剛毅的江一陽,從未讓她感覺過這樣。
她忍不住腳步向樓下走去,可是走下幾步,又站住腳步。
停停走走,最後她還是走到江一陽的身後,目光穿過江一陽的頭頂,她看到茶几上那疊文件。
眉頭不由皺緊,那是蘇亦琛和小平安的親子鑑定書。
李艾莫的拳頭無可抑制的悄悄攥緊了。
許久她才平復下來,走到江一陽的身邊坐下。
江一陽猛然回神,彷彿被她嚇到,連忙收拾茶几上的東西,李艾莫握住他的手,“我都看到了。”
江一陽停住動作。
空氣裡有一種壓抑在流淌,許久李艾莫才問,“你打算要怎麼處理?要離婚的話,我會聽從你一切安排。”
江一陽心中一股莫名澀意,伸手將李艾莫擁入懷中,“傻瓜,你都想什麼呢?我有說過嗎?我們已經是七年的夫妻,夫妻應該是有難同當。”
他微笑,將李艾莫手指放到脣邊輕輕吻一下。
李艾莫擡眸看他,伸手摸他額頭,“你燒嗎?”
江一陽氣的給她一季爆慄。
李艾莫眨巴眨巴大眼睛,又望着桌上的東西問他,“那你有辦法對付這一切嗎?還有你爸媽那兒,你又能擺平嗎?他們會同意讓我跟你繼續這樣保持夫妻關係下去嗎?”
江一陽深深抱住她,下巴支在她的頭頂,許久才說,“沒事,我會有辦法的。”
蘇亦琛的電話是傍晚打來的,要求跟江一陽見面,親自談判小平安撫養權的問題。
江一陽站在落地窗前,夕陽餘光灑在他寬闊的肩頭,偉岸而霸氣,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彈掉手裡的菸灰,對着電話另一頭的蘇亦琛說,“我會讓律師仔細跟你談的。”
說完,掛斷電話。
李艾莫就站在他旁邊。
江一陽回頭看她,微笑,“這樣處理行嗎?”
李艾莫不置可否。
“除非你想要再見到他,否則你不會反對。”江一陽又說。
李艾莫忽然一笑,大眼睛裡水晶璀璨,“或許我們應該給蘇先生製造點別的麻煩。”
江一陽伸手拍拍李艾莫肩頭,“去吧。”
他了解她。
她恨蘇亦琛已入骨。
她要做什麼,他亦知道。
入夜。
城市的燈火璀璨,車河在二十二層之下望下去只是一條細小的溪流。
蘇亦琛坐在窗臺上,看着樓下車河閃爍,他的發被窗口吹進的風微微浮動。
那些往昔情節依然在腦海迴盪,他的艾莫還在他身邊時,他還擁有着她時,他還可以每天爲她做飯,喊她起牀之時,她還親切的粘着他叫蘇哥哥之時……
那時他是多麼的幸福。
七年過去。
他心依然,而她……
舉頭望着星光閃爍的夜幕,他喝了一口杯中烈性的酒。
自從李艾莫走後,他學會了跟香菸和美酒成了好朋友。每一個想念李艾莫的日子,和每一個他感覺痛苦不已的日子,就會用這兩樣東西來麻醉自己。
還記得在看到李艾莫那樣決絕想要處決自己之後,他痛的那樣徹底,那樣絕望。
他放手了,如果這樣可以讓李艾莫活的更好。
那種絕望,是讓他再不想多看李艾莫一眼,他甚至是十分恨李艾莫的。
恨到,當他一醒來,知道李艾莫並沒有事,脫離了生命危險,就讓人打分她趕快走,他再也不想見到她。
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要這麼恨李艾莫,甚至一連七年下來,也都沒有想明白。
可是在痛苦裡煎熬了七年,他最能體會的是,他的生命若沒有李艾莫,了無生趣。
他活着,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現在,七年之後,李艾莫終於又回來,並且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她還有一個他跟她的兒子。
他終於明白,他當初是爲什麼那麼決絕。
因爲他恨李艾莫,恨她爲什麼要這麼對他狠得徹底,他爲她付出那麼多,爲什麼她就不能對自己愛那麼一小點點,哪怕只是一小點點。
可是七年之後,她帶着他的兒子歸來,即便是已嫁爲人婦,又如何。
她若要不是對自己還有一點點的情意,那個孩子她不會留下!
她在心裡還是有那麼一小點點喜歡他的,他知道。
他不奢望太多,只要這一小點點就足夠了。
只是……
他薄脣微抿,又喝了一小口酒,李艾莫跟那個江一陽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又是怎樣才讓他們走到一起?
他跟李艾莫再在一起又有沒有可能?
蘇亦琛索性一仰脖子,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下。
心下煩亂,他站起身來,獨步到樓下大廳,放下酒杯,他到庭院裡。
那裡有一個練拳擊的地方,他脫下名貴襯衫,拉開架勢,一下一下,拳頭打在沙袋上。
自從李艾莫走後,他喜歡上這耗費體力的運動,每當想她想的睡不着覺,就狠狠的把自己累到虛脫,然後躺在牀上一覺就到天亮。
汗水,滴滴答答順着他結實的脊背滑落,蘇亦琛累到喘息。
蘇亦琛手臂撐得膝蓋上,微微換氣,一條溫軟的毛巾搭到他的肩膀上,“擦擦汗吧。”
蘇亦琛回頭,看到一張溫婉的臉,“還沒睡?”
女子點頭,“你還沒睡,我怎麼能睡呢?”
蘇亦琛悶悶的看她一眼,“膽子越來越大了。”
女子嬉笑着看着他,上來挽住他的手臂,“夜深了,回去睡吧。”
蘇亦琛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任由她挽着向房子裡走去。
“聽說她回來了,是你心中一直喜歡的那個她嗎?”女子好聽的聲音如夜鶯在夜空中鳴叫。
“……”
“聽說她回來了,是你心中一直喜歡的那個她嗎?”女子好聽的聲音如夜鶯在夜空中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