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坐下之後,文種的心神似乎也輕鬆不少,熊勝這時指着和氏壁笑道:“文大夫可知此玉,除了色澤光亮之外,還有其它妙用麼?”
文種聽熊勝這麼一說,雙眼再次凝視起和氏壁來,這時的熊勝也在悄然觀察着文種,因爲他想看看文種這人,在面對寶物的誘惑之下,是否也會有貪婪之心,不過文種的表現,並沒有讓熊勝失望,相反還是十分的滿意。尐?χ說?箼5?手5?5打ち
因爲文種在打量和氏壁時,眼中除了帶着欣賞的目光之外,還對此玉包含着一種敬重的神情,完全沒有任何的貪慾在其中,人們都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文種的表現,無疑說明他是一個具有正直無私的高尚品格之人。
“慚愧,文種實無法看出此寶,還有其它的功效,不過文種常聽聞,上好的寶玉,都有其奇特的一面,我想此玉自然也有此異象吧。”在凝視了一會之後,文種搖頭說道。
熊勝微笑的說道:“文大夫看不出此寶的功效,到也沒有什麼稀奇,因爲此寶的另一種獨特供效,只有親身體會之人,才能知道其中的妙用。尐?χ說?箼5?手5?5打ち”
早在三年前,伍子胥把昏迷的熊勝送到孫靜家中之時,她就聽伍子胥說過,這和氏壁乃是熊勝身份的象徵,並且具有避邪惡,舒筋活血,安氣寧神,預防病痛等功效,可以說是有起死回生之術,當初能夠治得好昏迷不醒的熊勝,這和氏壁也是件至關重要的藥引。
孫靜還記得在伍子胥把此玉交到父親手中之時,還說起過這玉是熊勝的父親太子建臨終之時交給伍子胥,讓他妥爲保管,待熊勝成年之後,再轉爲交還,當時孫靜聽到伍子胥的話時,對他可是十分敬佩的,畢竟這玉可是無價之寶,當時可以說這世上知道此玉在他上的人,可就只有伍子胥本人,但他卻能毫無貪慾的,把它交到孫武手中,讓孫武拿此玉幫助熊勝治療,這種無私的精神,可謂是值得人人敬重的楷模。
孫靜在回想起這些往事之時,不由把這些故事說了出來,熊勝也沒有想到,這和氏壁轉到自己手上,竟然還有此淵源,文種聽完孫靜說完這段往事後,對伍子胥的爲人也是十分的敬佩。×?s!尐5說5箼5首發
文種感嘆的說道:“我楚國有此品格高尚的人才,本是我楚國之福,卻不料昏君誤國,導致忠良之士遠走他鄉,以至我楚國幾十年來,一厥不震,如今該是振興我們楚國的時候了,太子殿下只要你有決心,我文種願意爲您效勞,以助我楚國成就霸業。”文種說到最後幾句時,也漸流露出真實的情緒,心情也顯得十分的激動
“文大夫,我楚國有你這樣的人才,何愁國家不興,從今日之起,我熊勝誓必奪回王位,振興我楚國基業,如若不成,願流盡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熊勝神情莊重的對天起誓,作爲一個現代人,熊勝本不該輕信這些誓言,但他既然生在這樣的一個崇尚神明的年代,那就必須言行一致,方能真正的融入這個社會之中。
文種聽完熊勝的誓言之後,精神振奮的說道:“太子殿下放心,臣這次出使之後,立刻回國,開始着手賄賂那些貪財之人,讓他們更加的**,同時向國人散步謠言,並拉攏一些老臣,待時機成熟之後,再呼應太子回國,重新掌握我楚國命脈。小x說s屋5$5整?5理”
熊勝聽完文種的計謀之後,不由深表敬服,畢竟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文種就想出了這條的計策,足可顯示他的才思敏捷,和他縝密的謀劃才能。
孫靜這時坐在熊勝身邊,靜靜的聽着兩人的對話,一邊思考着二人所說的話題,並沒有胡亂的插嘴,以免打擾他們的對話。
“文大夫,你的計策我沒有意見,等你歸國之後,可以依計而行;但我擔心的是你此去去越國都城,很可能有危險,我們得想個辦法才行,還有你的那位故交,范蠡先生乃是當今名士,如果能有他的幫助,我們將來的勝算就大有希望,只是此時不知他人在何處。”熊勝所考慮之事,無不是現在迫在眉睫之事,畢竟文種和范蠡歸屬問題,那是會直接影響到他將來歸國的計劃。
“太子殿下,我安全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沒有太子殿下的幫助,我文種要是真想脫身,也不是件難事,現在有太子殿下的幫助,那就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文種對於自己的事情,顯得十分的自信從容。
“不過,范蠡能否歸屬太子,這事臣認爲還是有把握的,太子您可能不知道,我這個好友,心高氣傲,尤其對那些當權者,更是不宵一顧,不是冷嘲就是熱諷,雖然胸有兵甲,但他的性格卻不爲當權者喜歡,當初在楚國之時,我也屢屢舉薦與他,但都是因爲他的性格,最終沒有被朝廷錄用。”
“這次他比我早到越國一月,我前天還接到他的信,他如今在越國,只靠在街頭占卦爲生,如果太子想得到他真心輔佐,你可先去與他碰頭,互相瞭解一下,一旦等他對你有了好感,那麼下臣再出面勸說,理應能夠爲太子所用。”文種先是含蓄的說出了范蠡的脾氣有些古怪,隨後又誇獎了他的才學,這裡面的含義是很明白的,那就是他希望熊勝,在對待他的事情上,能夠先以廣闊的胸襟折服范蠡,只有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熊勝在理解了文種的意思後,坦然的笑道:“文大夫真是用心良苦,學生受教了,還有一事,學生希望文大夫以後不要稱呼我爲太子,直接呼我爲子勝便可,這樣也顯得親切一些。”
文種見熊勝理解了自己的心思,心下也是很欣慰,雖然他們相識才短短的一天,但他們彼此之間,卻彷彿一起經歷了無數事情一般,互相之間,都有對彼此的敬重,尤其是熊勝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很是讓文種信服,可以說完全沒有貴族子弟的那種專橫跋扈。
“既然太子有令,文種今後就遵從此令,直接喊您爲子勝便是。”文種謙恭之餘,臉上略帶着微笑。
“子勝,這次出使之後,我回楚國幫你造勢,不知你又有什麼打算?”文種沉思了會,還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畢竟他回楚國去爲熊勝造勢,而自己卻不知熊勝有何打算的話,那彼此又怎麼能配合默契呢?
“文大夫問的好,我這次來越,就是想幫助越國太子掃除他登基的障礙,這份人情我一定要他欠下,之後我就去吳國,藉助養育我長大的伍相國之力,先在吳國謀取一個官職,從而營造我自己的聲威,假以時日,我就可以藉助吳越之力,奪回本該屬於我的楚王之位。”熊勝長身而起,慷慨激昂的說出了他此時心中真實的想法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