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啊,我同意你去戀愛

“老婆,你怎麼了?怎麼叫的這麼詫異?”快步走到小迷糊的面前。

朱青青終於從錯愕+驚奇+神奇等情緒中回過神來。緩緩擡起頭來,看着老公,輕聲若絮地道:“呈呈,你知道嗎?我剛剛竟然看到外公在聳肩,竟然看到外公在聳肩!!!”

而後,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外公竟然,他,他他他也挑眉!”

程呈憲無奈一笑,“爲什麼外公就不會聳肩和挑眉?”這的確是小笨蛋會問的問題。“呃,”被問住了。“呃,呃,可,可是,外公不是特別嚴肅的嗎?”有點底氣不足。

程呈憲忍住笑:“青青,外公和我們一樣。”程呈憲就地坐下來,握住老婆的手,把朱青青拉下沙發,牽着她讓她坐在伸展開的大腿上。隨即環抱住朱青青嬌小的身軀,把頭擱在老婆的肩膀上。輕聲開口。

“老婆,外公他只是在部隊呆久了,習慣了嚴肅,習慣了對部下威嚴而已,其實對我,他也是偶爾會有笑臉的。當初,外公外婆擔心影響不好,就沒有來參加婚禮,但是,這並不代表外公就不疼愛子孫。並不代表外公在家人面前就同樣地威嚴。”

好像,也只有在朱青青面前,程呈憲纔會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所以,青青,以後在外公面前,我們就只要把他當做外公,當做我們的家人就好了。”“家人?”朱青青親暱着貼着程呈憲的臉頰無意識地摩擦着,重複着程呈憲的話。那慵懶的神情顯然很享受這一刻,就像只,恩,小貓。惹得程呈憲心裡癢癢的。

“恩,家人。外公在部隊的時候,和外婆聚少離多,每次離開的時候,外婆總是會不高興,但是,嚴峻如外公,總是會一反形象的用耍賴等各種手段來讓外婆開心。”“真的想不到,外公會是這樣的人。”

“恩,那是因爲,外公很愛外婆,而且,外公也很愛作爲家人的我們。雖然他不說,但是,外公會在我們面前有着和在部隊不一樣的一面。你

能明白嗎?青青。”程呈憲似是呢喃,又似是感慨着說。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也正是因爲如此,每當外公要給媽媽安排進入部隊歷練時,在外婆堅決的反對之下,外公總是順從外婆。直到又一次外婆發火,氣極了給外公鬧失蹤,並揚言如果外公要把媽媽送到部隊,就一輩子不回來。把外公搞得人仰馬翻,那是外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動用自己的權利,幾乎翻遍全城才把外婆找回來。從那之後,外公決口不提要把媽媽送到部隊去的事兒,所以媽媽纔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遇到爸爸。”看着這個男人這副深沉感嘆的模樣,朱青青有種絲絲甜蜜在心頭,他這是在幫她融入這個大家庭呀!

“呈呈,我明白了。我明白。”朱青青似是嘆息的說。

朱青青坐正身子,伸長胳膊抱住程呈憲的脖子,湊上嘴脣親了親程呈憲的嘴角:“我明白的!呈呈,我以後不會再對不一樣的外公大驚小怪的了。”朱青青一臉認真地說,小腦袋還重重地點了點,還嫌不夠又加了句:“我保證!”

“恩。”程呈憲寵溺着看着朱青青,眼中閃着笑意,伸手揉亂朱青青的長髮,把小腦袋攬進自己懷中。這個小寶貝啊,總是給自己帶來很多的驚喜。怎麼辦?小寶貝,真的好愛你。而且,這種愛,好像在無限增加中。你明不明白呢?明不明白,我真的好愛你呢?

“啊!”朱青青埋在程呈憲懷中的腦袋突然掙脫開來,伴隨着一聲尖叫聲。

一聲低沉的笑聲從程呈憲嗓子深處傳來。已經很習慣了自家老婆這種一驚一乍的個性了。再次伸手揉亂了朱青青的長髮,“又怎麼了?”

朱青青眼球滴溜溜地轉,有點難以說出口。咬着下脣不說話。程呈憲看着朱青青那白瑩瑩的牙齒和那紅潤的櫻脣,“是外公說的關於我的那件事?”“呵。”看着朱青青那瞬間睜大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眼球閃着崇敬的光芒。看來就是關於自己的事

了。

“恩?外公說你有事要問我?”程呈憲挑起朱青青的長髮,語氣輕柔地說。

“啊!”朱青青錯愕地擡眼看程呈憲,忽然又低下頭去,抓住被程呈憲挑起的那縷長髮,拽下來順了順腦袋。“哦。那個……那個……”程呈憲看着她的小動作好笑地挑挑眉:“哪個?”

朱青青抓住程呈憲的手,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我聽外公說,你的初戀,陳心心,她和你從高中開始在一起三年。”頓住。朱青青抓着程呈憲的手握得緊緊的,又習慣性地咬着下脣。“直到,直到她出國了你們纔不在一起的。”又頓住。“你們,後來都沒有聯繫嗎?”問得小心翼翼又渴望知道答案。

看着眼前這副寫滿糾結的小臉,程呈憲心裡隱隱閃出快樂的泡泡。“青青,沒有,我和她沒有再聯繫了。”是我和她,而不是我們。不知怎麼的,平時迷糊又大條的朱青青,此刻卻是反應迅速地找到程呈憲話裡的重點。

朱青青相信了。真的很用心的相信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他的話那樣深信不疑。就好像他也那樣無條件願意寵着她一樣,她願意無條件地相信他。

朱青青釋懷了。臉上的神情也不再那麼“糾結”了。心裡一放鬆,瞬時就恢復了往日的輕鬆與俏麗。呃,好像俏麗和朱青青這樣迷糊又大條的娃兒打不上邊吧。好吧。程先生在瞪我了。好吧,好吧。朱青青。你很俏麗。

“可是,呈呈啊,不公平,我初戀就結婚,而你!!”哀怨的聲音透着委屈,而後,昂起胸膛,大聲宣佈:“我還要再談一次戀愛!”聽着朱青青用軟軟的語調低低地抱怨着,聽到“初戀就結婚”時,嘴角很明顯地上揚着。

享受着朱青青充滿活力的宣佈着“還要再談一次戀愛”,聲音帶着笑意:“好,再談一次戀愛。”

“呃。”有點錯愕。“你,不吃醋嗎?”心裡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

程呈憲含笑不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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