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青是在程呈憲給她換睡衣的時候醒來的。睜開睡得迷茫的雙眼，眨了眨眼中的水汽。配合着程先生擡起胳膊，“我們不是在醫院嗎？”一臉的迷茫。
“恩。回來了。”淡淡的回答，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
“哦。”
“身上難不難受？”手上扣着釦子，口中溫柔的問着。
“恩。就是覺得沒什麼力氣，還有特別想睡覺。”軟膩的語氣，呼出的熱氣讓程呈憲很是想做某些事情。可是，這段時間還不行。
“還有呢？”繼續問着。
“還有就是，腦袋有點昏昏的。感覺身上也好熱啊。但是，又好冷。可是，我還是很想睡覺。”
“……”程太太總是那麼可愛。
“恩。那就睡吧。”整理好睡衣，把她拉進被子裡。裹好。
“……那你呢？你陪我睡好不好。”可憐兮兮的語氣。
程呈憲愣了一下，張醫師只說了。懷孕了還有點感冒，加上有點兒發燒，估計是換季帶來的風寒。可沒說懷孕了的程太太會變得粘人啊。
“……恩。等我先去冰箱裡拿冰枕好不好？”
“好。”只要能陪着她，什麼都好。可是，拿冰枕是要做什麼呢？
“好了，睡吧。”當程呈憲拿着冰枕過來時，卻把冰枕放到一邊。換了睡衣，掀開被子，把程太太往自己懷裡帶，摟着，滿足的喟嘆。
“恩。呈呈。那個，冰枕是幹嘛的呀？”聲音從程呈憲的胸膛上傳來。
“沒什麼。你睡吧。我陪你。”四兩撥千斤的話語。雖然，對朱青青用不着這麼費勁。
“哦。”乖乖窩在程呈憲懷裡睡了。真的是好睏啊。不大一會兒，程呈憲就聽到從懷裡傳出來的均勻的呼吸了。還帶着一點點的感冒引起的鼻塞。聽起來有點兒不舒服。
程呈憲探手摸了摸冰枕的涼度。確定了已經不再那麼凍人了。才小心的用放在一旁的厚毛巾裹上一層，才用它放在朱青青的額頭上。這是不傷害大人和孩子的物
理降溫。
直接枕着冰枕肯定不行的。而程太太現在的狀況也不能吃藥。甚至，連針都不能打。看着睡熟的小豬，想到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兩人的寶寶。程呈憲好看的脣線勾勒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程媽媽和朱媽媽在聽到朱青青懷孕了時都忙着要往這邊趕。可是，卻被程呈憲一句話給堵回去了。
“媽。離青青生產還有好長的時間呢。等到快生了和坐月子的時候再過來吧。現在我還可以照顧好她的。放心吧。”
也是。何況程媽媽還要忙學校的工作呢。現在去的話，也是會打擾到兒媳婦休息的。
而朱媽媽，雖然不捨女兒這麼早就承擔着生兒育女的責任。但是這是她遲早會面對的。
況且，如果現在自己就這麼着急忙慌地過去照顧她。她也就學不會爲人妻應該學會的東西。只會依賴。現在就讓他們小兩口感受新生命的成長吧。
而唯一不太令朱青青不開心就是，假期就快結束了。程先生明天就要去公司裡恢復工作了。
看着她皺着小臉兒，程呈憲覺得很好笑。真是越來越粘人了。孕婦都是這樣的嗎？傾身過去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好像感冒還沒有完全好。鼻頭還是有點兒紅紅的。
“傻瓜。我晚上早一點回來好不好。而且，我中午也回來陪你吃飯好不好？”
朱青青很想答應，但是，又想到程先生工作那麼累，那麼忙。大中午的還要趕回來陪她吃飯。她就很捨不得。吸了吸鼻子。悶悶開口。
“算了。你中午不要回來了。可是，你晚上要早一點回來。”
“好。”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樣，還有她紅彤彤的小鼻子。心中是滿滿地感動。湊過去，把某人委屈的小臉兒攬入懷中。摩擦着她細碎柔軟的頭髮。
我也很捨不得和你分開呀。小傻瓜。一時一刻都捨不得。
“老婆，你在家裡可要好好的，照顧好我們的寶寶啊。你要開開心心地和她說話，告訴她，爸爸去賺錢給她買小裙子去了。”程呈憲想逗
朱青青開心一點兒。似乎，在知道了自己要去上班了。不能陪着她，她的情緒就很低落了。
恩。改天得問一下張醫師，爲什麼會這樣。明明以前她很不粘人的。
叫她去公司陪他還要講條件的。
現在她還感冒着，而且，懷孕前期還得注意安胎呢。她的身子本來就是單薄。不能讓她跟着他去公司。怕她累着。
“爲什麼不是兒子，你怎麼知道是女兒？”不滿抗議着。
“恩。因爲我喜歡女兒。喜歡長的像你的女兒。”溫柔解釋着。
“不要，我要兒子，就要兒子。女兒會分走你的！”強烈抗議着。
“呵呵，老婆。女兒不會分走我的。我會更加愛你。”溫柔的聲音簡直就像一股水流趟過朱青青的心間。孕婦奇怪的情緒似乎也得到了安撫。
“不要不要不要。我就是要兒子。”害羞的程太太故意耍賴着。
“好好好。是兒子，是兒子。老婆，如果是兒子的話，我們父子倆保護你。如果是女兒的話，我保護你們母女。”程呈憲輕柔地說。
幾近無禮的要求也被程先生好脾氣的接受了。也輕輕鬆鬆的解決了是女兒還是兒子的爭議。
這個決定是再適合不過了。程太太滿意了。本來就不介意孩子的性別。本來就是故意和程先生唱反調以發泄自己的最近突然涌現出來的怪異的情緒的。
朱青青其實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最近的情緒很多變。尤其是自從呈呈告訴她他就要開始上班了之後。她就開始不安了。
她也很困惑。爲什麼現在她越來越粘人了呢。
“那是因爲你愛上了。而且，知道了他也在愛着你 ”水珊珊不以爲然地瞥了一眼朱青青，似乎在怪她小題大做。
“……”是這樣的嗎？朱青青對這些從來都是不明所以的。除非醍醐灌頂。
“別想了。”水珊珊看着朱青青那困惑的神情，“你現在可是媽媽了。不能再亂想了。多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讓寶寶健康成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