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美容美髮
大漢見他不過是個秀氣的粉面娃娃,哪會看在眼裡,環臂當胸走上前,兩腿橫跨,囂張的看着天上:“老子打的,你想怎樣?”
彩墨在席斯國也算是數得上的高手,就算在不釋放氣劍的情況下,體內充盈的靈力也能讓她輕易擊倒似眼前這種“虛有其表”的壯漢,大漢甚至還沒看見彩墨的人過來,就已經仰八叉摔在了地上。
大漢驚異不定的站起來,到處都看不到彩墨的身影,忽的啪一聲巨響,錚亮的光頭赫然多了五條紅燦燦的指印。
“你用的什麼妖術,是好漢就站出來和老子痛快打一場。”大漢捂着頭咆哮着。
啪!一巴掌打在壯漢臉上,彩墨現身了,面對面看着他,眼中森然的冷漠讓大漢心中一寒,戒備非常的抽出背上的砍刀。
彩墨不動聲色的催動體內靈力流轉,瞬間便從右手釋放出一把殷紅似要怒冠噴張飲盡鮮血的紅色氣劍。
“我就跟你痛快打一場。”她冷冷的盯着他。
撲通,比衆人都高一頭的大漢雙膝跪地,沒有任何婉轉,登時慘然哭號起來:“小的有眼無珠,瞎了一雙狗眼,不識夜魅武士大人在此,求好漢饒了我這條賤命,我家裡老孃還等着我養呢。”說罷,已是痛哭流涕。
彩墨手腕一抖,氣劍呼嘯着抵在他咽喉,“告訴我你老孃在哪兒,以後我養了。”
凌凌的氣劍寒意令大漢全身一緊,隨即潑皮般抹着眼淚直着脖子高聲叫喚:“我老孃你怎麼能養?我還沒回報她老人家的養育之恩呢……娘啊,兒不孝。眼前這位好漢要送兒歸西了。你孤零零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啊。”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你哭個屁啊。我問我七哥饒不饒你。”
彩墨扶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蘇沐:“七哥,你想怎麼處置他?”
大漢搗蒜般磕頭:“小哥,剛纔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蘇沐不屑去看他,“讓他走吧。”
彩墨不甘心的看着他:“就這麼讓他走了?”
“那還要怎樣?”
看他臉色不好,彩墨懂了,他的自尊心開始作祟了。低聲對那人說:“走吧,別讓我們再看見你。”
大漢如得赦令。一溜煙消失在人羣中。
圍觀的羣衆也都遠遠避開彩墨,生恐這位夜魅武士發威。
彩墨明明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但是跟在蘇沐身後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緊跑幾步走在他前面:“我只是受不了別人打你,沒想在你面前逞能。”
蘇沐捂着腫了半邊的臉,含糊不清的說:“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沒有怪你,你不教訓他他肯定要繼續羞辱我。”
“那你爲什麼突然不理我?”
“我只是覺得真的該努力修煉了。”
彩墨一把拍在他肩膀:“說的對,咱們現在就找個沒人地方修煉靈力去。”
被她一拍,蘇沐疼的橫眉瞪眼,倒吸一口涼氣。指着自己肩膀:“疼。”
彩墨歉然笑道:“我忘了。”
“兩個臭小子給我站住!”
光頭大漢又來了,當然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站着數十個和他穿着相同的彪形大漢,蘇沐這才仔細看了看他們胸口的繡標,野狼傭兵團。
彩墨冷笑,寒聲道:“廢物就是廢物,一個如此,一百個也如此。”
光頭指着彩墨,咬牙切齒對身邊一個長髮長相狂野的大漢說:“大哥,就是這個屁娃娃,一段夜魅武士,大家要小心。”
彩墨嘲道:“見到你老孃了嗎?哼,就知道你騙我。”
長髮隆聲問:“是你傷了我兄弟?”他貌相很粗獷,說出的話也是極具震懾力,一句話就震得蘇沐耳朵有些不舒服。
“要打就打,少廢話。”彩墨已經凝結好了靈力,隨時可以釋放。
光頭拍拍胸脯:“你知道這城南是誰的地界嗎?”
彩墨鄙視的上下看着他:“別跟我說是你。”
“當然不是我……”光頭一臉諂媚看着長髮,“乃是我叱吒南城十八街、威風凜凜、笑傲人生的美容哥。”
被稱美容的這位,竟然無恥的揮揮手作起了謙虛狀。
彩墨失笑,罵道:“我呸!我哥以前纔是威風凜凜,玉樹臨風、寵辱不驚,那纔是笑傲人生,就他?他配嗎?”
光頭也是一口啐:“我呸!你讓你哥過來,野狼傭兵團生吃了他。”
美容又是一聲爆喝:“美髮弟,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我們來是尋仇的,不是鬥嘴的。”
“是是是……”光頭一陣應承。
彩墨一笑未消一笑又起:“你叫美髮?”她一手搭在蘇沐肩上,頭抵着他胳膊捂着肚子笑個不停。“笑死我了,頭上一根毛都沒有還美髮?長的難看也就罷了,還取這麼扭曲的名字,你是不是男人?”
美髮橫刀豎眉怒瞪她:“姓名受之父母,自是更改不得,再說老子只是名字難聽罷了,長的可是一幅標準的男人臉,不像你,粉嫩的跟個娘們兒一樣,看着就噁心。”
美髮說完對身後一個小弟飛一下眉毛,難掩得意之色,好像嘴巴上佔了莫大便宜一樣。
還不待彩墨開口,只聽啪一聲清脆從美髮頭上傳來,原來是美容怒氣衝衝的抽了他一巴掌:“他孃的,沒聽見老子說不是來鬥嘴的,你他媽還上癮了。”
早在野狼傭兵團衆人過來不久,一個帳篷內就走出了二十餘個威武的侍衛,悄悄圍上了野狼傭兵團,看着蘇沐和彩墨的臉色伺機而候。
蘇沐見這羣夜魅武士圍了過來,知道沒什麼危險,就是覺得有些無聊,拉着彩墨向後退去:“走吧,打算玩到什麼時候?”
彩墨哪肯離去,拉着他的手嬌聲道:“再玩一會吧?反正也閒着沒事做。”
野狼傭兵團老大美容開口了:“什麼東西!兩個男人衆人面前拉拉扯扯,老子今天就爲南城清理一下垃圾,兄弟們!廢了他們!”
美容率先催生靈力釋放出一把紅色氣劍,身後衆兄弟也紛紛亮出兵器,斧鉞鉤叉什麼都有。
彩墨眼前一亮,對蘇沐說:“想不到這傢伙還是個夜魅武士。”
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音傳出,周圍空氣的溫度立刻下降,蘇沐只感覺周身一寒,冷的沒有任何預兆。與此同時,野狼傭兵團身前身後一片耀眼的光芒晃的他們一陣眯眼,待到重新睜開眼,傭兵團的傭兵們已是嚇得不能動彈分毫,在他們面前赫然出現了二十多個手持森然氣劍的夜魅武士,最低段位的也是橙色,有幾個甚至是美容美髮從未見過的綠色氣劍。
這片驚人的光芒瞬間就掩蓋住了美容手中的紅色氣劍,成了螢火之光。
現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這裡,包括擂臺上較量的再激烈的人都瞪大雙眼怔怔的看着這裡。
野狼傭兵團名字起的倒是血性,平時也都以錚錚血色男兒自居,但是除了美容其他人此時都戰戰兢兢跪在了地上,一幅任人宰割的可憐相,面對這隨時可以秒殺他們的場面,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了。
彩墨看着一臉鐵青的美容,“有骨氣,砍掉你的腿不知道你的骨氣還能剩多少?”
美容揚手道:“慢!容我說最後一句話。”
“說來聽聽。”
美容舉起雙手,平靜的匍匐跪在地上,做五體投地狀。
蘇沐略微嘆了口氣,不知在失望什麼。
彩墨總是要一玩到底,威脅道:“你骨氣都沒了,活着也就沒意義了,跟你的兄弟們閻王殿再聚首吧。”
剛纔還錚錚鐵骨的美容終於軟了,哀號道:“英雄們饒命啊,家裡還有個老孃孤苦無依等着我孝養,兩個孩子還嗷嗷待哺哪。”
隨着他的乞求,其他兄弟也如喪考妣般大哭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百變不離其宗的內容都是苦肉情。
彩墨鄙夷的看着它處:“我以爲你真不怕死呢,沒勁。”
美容哭的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人嘛,爬得越高越怕死。”
“哭,就知道哭,哭也得殺,一個都不留。”
美髮求助的看向蘇沐:“小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要不……要不你再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蘇沐明白彩墨只是在戲弄他們,並未當真,該玩的也玩夠了,勸她說:“彩墨,讓他們走吧。”
彩墨大聲拒絕:“不行,不要他們的命,也得每人留下一隻手一條腿。”她趁別人不注意,輕聲說:“七哥,求我。”
“啊?”蘇沐沒領會過來她什麼意思。
“求我。”彩墨又悄悄說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她在幹嗎,但蘇沐現在只想儘早結束這場鬧劇,於是語氣帶着幾分請求:“九妹,他們看樣子是正規的傭兵團,想來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持強凌弱本是人的本性,以後讓他們多約束就是了,如若再犯,殺之不遲。”
彩墨一口答應下來:“好吧,你們聽好了,我本要殺你們,但是我七哥心腸好,饒你們一命,好了,都走吧,看着你們就煩。”
美容美髮一人抱住蘇沐一條腿,痛哭流涕:“恩人哪,此生做牛做馬我們兄弟倆就是你的人了,只要恩人一句話,刀山火海再所不辭啊。”
蘇沐微覺不悅,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