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當時就傻眼了，完全石化在我面前。
良久，她滿臉複雜地看着我，顫聲道：“哥。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和小姑真有情人關係？”
我邊往食堂走，邊點頭認真地說：“是的。”
李佳想了想，雙眼驀然一亮，低聲說：“難怪你知道小姑和張無極走得很近時。會發那麼大的火。哥，你們的思想真的好超前呢。”思想超前，或許是李佳對這件事的最終看法。
我摸摸她的腦袋，“別想這件事情了。最好能忘掉。快走，吃飯去。”
事實證明，李佳根本就無法忘記這件事，甚至時刻都出現在她的腦中。吃飯的時候，她老是偷瞄我，那種眼神充滿了詫異，又好像在重新認識我。
吃完飯，李佳就丟魂失魄地走向教室，而我則是去找周靈。當然，這次去找她，只是想讓她看看昨晚錄製的視頻。本來昨晚想順便警告江明，以後別再打周靈的主意，可我怕這樣說了，就等於讓江明知道我和周靈的關係不正常。
江明知道後，難保他不會告訴別人。這種事情，傳播起來的速度是極爲可怕的。而周靈最擔心的事情，也正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曝光。
來到周靈的辦公室，她看了那段視頻之後，假裝板着臉說：“陳陽，以後別給我看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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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周靈對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周靈問道：“你說我白還是江明白？”
周靈嬌嗔地白了眼我說：“你白嗎？我沒發現。”
“那你覺得是我的小鳥大，還是江明的老鳥大呢？”只要四周沒人的時候，我說這些敏感的東西，周靈不會跟我真生氣。
“陳陽，你就是個小色胚。”周靈紅着臉說。
“只要跟周靈姐在一起，我就變得色眯眯的了。”
周靈抿脣一笑，而後眼珠骨碌轉着，“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後儘量離你遠點囉？好吧。從現在開始，我就跟你保持距離。陳陽同學，沒事兒的話，就請離開我的辦公室。”
“周靈姐，你越來越調皮了。”我很享受她此刻的俏皮模樣兒，這說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能放鬆自己。
周靈聞言便用雙手撐着微翹的下巴，想了想，認真地看着我說：“陳陽，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呢？”
“那我們就永遠做情人好了。”我笑嘻嘻地說。
周靈一撇嘴：“你想得美。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周靈頓時收起難得一見的俏皮，接起電話：“您好，我是高三二班班主任周靈。”
也不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周靈聽到對方的話後，猛然站了起來。而電話已經脫手而落，臉色卡白，無力地撐着辦公桌，呼呼喘氣。
我心一緊，“出什麼事情了？”然後也站了起來。
周靈看了幾眼我，然後長呼口氣說：“沒事兒，你回教室吧。”說完快步走出辦公室。
我急忙跟了出去，追問道：“到底出啥事情了，難道連我也要隱瞞嗎？”
周靈複雜地看了眼我，這才說：“丁俊帶了一幫人來學校，說是要找你，現在被門衛攔在校門外面，剛纔的電話就是門衛打來的。陳陽，那天丁俊給我打電話時候，我提到了你的名字。這些天我一直住在朋友家裡，他或許以爲我跟你在一起，所以才帶了一幫人來學校鬧aa事。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就別管了，回教室去吧。”然後匆匆下了樓。
我就像被鈍器砸了頭，嗡的響了一聲。我縱然知道丁俊不可能有確鑿的證據，但遇到這種事情，心裡依然很慌亂，也很害怕，更加丟人。好像自己做賊被抓住了，偷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女人。
可以想象，丁俊現在肯定在校門口放聲大罵，周靈和陳陽是一對姦夫淫婦。周圍全是圍觀的學生，表情愕然。
我是真的感到恐慌了，可即便這樣，我也不想看到周靈獨自去解決麻煩，這對她不公平，更讓我感覺自己是個懦夫。想了想，我也走下樓梯，直奔校門口。
對我和周靈來說，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丁俊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換句話說，只要我和周靈閉口不承認這件事情，丁俊也拿我們沒招。
校門口的景象，正如我剛纔料想的那樣，用人頭攢動擦肩接踵形容都不過分，圍觀的學生，甚至已經站在了馬路上。隨着距離拉近，我的心情也緊張到了極限，心臟砰砰跳着，簡直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周靈，你他媽就是個賤貨！虧你還是高中教師，居然跟同事亂搞，你還知不知到什麼是羞恥？敢給老子帶綠帽子，老子今天就讓你們勝敗名列！操，陳陽那個姦夫呢？你讓他也出來！他敢跟你上aa牀，怎麼現在就當縮頭烏龜了，還是不是男人！陳陽，你他媽給老子出來！”
忽然聽到丁俊在校門口破口大罵，他好像不知道我是周靈的學生，不然不會說周靈跟同事亂搞。聽到這些話，我既憤怒又心虛，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找個洞鑽進去，太他媽丟人了。
我走出校門的時候，正聽見周靈大聲解釋：“丁俊，陳陽是我的學生，我和他只是最普通的師生關係，根本不存在你說的亂搞關係，你別血口噴人。這件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先帶他們走，別在學校門口鬧aa事。”
丁俊叫囂道：“周靈，我真是沒看出來，你表面一副端莊優雅的樣子，實際上卻也是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賤貨。你他媽還有臉說我血口噴人，那我問你，上次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親口說要跟陳陽開aa房的？當時陳陽那個狗日的就在你面前，他還說提前訂好房間下了班直接過去。你又作何解釋？”
“丁俊，你別在這裡胡鬧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等我下了班，我一定把這件事給你解釋清楚。”周靈急切地說道。
“想讓我現在就走，門都沒有！你說我誤會了，好啊，我就給你個解釋的機會。正好現在這裡人多，你當着衆人的面給老子解釋解釋，你跟陳陽是怎樣搞到一起，又是怎樣去開aa房的？他媽的，老子越說越來氣，敢給老子戴綠帽，老子今天就當着衆人的面閹了他！沒了幾把，看他以後咋跟你上aa牀！”
丁俊的話越來越難聽了，記得周靈說過，他以前也是有事業單位工作的人，按理說他是受過高等教育有一定素養的。但此刻，他句句話都難以入耳，跟社會上的地痞流氓差不離。可以想象的是，丁俊迷上賭博後，不僅對他的家庭造成嚴重的影響，耳薰目染還使得他自身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周靈冷聲說道：“丁俊，你要再這樣不可理喻，我只好請學校的保安把你們轟走了。”
“哈哈。心虛了是吧？你打自招了是吧？周靈，我他媽就給你撂句實話，今天不把陳陽弄殘，你別想老子離開！還想用學校的保安嚇唬我，操了，你以爲我帶的這些兄弟都是吃素的？”丁俊怒極反笑，“我給你三分鐘時間，馬上把陳陽叫出來，不然兄弟們就直接進去找他！”
啪。
我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下意識扭頭一看，原來是黎天。他看了眼門口，皺起了眉頭問道：“陳陽，這是要鬧哪出？怎麼帶着人來學校鬧aa事呢？”
我百無聊賴道：“我哪知道。”說完就拔腿走向人羣。
黎天緊跟上來，壞笑着說：“你不會真把周靈給那啥了吧！哥，你就是我哥啊，我他媽真心佩服你。”
“滾一邊去！”我瞪了眼黎天，隨即硬着頭皮擠開人羣走向丁俊。
丁俊確實帶着十來個青年，表情浮誇，氣焰囂張，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是混社會的。周靈看到我出來了，臉色驟然變得更加凝重，說道：“陳陽，這件事情跟你無關，快回學校去，別在這裡瞎參合。”
話音剛落，丁俊怒喝道：“你他媽就是陳陽。草，連自己的班主任都敢碰，你賊膽挺肥啊！既然出來了，那就別急着走了。說吧，這件事情你怎麼處理！”
我故作鎮定，“什麼怎麼處理，這件事根本就是你憑空捏造的。周老師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更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果然是姦夫淫婦啊，都他媽這麼不要臉。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不然別怪哥幾個在學校門口收拾你！”丁俊的嘴角連續抽動，雙眼噴火，面部肌肉虯結，着實很猙獰。不過，他本身長得非常英俊，棱角分明，身材也很修長，也難怪周靈當初會對他一見鍾情。
“你嘴巴放乾淨點，你要知道，你的每一句話髒話，都是在給周老師抹黑。就憑你說我們是姦夫淫婦，我就能告你誹謗。”我也知道閉口不認是很無恥，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