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胸是古往今來的一門大學問,直到二十一世紀,都一直有人在不斷摸索改良它,沒有女人不知道它。
可是在這個時代,它無疑還是一個很新穎的想法,看到張喜兒雖然害羞,但卻一臉認真的樣子,於秋思索了一下,纔有些惡趣味的道,“想要胸脯變大,除了要多喝牛奶之外,還需要經常的撫摸揉搓。”
“呀,難怪我今天一直摸,它好像有點變大的樣子。”張喜兒驚訝的道。
此刻,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害臊了,反而因爲自己即將具備誘惑男人的資本而開心,同時對於秋的博學也更加崇拜了幾分,倒是讓一旁的李三娘看向於秋的目光一臉鄙夷。
“呃,這個東西,你自己慢慢去研究吧!明後兩天,還是你繼續進城賣饅頭,我要抽時間去山裡看看。”覺得自己確實不適合和女人聊這個話題,於秋岔開話題道。
戰爭隨時可能在洺州爆發,那麼,避難的場所,於秋就必須有所安排了,進城賣饅頭現在已經是一種風險很高的事情,於秋自然不會親自涉險,反正張喜兒和趙七娘等人已經證明了她們能勝任這個工作。
至於她買回來的那些比較難吃的糜子,慄米,於秋也覺得十分有必要,最艱難的日子還沒有到,用最低的價格,儲備到更多能夠供大家果腹的食物,是最正確的做法。
“那,我可以不可以用賣饅頭的錢,買牛奶?”
豐胸已然成爲了張喜兒接下來的生活目標,於秋不想太過打擊她,洺州城內現在估計還沒有哪個大戶人家有養奶牛的條件,即便是在范陽盧氏的老宅裡,也只是因爲牛的自然懷孕生產,偶爾可以喝到一些牛奶,市面上主要的奶製品,基本都是羊奶,這是漢人的生活習俗決定的,牛可是寶貝疙瘩,它主要的任務是耕地,而不是產奶,在草原上,或許會有許多牛奶馬奶喝。
“隨便,只要你捨得花那個錢就行。”
得到於秋的准許,張喜兒也不啃什麼豬蹄了,匆匆的就跑出去喊趙七娘她們,她想今天晚上多發一些面,明天多蒸一些饅頭賣,這樣,說不定就能出高價買到牛奶,早日讓自己的胸脯變大。
今天晚上不光是屋內吃的熱鬧,屋外的氣氛也十分的好,即便沒有於秋分配食物,村裡的婦人,孩子,以及那些僱工,也都很自覺的執行了於秋的規章制度,洗手洗臉,清洗碗筷。
殺豬菜,即便是在後世,也是人們難以抵擋的美食,何況是這個時代的苦哈哈們。
兩頭豬的內貨加上豬骨,再放一些時令的蔬菜,直接煮出來了兩大缸,每個都有一大碗帶着許多肉丁,蔬菜或者骨頭的湯,吃完了,甚至還能再添,如果只吃兩個饅頭的話,是有點對不起這碗湯的。
所以,今天發麪的時候,於秋多發了十幾斤,除了滷肉要留下來調劑今後的生活之外,饅頭每個人可以多吃兩個,有鹹味的豆腐乾,於秋也給每人發了好幾塊,這是他隨手製作出來的東西,或許能被劉黑闥採購爲軍糧。
此刻,這些吃飽了的人們已經圍着煮湯的火堆跳起了歡快的舞蹈,他們的歡樂就是這麼簡單,吃飽肚子就能會樂起來。
“你是從何處學來的這些庖廚之藝?”將一隻豬腳上面的皮肉全部啃乾淨之後,實在有些吃不下的李三娘,向正看着屋門前圍着火堆跳舞的婦女和小孩出神的於秋問道。
“任何技藝都需要一個出處麼?”
“當然,像你這樣年紀輕輕的人,如果沒有人教,是不可能憑空掌握這麼高深的技藝的。”
“高深?這個詞我喜歡。”於秋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李三娘的問題,他可沒有抖咪的習慣。
“你設計的犁很好,我見到沈三娘今天又做了一架,是兩個犁頭的,就快要做好了,這樣的犁,一個人能拉的動嗎?”
“別人或許不行,你的話,或許可以。”
“我幫你拉犁,你告訴我你的技藝是從何處學來的怎麼樣?”
“貌似,你本來就是我聘用的僱工,吃我的飯,幫我幹活,這不是天經地義麼?怎麼還講起了條件。”於秋撇了李三娘一眼道。
“我,我比他們的力氣大,乾的活多,你不能一慨而論。”李三娘臉色一窘道。
於秋聳了聳肩道,“我沒有一慨而論啊!你比他們吃的也多啊!”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豬骨頭,李三娘有點語塞,從前她可是一個領兵數萬,說一不二的女將軍,可偏偏到了於秋這裡,有種霸氣釋放不出來的感覺。
天就這麼被聊死了,於秋收拾好碗筷之後,就出了門,去了沈三孃家。
不大的廳堂裡,一架可以安裝兩個犁頭的木犁架已經成型,只是從兩個犁頭對稱角度,長短一致的拉繩,於秋就可以判定,它將是一個可以將耕地效率提升一倍的東西。
打着飽嗝的沈三娘在於秋進入自己的屋裡之後,很快就跟了過來,她的身後,還有康九娘和馬七娘等婦女,於秋知道,她們的夫家早年都是公輸家的頂級木工,她們已經在夫家手中學習了很多基礎技藝,基本具備打造各種於秋想要的工具的水平,這個純木製作的雙犁頭犁架對於她們來說,難度並不算高。
“這個犁架,裝上犁頭就可以試用了吧!”於秋查看了一下犁身的牢固程度,拍了拍犁把手向沈三娘問道。
沈三娘點頭道,“是的,不過,犁頭還得趙七娘她們連夜打造好,她白天要出攤賣饅頭,晚上還要帶人打製鐵器,太辛苦了。”
“是啊!咱們需要更多懂得各種工藝的人手幫忙做事,才能讓咱們自己過的更加輕鬆一些,眼下只能先挨一捱了,對了,我過來不僅僅是看一下犁而已,兩個犁頭的犁你已經造出來了,接下來,就應該研究四個犁頭,甚至六個犁頭的犁了,我希望看到你製作出一種每天就能耕十畝,甚至幾十畝地的耕地神器。”
“四個犁頭?六個犁頭?這樣的犁,怎麼拉的動?”沈三娘反問道。
“人拉不動,咱們可以用牛拉嘛!你放心,咱們很快就會有牛的,而且,怎麼讓這種多犁頭的犁拉起來更輕鬆,也是你們的研究方向,我覺得,如果在這犁架下面裝上一些如同馬車輪子一樣的小輪子,它拉起來就能更加輕鬆一些。”於秋笑道。
他在後世就見到過用兩頭牛才能拉的動多犁頭犁,有排成直線的四犁頭犁,有左右兩排成雁形排列的六犁頭犁,甚至還有前後兩排,八到十個犁頭組合成的機械犁,不過,那必須得高功率的農機車才拉的動。
目前來說,用兩頭牛拉的四犁頭犁和雁形排列的六犁頭犁,就已經足夠解決問題,一種深耕翻地效果更佳,一種淺耕碎土效果更佳,分別用於麥田的深耕和黃豆田的翻耕碎土。
工藝是需要不斷探索研究的,喜歡工藝的人,就容易沉迷其中,於秋給這些具備了基礎功力的婦人們打開了一道研究創新的大門,她們自己就會越走越遠。
聽說又有新的研究項目,沈三娘幾人頓時又興奮了起來,拉着於秋聊了很久關於新犁設計方面的構想,直到村外的喧囂逐漸停止,大家各自回屋睡覺,於秋纔回到了張喜兒家,在茅草牀鋪上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