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鏈哥兒是我榮國府的嫡孫,怎麼可以去戰場那麼危險的地方,再說他不通武藝,以後上了戰場,不是去送死麼?”賈母怒斥道。
“老祖宗說的是,鏈兒還小,何必去軍營裡受苦呢?”王夫人也跳出來“心疼的”說道。(哼!想做官?下輩子吧。)
“老祖宗,二舅母,鏈二哥這是爲榮國府着想阿,鏈二哥對我說過,他覺得自己無意進學科舉,也向往征戰沙場的生活,所以纔來和我說,想到我麾下從軍,希望老祖宗和二舅母成全,鏈二哥是希望能夠光宗耀祖,這是大孝阿。”秦毅說道。
“這…政兒你如何看。”賈母有些舉棋不定。
“母親,兒子認爲毅哥兒說的在理,鏈哥兒閒在家裡,也是蹉跎歲月,不如隨毅哥兒從軍,鏈哥兒知道上進,這是我榮國府的好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應該支持纔是。”賈政真心的勸說道。
“母親,鏈兒既然有上進之心,我等何不成全呢?他日若是真的爭得幾分功勞,也算是光耀我賈家門楣了,還望母親成全。”賈赦情真意切地道。
“唉!好吧好吧,既然你這當爹的都這麼說了,好,鏈兒,你去了毅哥那兒要聽毅哥兒的話,好好照顧自己。阿。”賈母有些哽咽地囑咐道,其實,賈母雖然偏心,但是,賈璉畢竟是她孫子,也是疼愛的。
其實,賈赦會同意賈璉從軍,是因爲秦毅獨自和賈赦說的話,時間回到用晚膳前一個時辰,“鏈二哥,此事,需要大舅父的幫忙,還請哥哥派人去看看大舅父回府沒有?
如果回了,咱們立刻去見。”賈璉立馬派人去打聽。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來人回來通報大老爺已經回府,賈璉秦毅兄弟倆也不耽擱,立馬動身去見賈赦。
行了一會兒,來到賈赦住的東跨院後院,丫鬟進去稟報,“大老爺,鏈二爺和胡國公府的二少爺求見。”
“嗯?毅哥兒來了?快快讓他們進來。”賈赦一聽到是自己妹丈家的毅哥兒來就是喜不自勝,畢竟秦瓊深得皇上器重,如果能親近親近,好處多多阿,賈赦心裡盤算着。
正在此時,賈璉秦毅兄弟二人推門進來,賈赦聽到門口的動靜,立刻收起臉上猥瑣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對着賈璉秦毅,“璉哥兒,毅哥兒,你們來了,坐吧。”
兩人落座,“不知今日毅哥兒過府,舅父卻不在,還望賢甥多多見諒。”賈赦一上來就先賠罪到。
“大舅父言重了,毅愧不敢當,今日毅來,一是奉父親大人之命來榮國府向老祖宗請安,二來,父親前幾日爲毅在左武衛謀得從六品奮威校尉,不日將赴任,特來向老祖宗說一聲,以免老祖宗牽掛,
不過,今日毅與鏈二哥相談甚歡,鏈二哥想隨毅一起去左武衛從軍,特來請大舅父恩准,不知,大舅父意下如何?”秦毅如是說道。
“這,鏈兒畢竟是榮國府嫡孫,若是從軍,萬一有個什麼好歹的,老夫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大舅父,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毅有一言不得不發,老祖宗歷來喜愛二舅父與寶兄弟,對大舅父並不是很親近,甚至可以說是不喜,鏈二哥繼續呆在府裡,也只是一個富貴閒人罷了。
而若是大舅父恩准鏈二哥與我一同從軍,非毅自誇,以毅如今的武藝,只要有戰事,毅率麾下本部兵馬出征,斬將奪旗輕而易舉,立下戰功,他日班師回朝,皇上論功行賞,到時候鏈二哥以戰功封官,
到時,大舅父可上一道奏摺,請皇上指定鏈二哥爲新一代的襲爵人,再加上我和我父親在皇上面前說項,皇上必定下旨讓鏈二哥爲襲爵人,到時候,又有何人敢反對,反對就是抗旨,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還請大舅父多多思量。”秦毅情真意切地道。
“恩…鏈兒,你…怎麼看,你認爲爲父應該如何是好?”賈赦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問。
“父親,榮國公的爵位,本身就應該是我們的,可是這些年老祖宗是如何做的,再說我的那好二叔又是如何做的,可曾將我們大房放在眼裡過,說句大不敬的話,父親這縣公,當的名不副實,
老祖宗和二房又何時將父親這縣公,當做是這榮國府的主人,如此苟且偷生,蹉跎歲月,不如隨毅兄弟從軍,他日征戰沙場也痛快,還望父親成全。”賈璉動情的說道,說完向賈赦跪下。
“好好好,鏈兒既有此心,爲父當然成全,快快起來。”賈赦欣慰的嘆道,然後親自扶起賈璉。
“大舅父,您一定會爲今日這個決定而驕傲的。”秦毅預言道。
“好,那就借毅哥兒吉言了。只是,我該怎麼做呢?”
“大舅父,這個簡單,一會兒就差不多用晚膳了,現在我們一起去見老祖宗說明,若他們同意,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反對,大舅父一定要絕對支持我們,不然,前功盡棄。”
“好,咱們現在就去見我那偏心的母親大人。”賈赦自嘲道。然後,三人一起去榮禧堂見賈母。
也就是這樣,纔出現了一開始的賈母反對的那一幕。
用過晚膳,秦毅與賈璉約定好,明日午時在東市見,細談一下從軍計劃。
辭別榮國府衆人,至於秦毅與薛寶釵的婚姻大事,自然會有賈政和薛姨媽等人去張羅,秦毅和福伯出了榮國府所在的常安坊,這和胡國公府所在的宣陽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也側面反應出,秦瓊在朝廷裡的地位,在朝廷裡一直都有一個說法,東市貴,西市貧,越靠近皇宮的,說明在朝廷裡越受重用,反之,則可有可無,這也是賈赦想巴結秦毅的原因。
華燈初上,秦毅和管家福伯牽着馬,走出常安坊,穿過永安坊與通軌坊之間的通道,看着往來的行人,與街道兩邊的擺攤販賣各種物品的商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行了一刻左右,往來行人漸漸地少了,秦毅和福伯都翻身上馬,騎馬緩行,就這樣走走停停的行了一個時辰,纔回到了胡國公府。
“福伯,您趕緊下去歇着吧,也忙活了一天了,我自己去見父親大人就好了。”秦毅翻身下馬,一邊將繮繩交給門房,一邊對福伯說。
“二少爺,這怎麼行呢?”福伯拒絕道。
“好了好了,就聽我的吧,沒事的,你們倆,送福伯回房休息,去吧。”秦毅吩咐着。
兩個家丁稱喏,半拖半拉的將福伯送回房間。
秦毅看了看天空,大概是現代八點多左右,也就是戌時,一路穿過了幾個院子,行了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了秦瓊所住的忠義堂,“我父親呢?”“回二少爺,老爺用過晚膳後就去了書房看書,一直都沒有出來。”丫鬟回道。
“好,你下去吧,我自己去找父親。”秦毅說完,穿過忠義堂正廳左側,進了後院,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了秦瓊的書房外,敲了敲門,“父親大人,兒子回來了。”
“是毅兒阿,進來吧。”
秦毅推門進了房間,向左行了幾步,來到秦瓊的書桌前,“父親大人,今日去榮國府請安,發生了一件事,兒子不敢擅自做主,特來向父親說明。”
“哦?是何事?毅兒說說。”秦瓊好奇的問。
“父親容稟,兒子今日去見了外祖母,正好二舅母的孃家姐姐薛姨太太帶着其子與其女來拜見外祖母,那薛姨太太見了兒子,喜不自勝,就問兒子是否婚配,兒子答沒有,她就說賢侄你看我家寶釵如何?”
“那姑娘如何?”
“嗯…傾國傾城,舉止端莊嫺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秦毅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在說到寶釵時,眼中那溫柔的神情,不言而喻。
這樣的變化,當然逃不過秦瓊的眼睛,心裡瞭然,“既如此,毅兒覺得這門親事如何?”
“這…一切憑父親大人做主。”
“好,那就這麼定了,剩下的你不用管了,爲父會看着辦的。”秦瓊回道。